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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幻影

与本能对话,即与最深层面的人性对话,能听见内心最深处的声音。——阿莫斯·布朗森·奥尔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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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很安静,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欢笑的声音,艾德拉站在河边一动不动。

她脚下是已经昏迷的跟踪者。

艾德拉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不该杀了这个人?

他被打晕的一瞬间说了一句让艾德拉产生犹豫的话。

他说,月光城堡之行将永在暗夜潜行。

为什么他会知道月光城堡的事情?

那是她这辈子都不会被人知道的秘密,为什么他会知道!

艾德拉咬住下唇目光如寒冰一样盯着眼前的人。

她讨厌在猎物死前和他们有交流。

那让她感到厌恶,不过眼前这个有必要好好的“照顾”一番。

艾德拉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绳索把人绑好,然后用河里冰凉的水浇了他满头满脸。

“醒过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么说着。

那人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双目无神的睁着呆呆的仰望艾德拉。

“你的名字?”艾德拉面无表情,即便是被eid说大海一样温柔的眼睛里也没有丝毫的慈悲。她要知道这个人的事情,她要弄明白他出现的目的。

“我是古德里安,你还记得我么?我亲爱的艾德,我知道你会因为我的出现感到惊讶,但是没有关系,我不会做出任何让你受到伤害的事情。”跟踪者目光呆滞的说出了一段让艾德拉心跳加速的话。

“你是谁?”艾德拉几乎是在咬牙切齿的低吼。

“我回来了,我从地狱的尽头爬回来了,亲爱的艾德,再没有什么能把我们分开了。”跟踪者没有理会暴怒的艾德拉,仍旧自顾自的说着,他的眼中依旧呆滞着没有任何的神采,从他说的话里艾德拉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死在自己面前的人。

“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死了才对,为什么会有人说自己是古德里安?”艾德拉心里的疑问迅速的膨胀起来。“你是谁?!”她抓着跟踪者的肩膀质问着。

仿佛是被艾德拉的怒喊唤醒了一般,跟踪者的眼中忽然有了神采。

“我是主人的奴仆。为了宣读誓言而来。”他的神情变得狂热,他遥望着东方的某处,眼中闪烁着艾德拉看不懂的情绪。

“你和古德里安是什么关系?”艾德拉确信眼前这个明显脑子有问题的人知道些什么。他一定知道自己心里那些疑问的答案是什么。那个古德里安,他的存在是一个巨大的疑点。

“我是主人的奴仆,为了宣读誓言而来。”跟踪者重复着这句话。

艾德拉烦躁不已,她脑中有一根弦绷得紧紧的,“快说!”艾德拉抓着跟踪者的脖子迫使他视线偏移的眼睛转回自己身上。

“呵呵呵我是,主人的,奴仆……”跟踪者的瞳孔猛的放大,随即没了声息。

艾德拉把手放开,他重重的跌倒在地。

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已经停止了工作,艾德拉摸着他的脖颈没有找到任何的脉搏。

他双目圆睁看着天空,嘴角还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嘴角溢出的唾液和不断抽搐的身体告诉艾德拉,这个人服毒自杀了。

他居然在嘴巴里藏毒!宣读誓言完毕就直接服毒了?!

该死!

这是个被调|教过的狂热奴隶?是谁的奴隶!

古德里安吗?

可他,他已经死了啊。

艾德拉嘴巴紧紧的抿着,她盯着已经死亡但脑袋仍固执扭向东方天空的跟踪者。

那个方向。

是艾德拉的家乡,旧金山市。

她一生的幸运和噩梦都开始于那里。

有时候艾德拉会想自己可能把上辈子和这辈子所有的好运气都用在了成为弗雷德夫妇的女儿这件事情上了。

所以上帝为了弥补其他人才会让自己去面对不可能出现在阳光下的黑暗世界。

想到月光城堡艾德拉就会记起那个纠缠了自己很久的噩梦。

那段永远都跑不完的走廊,那些被封闭起的窗户,那永生永世永远不会磨灭的地狱景象。

冰凉孤寂全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只有自己一个人,自己在无止境的黑暗中哭泣哀求却毫无用处只能选择让双手满是鲜血,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温暖。

然而那份难得的暖意过后,在手上沾满了鲜血之后,她的心却仍在渴望着更多的杀戮,仿佛只有鲜血能让自己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那种心灵完全沦陷的感觉她永远永远永远都不想再体会。

古德里安曾经鲜活的面孔早已经被自己从脑子里挖了出去,她已经忘记了那个人。

她只知道,他死了,死在自己面前,死在自己手里。

刀子捅进**的那个瞬间她听见的噗嗤一声提醒着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个已经死掉的人会重新出现?

说什么从地狱的尽头滚回来了。

鬼才会信!

要说地狱,她现在不已经在了么!为什么从来没见过所谓的尽头!

艾德拉捂住脸,她的手冰凉,她能感觉到脸颊上一阵阵的热。

冷静下来,你太激动了。你现在要冷静。

想想你要做什么。

不可以被一个死人搞乱阵脚。

艾德拉深呼吸。

过了一会儿,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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