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门镖局的人在总镖头的提醒之下做好了捕捉喽啰的准备。就在刚才,于他们目瞪口呆之中,田鹏飞这个年轻道士不费吹灰之力就擒住了陈安以及木荣,这是何等的叫他们感到不可思议之处。目睹此状,张铁衣很欣慰,周复队伍中藏龙卧虎,有这样的能人,他刚才的表现尚算可以,或许,有了这次机会,他们能够结交上这样的高人,他连忙上前,对着周复道:“周爷,我这边的人手,可以派过来去用。”
“谢张总镖头的仗义,周某感激不尽。”周复讲起了客套话。
“不敢,这一次还是沾了周爷的光,张某得感谢你们才对。”张铁衣说完,向着田鹏飞抱拳作揖,此为尊敬之意,对强者的尊敬。
此次行动,塔岗寨来了五十多人,有了虎门镖局的人加入,剩下的人自没有悬念,被一网打尽,都成了俘虏。周复望着这群凶名炎炎的家伙,他感觉像是在做梦,祸害文县入松赤岭方圆百十里的强盗们,就这样覆灭了?这更近于一个白i梦。
“师弟,你感觉怎么样?”田鹏飞以及胡铨关心的问道,大师兄能看出来,云帆左腿不大灵便,看上去走路都成问题。
马车上的冯盼盼也出来了,同样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虎门镖局的人守好自己的车队,也分出了人手看护好一部分俘虏,路是周复这帮人打通的,他们很感激。
“不知道飞镖是不是有毒,我感觉腿部发麻。”云帆答道。在yin沟里翻船,他感觉这太丢脸了,吃一堑长一智,受伤一次,就当有了教训,学到点经验喽。
田鹏飞踢了一脚陈安,沉声问道:“这和尚的飞镖是不是有毒,从实招来,否则,哼。”他亦学会了装模作样,举起了棍子,就要给此人一下。
“这位高人,解药在二弟处,你搜一下就能找到的。”陈安会甘心被执吗?不甘心又如何,他只希望对方能绕过他们一命,至于要付出什么代价,就算要了他整副身家,他都能接受的。
周复听到这里,迅速地从重伤的和尚身上摸出几瓶药丸来,交到田鹏飞手上,后者再次问道:“哪瓶是解药,别糊弄我。”
“道长,就是这一瓶,里面的药丸是黑se的,外用即可。”为了寻找生机,陈安不得不卑躬屈膝,刚才那副高高在上的淡定模样,已不复存在。
田鹏飞倒出解药来,到了云帆身边,就要帮他起出飞镖,止血且敷上解药。周复跟了过去,对田鹏飞建议道:“道长,为了避免歹人说谎,还是先拿出一粒,给该人服下,就知道他有没有耍手段。”
田鹏飞没想到里面有这种道道,他看了云帆一眼,觉得周复的话貌似有点道理,稳重起见,就先灌了陈安一颗解药,反正不是毒药,吃不死他的。
半盏茶后,陈安一切正常,田鹏飞便起出流星镖,敷上解药和止血药散,且帮云帆包扎好,一切妥善后,笑道:“师弟,没事了,你起来试一试,听说药效很快的。”
云帆起来,用右脚支撑,左腿处的酸麻感似乎正慢慢退去,“师兄,这一回幸亏有你,要不然师弟真的要被那家伙暗算到了。”云帆望着倒在地上的和尚,重伤之下,他只剩下几口气了。这狡猾的家伙,有得他受的。
“道长,这些人怎么办?”周复问道。确实,五十号俘虏,难不成全杀了吗?听说文县的县太爷跟这帮强盗的头目有密切关系,如果把他们交给官府,会不会放虎归山呢?周复心中有这种顾虑。
“师弟,你怎么看。”田鹏飞问道。在云帆受伤之时,胡铨过来,同时不忘jing惕那只中山狼的到来,可惜毫无踪影,他对于处置俘虏一事,更不在行,是以田鹏飞要问的,是云帆的意见。
放,或者不放,都是一个问题。云帆心里痛恨这一帮专干拦路杀人的强梁的行径,而他不代表律法,若只有陈安三人,咬咬牙让周复处理掉,对他而言不会有任何的不忍。其他的喽啰,说起来只是帮凶,全部杀之,他云帆还做不出这种事。
云帆望了望田鹏飞及胡铨,再看了看冯盼盼和周复,继而摇着头道:“我也不知如何处置他们,你们说一说。”他指的是周复和冯盼盼。
听到这里,陈安再次放下面子,求饶道:“大人不记小人过,请两位道长,几位大侠绕了我们的xing命,这辈子我们会做牛做马,以报大侠们的不杀之恩。”木荣没有说话,他心中却是期盼着,某些不愿说出来的难堪的同时也是重要的话,以求赦免。
结下了这种仇恨,对方能够放过他们吗?陈安等人猜不透。
“这样,云帆兄弟,从众就放了他们,将首恶交由官府处置,你看这样可好?”周复想出了这个办法。塔岗寨的群盗失去了头领,就如无头的蛇,很快便会解散,至于文县的官员,是不是跟陈安等人有勾结,周复姑且信之,可是利益面前,特别是若将陈安等人之被擒这种事说开来,量白县那个县官也堵不住众人之口,最后为了自保,杀人灭口是最大的可能。
张铁衣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说,江湖人的事,以江湖人的办法解决,是最好的。虽然说起来他们镖局很多时候都要跟官府打交道,而陈安等人为祸害行商、抢劫过往百姓的头目,交由官府本是常理,他也知道其人与白县县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贸贸然送到官府去,恐怕不大妥当。奈何人是周复一方的道长擒住的,他一个外人,只是跟周复有些交情,和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