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琴,好曲!”先前的华衣男子首先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起身道。
“不知公子为何扬言此曲乃是‘好曲’?”神秘的声音淡淡传出,却是优美绝伦。
“姑娘的琴声优美动人,似天籁之音,无形之中又能引动大家的情绪,让人不自觉的沉醉其中,实在是难得一闻的好曲!”华衣男子拱手感慨道。
“是公子谬赞了,不知在座各位可有其他看法?”
“嗯!”在座的所有人闻言一愣,随即喜上眉梢,争先恐后的出声道:“我觉得姑娘的琴技堪称一绝,世间少有人能够与之争锋!”
“不错,琴声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流畅,琴技更是出神入化。”
“琴音绕梁三日,余音不绝,让陈某挑不出任何瑕疵。”
……
无数的答案从众人口中道出,无非是赞美妃舞阁主的琴技多么高超,多么厉害;琴音多么美妙,多么令人心情跌宕起伏,甚至就连那些丝毫不动音律之人也是争相评论了一番,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整个酒楼突然间秩序全无,嘈杂之声不绝于耳,乱成一团。
“沈兄,你觉得此曲如何?”在众人乱猜一通之时,天月楼第二层之上,靠近皇城街道的窗户边上,两名衣着华贵,翩翩俊美的青年饮酒对坐,丝毫不在意周围大呼小叫的人群,而是低声的攀谈起来。
右边一人,一袭白衣,长发用银簪束起,面色含笑,朝着对面之人轻声询问道。
“呵呵…琴声悠扬绵长,轻而不浅,晦而不涩,确是一首好曲!”左边之人一袭紫袍,面容俊逸,眼带笑意,轻轻将杯中之酒送入口中,旋即出声。
“这琴音脱俗不失朴素,悠远而又恬淡?正如沈兄所言,今日我们果真没有白来这一趟。”白衣男子再次举起酒杯,眼皮一抬,淡笑道。
白衣男子名苏玉白,皇城苏家长子。紫袍男子名沈天赐,皇城沈家长子,二人都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年纪轻轻,不过十七岁之龄,便是达到了气灵境后期的实力,更是皇城四大公子其中二人。
月痕皇都四大公子,分别是四大家族的年轻一代,无论实力,天赋和心性都是上上之选。而他们四人,也是四大家族长辈所期望器重之人,相较于玉凌城的玉凌三杰一般,他们都是各自家族中的翘楚,引领着年轻一代。
而这苏玉白和沈天赐,当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四大公子之中,二人也是排在第二第三的位置上,并且两人关系更是非同一般,从小可以说是朋友也是对手,为了得到各自家族长辈的认同,二人一直争斗至此,终于坐稳了年轻一代第一的位置,其心智手腕自然不是寻常人可比。
“不过,此曲应是不完整,还有一些瑕疵之处。”苏玉白咬了咬酒杯中的佳酿,抿嘴浅笑道。
“…不愧是苏兄,一眼便是发现曲中不足;此曲虽好,不过唯独少了几分意境,这一点,却是有些瑕疵!”沈天赐眉头一挑,似是自语,不过话语却是异常笃定,甚至他的话一出口,周围有些人都是不禁转过头来,怒目而视。
谁这么大的胆子,妃舞阁阁主的琴技世所罕见,十分高绝。然而现在居然有人擅自评判,这是他们这些人所无法容忍的。而且他的话一说出口岂不是在讽刺他们都是笨蛋?听不出弦外之音,如此*裸的打在场所有人一个耳光!此人好大胆。
“谁啊!谁不要命了!”就有人听不惯沈天赐的话,立即斥责道。
“哦…是吗?我倒不这么认为。”沈天赐温文尔雅,露齿一笑,半点没有将刚才那出声大汉的话放在眼中,而是冷淡的回应,完全不在意对方已然铁青的脸色。
“你他…”大汉一脸不爽之色,正欲反口呵斥,但一双手掌忽然放在了他的肩头。
“不要冲动,那两人的身份并不简单,你若是犯下大错,谁都救不了你。”看到窗边随意谈笑,毫不理会后者怒色的二人,一名青年人在大汉耳边小心翼翼的提醒道。
“他们…有什么来历?”大汉显然也是一惊,他虽是在气头上,然而理智并未完全丧失,不可能因为冲动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情来。
“看你也是外来人,我就和你说说,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你还是低调点好,刚才说话的之人,乃是月痕皇朝四大公子之一,更是月痕皇朝四大家族之人,身份非同小可,万不可轻易得罪。”青年人低声道。
话音一落,大汉‘咕噜’一声,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一丝丝冷汗也是从额头悄然渗出,双目圆瞪,似是遇到了什么令人惊恐的事情。他虽然实力强横,达到了玉灵境后期的实力,但是和月痕四大家族相比,简直是蝼蚁一般,若是刚才真的开罪了那少年公子,他恐怕也别想活着走出这皇城,只因为,他的力量和四大家族一比就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
“多谢相告。”大汉拱手道谢一声,携带着惊骇之色,连忙退了开去,不一会儿便是出了天月楼汇入街道人流中消失不见。
类似如此的事情在大汉离开后却是并未再发生,毕竟,这里有不少人是土生土长的皇城之人,对于苏玉白二人的身份早就得知,所以即使大吼大叫,却不敢出现在他们的视线当中,当然,刚才的一幕也并未被苏玉白放在心上,那大汉只不过是区区一介蝼蚁,对他们而言不足挂齿,根本不必自降身份去打压。
不过,也是因为这一场小插曲,现场突然间安静了许多,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