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晋出走,修鱼寿百思不得其解,这才想起,他有半个多月没见着花瑶。
找来李鹜一问,才知道花瑶回来后,便一直躲在承王府闭门不出,谁都不见。
看着李鹜支支吾吾的样子,修鱼寿心觉不妙,赶回王府来到花瑶房前叫门。
房内静若无人,修鱼寿后退两步,一脚踹开房门。
凌乱的房间,糜烂的yin霾让人窒息。
花瑶蜷缩在yin暗的角落里,衣衫不整,满面污垢。呆滞的目光,散落在满地灰尘上,修鱼寿破门而入,她视若无睹,没有丝毫反应。
“花瑶?”修鱼寿几步上前,抬手握专瑶纤弱的肩膀。
哪知花瑶触电般的一声惊叫,极度恐惧的挥手推开修鱼寿,发了疯般的喊着,“别碰我!放开我!别碰我!不要!!!”
修鱼寿惊道,“花瑶,怎么了?我是师父,你看清楚!”
花瑶涣散的目光,急速聚拢,万般惊惧的盯着修鱼寿,呼吸急促全身痉挛,“不要不要别碰我”说着,她双手颤抖着抓着头发,满目狰狞如见鬼一般,“滚开滚开!别碰我求求你不要不要!”
修鱼寿一步上前蹲下身,将花瑶拥进怀里。
不顾她作死的挣扎,紧紧抱着她,“花瑶别怕,告诉师父,发生什么事了?”
花瑶凄厉的叫喊,用尽了全身气力推搡着,“放开我!放开我!求求你们,别碰我不要!”
“花瑶!”修鱼寿咬了牙根,放开花瑶,卸掉盔甲光了上身,“你给我看清楚了,我是谁!”
“啊!”史无前例的一声嘶吼,花瑶错乱的神智极致癫狂,顺手抓起身边的匕首,向着那个裸露的身躯刺去。
花瑶眼神瞬间呆滞,看着眼前的男人,握着刀身的手满是鲜血。刺入身体的刀尖,伤口的血一滴滴打落在地。
花瑶松开匕首,后退两步,愣在原地。
拔出匕首,扔到一边,修鱼寿一步上前,抱专瑶,“花瑶,没事了。”
“流氓师父”
第一次见面的情形,熟悉的感觉,终于让花瑶清醒过来。
靠在他身上,温暖踏实的怀抱,花瑶紧绷至错乱的神经,渐渐松散疲软下来。
“花瑶花瑶?”看着花瑶渐显昏迷,修鱼寿忙送她上床,转头向门外喝道,“快传侍医官!”
侍医官走后,修鱼寿攥紧双拳,看着腰间裹伤的纱带,一拳砸在墙上。
申章锦刚好回来,见势大惊。
没等他开口,修鱼寿拽过他出了门。
“你今天跟我说实话,到底喜不喜欢花瑶?”
“啊?”申章锦没反应过来,单是疑惑道,“出什么事了?西贡退兵,连晋怎么走了?花瑶这是”
修鱼寿低喝道,“到底喜不喜欢花瑶?”
“将军您这是”
修鱼寿火了,“喜不喜欢?!”
“我我不知道”
修鱼寿一拳打过去,“什么叫不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总不能吊着人玩吧?”
申章锦给打懵了,“您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能不能先说清楚?”
“要是喜欢,就找个i子让她过门。不喜欢就跟她说清楚,别让人干等着。”
申章锦无奈道,“这哪儿跟哪儿啊?得,您要不方便说,我自个儿去问。”
修鱼寿一把拽住他,“不说清楚,不准见她。”
“将军!”申章锦原地走个来回,终于无奈道,“我压根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不喜欢!您也知道,花瑶闹,任xing又固执,很多时候特让人窝火,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看到她的时候,会忘记很多事”申章锦声音低了下去,“忘记以前的jing骑队,忘记我哥,忘记那些战死的弟兄甚至,忘记自己是个带兵的想见又不想见到她我也不知道”
“好了,”修鱼寿拍了拍他肩膀,打断道,“仰好i子,成家吧。”
“啊?”
“花瑶是个好女孩,好好对她。”修鱼寿淡淡一笑,“别管以前发生了什么事,那都已经过去了。只要你们以后能好好过i子,就够了。”
申章锦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将军,就算要娶她,您总该给个明白话吧?您这突然”
“即i起,申章锦解除军中一切职务,提前退役。带花瑶回乡,我待会让营里划笔钱,当是聘礼。”
仿佛有什么东西自耳畔炸裂,震得申章锦大脑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卸甲吧。”
申章锦不敢置信地盯着修鱼寿,“凭什么我做错什么了”
“这不是错不错的事儿!早点带媳妇回家,安安稳稳过i子不好么?”
“可是我的家在jing骑队!”
“你总不能带一辈子的兵,打一辈子的仗!”
“那你呢?”申章锦冷笑道,“你的家在天尧城,你为什么不回家?!”
“我的事不用你管!”
“那我的事也不用你管(瑶是你徒弟没错,可你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把我废了!我申章锦自任副将一职,问心无愧。将无过,不受责,年不至,力无怠,不言退!这是你教我的!我大你三岁,今年整二十六,还没到退役的年纪吧?”
“就当是为了花弈,成不?”
“花弈已经死了!”申章锦咬着牙,双眼通红,“我知道jing骑队是你心口的伤,但那不是你一个人的!谁都不提以前的事儿,但是谁能忘了那些弟兄?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总不能被过去绊着了!现在的jing骑队跟之前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