田鹏飞却出乎云帆的意料般道了句:“若师弟想入内,咱们大可越过这堵墙,到里面瞧一瞧。”在大师兄的想法里,所谓某家的公子跟他们无关,他们走了一段不短的路才到达这里,小师弟若仍想进去,那么,翻身而入就是了,对于世俗里的那一套,修道之人很有几分蔑视的感觉。
宅男的那种惯有的残存的胆小这时候发作了,云帆摇头道:“不了,要进入就光明正大的进,刚才被那小子败坏了我的心情,还是改天吧。”语气中听起来不缺乏强硬,其实他的气势比较的弱。
“师弟别怕,有为兄呢。”大师兄几乎要拍着自己的胸膛保证。
“对呀,师弟,你要进去,师兄陪你。”不管是了不了然世俗里面,权势的用处和厉害,二师兄这番话表明,他亦是不会将所谓的公子哥放在眼里的。似乎这时候的大师兄和二师兄,将平时韬光养晦般隐藏着的修道时候之气势释放出来,他们此时话里的信心,就差形成一柄锋利的剑,轻松将那两扇木门捅破了。
这是教坏少年的模范吗?云帆微笑着,道:“大师兄,二师兄呀,在山下的世界,自有山下世界的那一套规则,这时候的情况,跟和那些江湖人打交道时,有较大的不同的。真的,有时候师弟觉得嘛,不能任性而为,可能考虑结果的时候,会给人一种怯懦的感觉。可事实上,人总是需要这样去做的。”
“嗯,师弟说得有道理。”田鹏飞点头,“可为兄也不能看着那什么劳什子的公子哥关上此处门户,不让咱们师兄弟入内一玩吧?这样的做法,用世俗的话来讲,就是过分了。”有这样一番话,其实是当大师兄见到要为某个骑在马上的公子哥让路的扛着木条穿街而过的汉子时,望着那离开的鲜衣怒马,所生发出来的一点感触,于此时发作发作罢了。
老道士座下弟子,从来就是既温煦而又不缺乏必要的傲骨的,只是几师兄弟一起的时候,大师兄基本上不会表现出来而已。走在跟天斗的路上,这样的道士会缺乏必要的硬气吗?这一点,大抵现时的云帆,是不能想得到的。
云帆想了想,尔后看看大师兄和二师兄,特别是后者那副应该如此的表情,他只好将“强扭的瓜不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的话咽下去。摇摇头,他不明白为何一直以来都好说话的师兄们,居然会在陆园的门口表现出如此硬气的一面。
“师兄们都这样想了,做师弟的就只好舍命陪君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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