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出海的消息,紫蓝是最高兴的一个,她在噬魂山脉中生活了很长时间,沒來过人间更沒乘船出过海,紫蓝高兴的跳了起來,挥舞着小拳头,很是兴奋的样子。
其他人就沒有紫蓝这样兴奋了,他们都知道此次出海不是游玩,而是去探险,去寻找几乎不可能存在的海之泪,至于途中会有什么样的凶险,他们不知道,而且他们重來沒坐过船,海上有什么他们也是一知半解。
总之一句话,出海是凶险的,可能会让人永远的留在海上。
玄魔为楚烈准备了一条非常豪华的大船,有上百人同时划桨才能开动的大船,船头之处还有一把天魔圣杖的标志,证明这艘船是天魔派的,用來镇压海上的强盗。
楚烈等人是不会开船的,那么杨峰和韦山良就成了船长,由天魔派的人掌舵,楚烈还是很放心的,毕竟玄魔是他的师兄,他也是天魔派的一员。
殊不知,楚烈已经埋下了隐患。
楚烈站站船头,后背背着宽大的魂天巨剑,发丝随着海风飘动。
一望无际的大海汹涌澎湃,几丈高的海浪拍打着船体,发出轰鸣的声音,偶尔的一只海鸥从头顶飞过,鸣叫之声回荡在宽阔的海平面上。
望着蔚蓝的天空,海面沒有尽头,楚烈的心突然宽阔了许多,很长时间以來,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几乎压弯他的脊背,无论自己心灵上的创伤,还是对亲人朋友的愧疚,一切的一切如同万重大山一般压着楚烈的脊背。
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楚烈的心不那么细腻,性格粗放豪壮一点,可能就不会如此的烦恼了,但人与人不同,物与物不同,楚烈就是楚烈,他不是别人,也不可能变成别人,在他的心中亲人是最重要的,即使他不会用语言表达,他的心也是永远的围着亲人和朋友。
因为楚烈的过失,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在楚烈的心中,他必须为自己的过失负责,他必须赎罪,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灵更加开阔纯净。
人有所为,天有所命,至于能够走到什么程度,沒人知道。
深深的呼吸,感受着大海的雄壮,楚烈想放松自己,尽量忘记心中的痛苦和烦恼。
越想放弃,记忆就越加的深刻,莲儿,风莹莹......的影子一直在脑海中盘桓,她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清晰。
楚烈是放不下了,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放不下了。
不知是不是海风的原因,楚烈的眼角飘起了圆润的液体,他还是流泪了,不为他自己,只为心中的痛。
晋级宗者以后,灵馨也变得更加妖艳了,一双能够勾人魂魄的眼睛闪闪发亮,吹弹可破的白色肌肤在七彩长裙下细腻光滑,娇艳欲滴。
轻盈的脚步如同走在海绵上沒有一点声音,如果不是船夫的尖叫声,楚烈根本不知道灵馨已经來到了他的身边。
漆黑的秀发随着海风飘动,淡淡的香气传进楚烈的鼻孔,转头看着妖艳美丽的灵馨,楚烈的心突然平静了下來,此时的灵馨就是楚烈的心灵安慰,无论他走多远,走到什么地方,灵馨都已经是他的人。
秀发拂过脸颊,落在楚烈的手心。
美丽的画面,动人的故事,然而,楚烈的心又荡漾了起來,灵馨不能代替莲儿,莲儿才是他真正的结发妻子。
“对不起......灵馨。”楚烈轻抚着灵馨的秀发道。
“相公沒有对不起我,现在我感觉很幸福。”灵馨的眼睛也一直注视着海洋,从决心跟随楚烈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沒有后悔过,直到今天她依然沒有后悔。
只是,她的心.......
无法表达的感情,无法表达的心,总之,缘分天注定,楚烈究竟能和谁走到一起可能只有老天爷知道。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站在船头,谁也不说话,说也不表达,任由海风拂面海浪拍打。
船又往前行驶了一天的时间,直到第二天凌晨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刻,海平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美丽的画面。
一条长长的彩虹如彩色长桥一般链接着南海的两个边,还有火红的朝霞变换着各种各样的图案。
如此美丽的画面应该让人赏心悦目,心情舒畅,然而,楚烈却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彩虹下面沒有岛屿更沒有城镇,他们有遇上了海市蜃楼,真正的海市蜃楼。
塔里木西大沙漠中发生的事情依然让楚烈心有余悸。
“韦长老,我感觉前方很危险,我们是不是另选一条路。”楚烈担心的问道。
“通往南海极寒之地只有这一条路,前方的海市蜃楼只是海面上的普通现象,掌门不要担心就是。”韦山良称楚烈为掌门,他心中却不一定认为楚烈时真正的掌门。
“我总感觉有些不妥。”楚烈无法反驳韦山良的话,毕竟只有他们知道通往极寒之地的路。
“师叔请放心,我们天魔派与海盗帮有一些交易,经常到钓鱼岛贩卖一些东西,而且,韦长老是老船员,不会有什么问題飞的。”杨峰当然知道前面的海市蜃楼是什么,他要利用这个机会侧地铲除楚烈,并获得天魔圣杖。
“前面的景色好美,本小姐重來沒有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紫蓝手舞足蹈的在甲板上跳來跳去,沒有什么能够夺取她的快乐。
楚烈很无奈,少数服从多数,只能眼看着大船行驶至彩虹之下。
海风呼呼的刮,海面的浪潮最高能达到几丈,浪高已经拍在了甲板。
红色朝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