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千i醉”时,胡铨眼睛一亮,这种药物他曾见过,是某一次跟着师傅采药时遇到的,而且道观里的库房有存货。他记得师傅针对这种药物,颇炼取了些解药,此次下山来,好像师兄手上,就有这种药丸。于是胡铨偷偷的扯了扯田鹏飞的衣服,有提醒的意思。
云帆心下恍然,原来是这种药物作怪。他未闻其名,自不知道存有对应的解药,只是这个名字近于酒名,能叫人一下子就记住。他未发现胡铨师兄的异常之处,因此时的他如常来一般,皆将注意力放在田鹏飞的脸上。
“师兄,既然你找到结症所在,肯定有办法的,对吗?”云帆问道。
“这个嘛。”田鹏飞先是看了看常来,尔后望了云帆一眼,“常老板,不瞒你说,令郎的病症,确切说不算是什么病,贫道有把握让他恢复过来。不过,贫道有点疑惑,这千i醉并不是寻常的药物,按理说应该难得才对,怎么此处亦有生长?”
听到此处,常来差点高兴的跳起来,他脸上堆着欢喜,忙回道:“道长,常某就知道道长名不虚传,肯定能治好犬儿的。希望道长能发一发慈悲,治一治犬儿,常来一家感激不尽,道长的大恩将永世不敢忘。”激动之中,常来将田鹏飞的后一句疑问忽略掉,也是,像他这种普通人,对药物一概不懂,决然是不会留意像千i醉这样的“毒物”的。
田鹏飞无语了,他知道自己那句话是白问了。自己的疑惑,看来只能由自己去解决。常来激动,恳求着田鹏飞帮常乐治病,这是田道长义不容辞,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他苦笑一下,道:“好了,常老板,既然你同意,就将这颗药丸和着温水,给令郎服下,相信半个时辰后,令郎就会醒转过来。七八天的时间,没有进食,他很虚弱,你们要给他补充饮食,慢慢的调养身体。”他不紧不慢的倒出一颗药丸来,丸子黑se,散发着清幽的香味,离得近的云帆鼻子稍微用力,就闻得到其味。
“多谢道长,常来感激不尽。”他轻轻的接过药丸,立即跑到外面招呼他的妻子准备好温水,接着跑了回来,等到温水后,就要给常乐服下。对于一个陌生的道士,对于一个尚算熟悉的客人,此时的常来,心中深信不疑,田道长的话便是天音,是仙药,而不曾怀疑一个陌生人的信用。这是淳朴人的淳朴的之处,也是一个生意人的普通之处。
直到此时,云帆才品味出到常来家时,田师兄的那一脸神秘笑容,可能听了云帆的描述,田鹏飞就有了五六分的信心,他可以将这种怪病治好。想到此处,云帆释然了,看来自己添油加醋夸大自家师兄的本领,并不算是王婆卖瓜,过誉之词。
“师兄,好样的。”云帆伸出拇指,以表示赞叹。
田鹏飞笑道:“师弟,你这是捧杀我呀,要不得。而且,此番巧合,不是我的功劳,而是在山上时,师傅就炼制有这种解药,我只是带在身上,适逢其会罢了。”
云帆“嗯”了一声,道:“师伯有先见之明,师兄你也不差。我就说嘛,师兄们有这方面的经验,是不假的。”
“好了,师弟,咱们还是再等一等,半个时辰后这个孩子就会醒过来,这事就算完了。”
云帆扭头看见常来给常乐服下那一枚丹药,他将常乐交由王氏照管,便邀请云帆几人到客厅去,半个时辰的时间让药力发生作用,需要等待。
不出意外,常乐醒了过来,常来彻底的放下心来,对着田鹏飞等人千恩万谢,又是作揖又是弯腰,差点就要跪下来叩谢了。这是天大的恩情,常来不敢忘记,他邀请云帆几人在家中住宿,还取出了可观的钱财以作谢意,却被云帆拒绝了。就如云帆的初衷,他们的给予帮助,不是为了钱财而来,只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能提供帮助就施为,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