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了,冯丁山自回房安歇,冯盼盼要留下来照顾,以尽女儿的孝道。云帆回到房间,顺利地完成今i的吐纳,尔后他发现自家大师兄还没有睡觉,便将他帮冯丁山解毒时遇到的某些疑惑道了出来。
“大师兄,今晚解毒之时,我发现金丹之力,对毒素有克制作用以外,似乎能够将之吞噬,壮大丹力,这是怎么回事?”
田鹏飞睁开眼睛,淡淡地道:“师弟,怎么还不睡,我都差点睡着了。”
“这不是知道师兄你们还没有睡着吗。”云帆嘿嘿一笑。
“你这个家伙。”田鹏飞知道需要自己的解释,“师弟呀,这不是奇怪之事,许多对人体有破坏或者有好处的物事,例如毒素,例如丹药,在某些方面,有其共同之处,就是都包含着不菲的力量。你的丹力对无名之毒有克制作用,而且能够吞噬之,自然,也就能将毒素之力转为己有。当然了,也就是你的丹力有这种作用,换成是我或者你二师兄出马,会费些手脚。”
“那师兄你对于我所练习的吐纳之法,有什么看法。这段时间里,我虽然感觉有不少的进步,可真正的对于吐纳之法的认识,却不是太多。这方面,老头子没给我讲过。”云帆接着是这个疑问。确实,他的练习吐纳之法,得到的进步,自从吞下金丹,跨过了入门这个门槛,虽然已经有了老道士和老头子这样的参照物,知道自己努力的大目标以及方向,可一件事要一步一步来,踏踏实实去做,他总觉得过程中的道路,有许多目前为止尚未弄懂的地方,这好比在黑暗中摸索,前方,很远的前方有灯光,是指引的总方向,而近处是没有这种灯火的,他想多了解点,以便于在行走的途中,在追求向上之道的过程中,能顺利一些,早i抵达老头子这样的境界。
这有些急躁了吗?云帆不自知,他以为,多排列一些灯火在自己前行的道路上,可免去不少的弯路,这是可以肯定的有效的方法。
出乎意料,田鹏飞摇摇头道:“这个嘛,我也不大清楚。师弟,钟伯真的没向你提到过这方面的知识?”他好奇,以及存有疑问。
“师兄你应该知道,老头子是怎样的人。他只是叫我去摸索,说什么水到渠成,按部就班下去就可以了。可我真不是天才,不知道的东西太多,想在老头子处解惑都不大如愿。诶。”云帆假装叹一口气,其实他很明白,老头子这样的人,作为他的徒弟,以老头子的惰xing,能让云帆达到这样的程度,已经是不错的了。
说起来,老头子毕竟不是手把手教导徒弟的老师。他ziyou惯了,不专注于给云帆灌输他自己的观念,其实在某种程度上,就是不给云帆以压力。这对于云帆的修炼,是有好处的。
田鹏飞苦笑一下,才回答道:“师弟,钟伯就是这样的啦。我们做晚辈的,不能对他们有何种的要求,这是本分。你说是,胡师弟?”胡铨同样没有睡着,在田鹏飞以及云帆这样的谈话声里,他只是在一边,默默听着,没去插话。
“哦?师兄说我?”胡铨搔搔脑门,“尊师重道是必然的嘛。不过,师弟,你的练习法门,我和大师兄一样,都不是很清楚。这个只能回去的时候,问一问钟伯啦。”
“大师兄,那你如何知道我是合适的人选?”他指的是帮冯丁山解毒之事。
“听钟伯和师傅闲谈时,提到过的。”田鹏飞回答道。
“好,”云帆有些失望,知道老道士和老头子两人的修炼之道有差异,是因为练习的法门不同,他却以为两者之间总是会有类近之处的。他没有想到两位师兄都不甚了解钟老头的吐纳之法,要想从他们那里取得些这方面的帮助,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怎么办?
慢慢地来,不急不躁呗。钟老头放自己下山,双亲放自己出游,锻炼dulixing,加增阅历之外,于修炼一道,他所要去做的,要摸索的地方,大抵是自己一个人前行的时候居多罢。他可以沮丧吗?他没有沮丧的理由。能达到今i的程度,颇算得上有几分本领,这已经是太幸运之处了。
他的要一下子赶上两位师兄,甚至是追上老头子以及老道士,是不现实之事。
夜不漫长,他躺了下来,只跟他的两位师兄道了声“睡觉”。
田鹏飞有些歉意,可能许多方面他都能给予云帆帮助,或者是jing神上的支持。可吐纳之法,他根本就不甚了了,对于自己不知道的,而且关乎自家师弟的这种事情,他能空口讲话,夸夸而谈吗?这显然不是田鹏飞的作风。
而对于钟伯,这个长辈呢?正如田鹏飞所说,做晚辈的,只能听从他们的吩咐,而不能本末倒置,以晚辈的身份去要求他们点什么。尊师重道,在田鹏飞,在胡铨,都是很传统而极其重要之事。
钟老头和云帆这两师徒呀,不在一般的师徒关系之列。他们亦师亦友,他们随便惯了。若真要对吐纳之法做一个彻底的了解,有一个全新而整体的认识,只能让云帆一个人摸索的同时,再从钟老头处翻看其厚实的字典,除此之外,能有什么别的想法呢?
云帆不沮丧,云帆更没有因此而对两位师兄生出不满。
他辗转着,很快睡了过去。
明i事明i再谈,他的想从大师兄和二师兄处,了解一点自己吐纳之法的东西,只是想加速,加快他的前进步伐罢了。而不知道,他的这种心态,已经跟目前所取得的进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