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李府中人连夜的包扎,而有对被俘虏的人天亮后的审讯,可惜的是,在俘虏嘴里得到的,有用的消息不多。只知道黑衣人来自某个杀手集团,而对于雇佣他们来行刺的雇主,他们并不知道,或者说就算知道,李瑱的手下未能从他们幸存下来的几人的口里得到这一类信息。
午后李瑱从审讯的屋子内出来,出门前对着李石挥一挥手掌,算是下了一道命令,要他们再尽力挖掘出些信息,若仍不能得到新的收获,便将俘虏送去见他们的同伴。这是不经过官府的做法,要隐秘些。虽然无论是这个世界,或云帆原来那个世界,正当的防卫都是合法的。可有些事情,需要通过另一套准则来做,说是约定俗成也好,说是不**理也罢,不让官方介入,很可省去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昨晚之事李府上的人知晓,却不能向外透露。这是些李瑱信得过之人,才能有如许的做法。
云帆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再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差点将早起的功课落下,提着jing神完成之,到了院子打过拳后,jing神才感觉爽利些。昨晚他自找的刺激给了他很坏的印象。如果江湖梦也算是他的理想,那末,这个理想从高处落下来,要在现实中实现它,昨晚的呕吐已叫他认识到,若还抱着过分纯洁的、不愿沾上果决之气的自以为是,这条路会很难走。
他的一切来自于电视剧来自于镜头中纸面上的所谓江湖的印象,没有这个世界里的刀剑来的直接。他要走到现实中去,必须要将兵不血刃这种过于理想的追求放下。敌人恶狠狠的来,己方就要恶狠狠地将之击退乃至于砍倒。
所谓江湖,不过是实打实的实力比拼和难以避免的尔虞我诈,丛林之中求生存的血腥的战斗而已。当然,若像钟老头那样游戏人间,未尝不可。可云帆现在距离钟老头这种境界,差的太远。这是可望而难及的境界,需要努力而前。如此一样,就少不了像自己师叔刘方肇那样勇往直前,将来敌放倒。云帆的离自己父亲李瑱,仍有一段距离。
云帆洗一把脸,再喝过一杯茶,让自己的心定下来。他伸出手掌,发现上面隐隐可见老茧,这不是前一个世界里体力劳动所留下的,却也珍惜之。昨晚擦拭过李瑱的长枪,他似乎明白到一件武器对于武者的用处,是很大的。可现在为止,他不知自己选那一样作为防身的武器为好,或许真像那些公子哥那样,将佩剑作为装饰品,而只靠双手双脚周全自身,保护别人?
这是一个问题,他曾想过,也不算一个问题。因此时信心从yin影处出来,老头子说过的消化金丹后,他高于普遍的高手,这话应该不会有水分。
所以,区区的血腥味,尽管叫云帆呕吐了。这只是从不适应到适应的必经阶段罢了。云帆笑了笑,梦没有做成一个,梦想从黑夜里到了白天,叫他看到了以前忽略掉的事物,这很好。呕吐的是昨天,今i定不会如此不济,他握着拳头,很有几分信心。
“战场”的清理工作做得很好,这是云帆第二天到原先刘方肇住处外走了一遭后所看到的。不长的时间里,连被刘方肇破开的那只窟窿都补上去了,这里的一切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像是没发生过任何的打斗。
白i里云帆免不了到韩氏的房间去,跟自己的母亲叙一叙话。他放松了,从一次呕吐中走了出来,这虽比醉酒时的呕吐来得严重些,但如今的云帆,也不是当初在球场上奔跑的那个少年。他已有了不少的改变。
云帆的两个丫头表面上恢复过来了,但骨子里,作为女孩子的她们,尽管没有亲眼看到,对于此等较为血腥的事情,心底总是有排斥,乃至于恐惧的。这就是养在深闺的女子的胆量,比不了到处闯荡,长了见识练出胆量来的那一类人。
在韩氏的房间内,云帆再次拿起李瑱的武器,好好的看了个遍。屋子内不适合施展,他只能凭着想象,凭着同样来自影视作品里的夸张演绎,自我忖度着,光靠着自己的气力,没有技巧,是不能将之耍得jing彩的。他放下武器,想到昨i之事,若自己的母亲没人保护,恐怕昨晚便要遭到黑衣人的毒手,想到此处,他不禁起了一身冷汗。
昨晚的迟钝,今i的后知后觉,他情不由己的擦擦汗水。心里的后怕,心里的愤怒伴生着,一时之间对于自己出去游历一番这样的心思,是淡了,有些索然无味的感觉。是的,他已慢慢长成,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身份上的转变,多了一份责任,并不是想出去就可以不管不顾,单枪匹马起行的。
父母在,不远游。这话说到他的心坎上。他的有了管顾家中母亲父亲的顾虑,顿时连要去一趟章州,都觉得多有不便了。
黑衣人带来了刺杀,也带来了一张网,云帆不知觉中坠入其中,不知如何去挣扎,挣脱出来。他从韩氏的屋子出来,是下午时分,踏出一步后,不知该往何处去。而由着脚步,最后到了钟老头住过的院子前,门户关闭,想来已有一段时间没人住了吧。
他握着门环,想将门拉开,知道搞错方向后,苦笑着推开了门。这是老头子住过的地方,此时他心里的种种犹豫,几分迷惘,是需要像钟老头这样的他的亲近之人帮他出个主意的。可惜的是,老头子正在山上,帮着老道士师伯护法。
云帆在老头子平时坐着喝茶的石凳上坐了下来。石桌干净,没有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