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也是没办法,”薄奚辰坐在床榻上裹着锦被蜷成一团,只留个脑袋在外面嘟囔道,“我们一进骞人,就被人盯上了,这样明着来查不出什么。末将只得称病,后支走天蟒卫,让他们放松警惕。幸得黎关禁军乃末将昔日部下,借探病暗中相助,才能不负皇命得已脱身。”
修鱼寿拿过他带回来的布包,倒出几块黑色的石头,“黑火石,又是因它而起”
薄奚辰叹口气,“芗城衙官和黑市商户勾结,私下开采贩卖,并用所得赃款贿赂骞人辅王。骞人辅王想借修缮堤坝邀功,便对芗城衙官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受贿所得用在了堤坝上。他又怕朝中派人查问,就在天尧通往骞人的驰道上做了手脚,除了太卫府,所有信骑只出不进。所以,骞人郡太卫府对此事也是一无所知。”
“不对,他这样做,只会让人起疑。”修鱼寿摇摇头,“这事,怕没这么简单。”
“如今罪证确凿,陛下何不下旨拿人?拿了那两个昏官,一问便知。”
“你人已回朝,他们岂会坐以待毙?”
薄奚辰笑道,“那得看陛下的太卫府长没长心了!”
“什么意思?”
“末将回朝时路过太卫府,暗地向门口值岗的太卫比划了几个手势,意思就是让他们盯人。他们若是眼尖放在心上,骞人郡无人能逃。”
修鱼寿心中不由叹服,好一个薄奚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