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婧心中一阵烦闷,“我跟小妹知道的时候,大姐已派人暗中散言,我们只能”
子桑傅长叹口气,“本王今年二十有五,圣上还小我半岁。观璞一郡之务,本王都心力不足,而他要面对的是一国之政。为臣者,不能担君之忧,反添祸乱,君当何堪!”
司徒婧脚下一顿,“圣上已令天蟒卫彻查,重将旨意通告天下。天蟒卫乃一群武夫,他们查不到什么东西。此事到此为止,我们姐妹也不会再生事端,毕竟始作俑者不是容王,她也是不得已。”
“果不出所料,真正的幕后主使另有其人。”子桑傅释然一笑,“本王只要知道这个就够了,圣上到底没信错人。”
司徒婧不由奇道,“冀王好像很在意圣上?”
“听过双生么?”子桑傅抬眼漫夜星空,“我自幼体弱,武不能骑,jing骑队,怕是此生唯一的遗憾。而圣上和我,同样的出身年纪相仿,阅历不相伯仲,就连品xing也如此相似。一文一武,互补所缺,第一次在观璞见到他,我就是这么想的。正所谓,白发颠狂尘梦断,青毡泠落客心存,高山流水琴三弄,明月清风酒一樽。”
“这是什么意思?”
子桑傅扬声大笑,直笑得司徒婧双目闪烁,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安置好司徒燕,二人回到大殿,薄奚辰同茹彺秋已完婚礼毕。
远远望见上官仰端酒行来,对二人颔首致意间轻笑道,“看来,我北尧八王今i要双喜临门了。”
司徒婧斜瞟他一眼,转身就走,却被子桑傅一把拽住,“璟王不想听听是哪双喜么?”
司徒婧没好气道,“本王没兴趣!”
上官仰笑看子桑傅,若有所思道,“事关恵王终身,璟王也没兴趣?既是这样,本王就不多嘴了,二位告辞。”
司徒婧一愣,不情愿出口阻下,“等等,你说什么?”
上官仰不急不缓道,“有人相中了你家小妹,特拖本王说媒。老晋王退隐多时,容王不待见本王,只能先来问问璟王的意思了。”
司徒婧不禁心生疑惑,“谁?”
子桑傅一声干咳,上官仰大笑出声,“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司徒婧不由张大嘴,“冀王?!”
子桑傅不由踌躇道,“本想改i亲自登门,恰逢圣上婚宴,就想和予王一样博个彩头。若有冒犯,还望璟王多多包涵。”
“不是,”事情来得太过突然,司徒婧有些拎不清,“你说的是,燕儿?你喜欢她?”
这反应让子桑傅心中忐忑,“莫非恵王已心有所属?或是,已许了人家?”
司徒婧终于理清了弦,“不是,燕儿知道么?”
子桑傅脸上透了红,嗫嚅道,“我不知道”
司徒婧无奈道,“得了,明儿我替你问问。这事儿谁也当不了她的家,得她自己愿意。”
子桑傅心中暗喜,“这么说,她要愿意,你们就应了这门亲?”
上官仰忍不住道,“傻老弟,这还用问么?成了!”
司徒婧白他一眼,狠声道,“怎么什么事都有你!”
上官仰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恭喜二位,不打扰你们了!”
见上官仰走远,司徒婧不由奇道,“你什么时候跟他这么近乎了?”
子桑傅笑道,“璟王有所不知,我父王与上官家有些交情。早些年父王在世时,曾在他们家一段时间,他们四个堂兄弟和我打小就认识。祁王是他们家唯一不善骑she的,也就同我走得近些。多年未见,四兄弟少一半,年少一别竟是永诀。”
司徒婧不禁看向护卫在尧王身边的上官耘,悠悠出声,“战死沙场,何尝不幸?总比i后要手足相残,来得心安。”
子桑傅不解道,“什么手足相残?”
司徒婧敛目回眸,俯向他耳际,“真正的幕后主使,祁王上官仰。”
宛如一记炸雷,穿透耳膜闷在心里,压得他无法呼吸,“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