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帆再次出门,轻松地翻过那堵墙,他就站在墙上,居高临下,看到的是火光中的战斗,好几处地方已经被强梁们点着了,火在蔓延,就这一段时间里,虎门镖局的人尽管拿出了当i对上蒙面黑衣人的勇气和毅力,奈何对手又强大了一个档次,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节节败退,都快要退到云帆脚下的那堵墙了。
周复紧接着上来,他看了一眼这边的战斗,就脸se突变。场中的人,来犯的人,他不认识,可有见识的他,能轻易看出,这是一伙凶残之徒,他们站在墙上,已发现虎门镖局一方,倒下了三四人,眼看着是活不成了的样子,剩下的以张铁衣为首的人,憋着气,却不能力挽狂澜。这才是真正的战斗,才是要人命的战斗。
“哼,别再逞匹夫之勇了,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你们一个全尸。”那名中年人脸带笑意,当下的场面他很满意,如此袭击之下,如此手段之下,虎门镖局的人在意料之中,被他的弟兄们逼到了墙角,很快就能统统放倒,那可观的镖物尽入囊中,想来他都要大声喊上两句,此行实在是顺利。
那站立在墙头上的人,其中之一就是文县周复了,他认得,他不觉得这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对手,旁边那个u臭未干的小子呢?更不入他的法眼。将这边的人解决后,顺带着把那边的知情人全部干掉,这就是他的计划,计划中的事。
这边虎门镖局的热闹,他们即将要胜利,而周复一行同样是网中猎物,中年人没有半分担心,天罗地网之下,那方人是逃不掉的。
“给我杀。”中年人慢悠悠地吐出这句话来,似乎这么简单的话语,很有几分魔力,他的弟兄们,手底上的动作一快,镖师们显然慢了半拍,跟不上敌手的节奏,就轻易地再次送上两条人命。
人命如此不值钱,云帆在墙头上摇摇头,尔后不动声se,将手里的小石子往底下she去,这十拿九稳之事,很快便收到了成效:镖师们刚倒下两人,那边的强梁同样损失了三个战斗力。他们莫名倒下,在云帆是意料之事,石子出手时,云帆特意加了两分劲道,他的出手可靠,对方不死即伤。
“何方高人,请出来一会。”中年人有点迷糊,不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弟兄倒下三个,以他的眼力听力,居然发现不了是何人出的手,他开始有些不淡定了。
同一时间,张铁衣已发现云帆和周复的到来。他尚未沉浸到损失三五个弟兄的悲伤中,苦苦支撑得的时候,心中期盼的外援终于到了,且给予敌方狠狠的一个耳光,因此,他心里一松,有了李公子的加入,这一场战斗已无悬念。这是其人对大师、对云帆公子的盲目信赖,是一个溺水者当得到有力救援时的舒心。
虎门镖局的人士气大振,他们的对手虽然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却没有进入束手待毙的泥沼,胜券在握,些许的变故,影响不到已成定局的虎门镖局的失败。因他们面对的,一直以来接触到的,只是武林中人,江湖人士,而不曾遇到过世外高人,修炼吐纳之法,吞吃过金丹的云帆这种境界之人,他们闻所未闻。
兵器轰击声不停,中年人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出手之人,便转而对着站在墙头的云帆两人道:“两位,请赶快下去,这里不关你们的事。”话一说完,其人就从衣袖里she出了他的暗器,他要趁着上面的两人不备之时,先将他们she杀。
火光之下,足以看清场中人的脸面,更何况云帆两人是站在高处的,底下一目了然。中年人没有参加战斗,他在场边统筹全局,其人话刚出口,云帆便留意着他的动作。这实在是被空明和尚偷袭之后,云帆对于这么些江湖中人,已不是当初那种态度,以为他们都是光明正大,行磊落之事的。江湖,也是一只大染缸,各se人等,都存在,尽管云帆接触的不够多,知道的种种黑暗之处,尚肤浅得很,吃过亏后,他告诫过自己,面对陌生的江湖人,得时刻注意其动向,稍不察觉,便可能再次上当。
云帆有备而来,他的腿伤早就好了。他的站在墙上,而不下去,虽然人在高处,有可能成为敌方的靶子,目标明显嘛。云帆不以为意,艺高人胆大,他觉得要狠狠的深深的磨砺一番,危险面前不能惊怕,一如他的从宁城北门过河到花山去,首次坐船不敢立站,当到了南江,从河口渡河到白县而去,就适应了,可以迎风而立,是一样的道理。
时间往前,云帆在做出改变。这不知是往着成熟一道,或者向着未名处的行走,中间或有迷惘之处,却阻止不了其人大步而前的步伐。
暗器是两颗珠子,分别向着云帆和周复的胸前而来。早就做好准备的云帆不慌不忙,在周复作势要躲避之前,就伸出了双手,他要以手掌将珠子抓住。珠子的速度本来不慢,在中年人刻意卖弄之下,到了两人面前,有拐弯的苗头,不过,这一切在云帆的速度面前,都不能构成威胁。
珠子听话般落入掌中,云帆笑了笑,道:“周大哥,没吓着你。一开始我就防着这家伙一手,呵呵。”
一般而言,这种暗器离手,往对手而去,飞奔之中,是很难被截下来的。当面对这样的暗器,除了躲避,更多时候只能使用武器将之击打下来。无论是躲开或者打落,都考验着人的反应速度,以及预判力。武林之中,很有一些使暗器的好手,其发出暗器之飞行轨道,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