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和尚,你这怎么还怕上事了,当初我记得你可是什么都不怕的,怎么现下成了国公,竟然还怕这怕那的。好好,你说,这能多出什么事情来。”
“国舅爷,咱们这要是往南边修这铁路的话,南货可就更容易进到这京师这边来了,到时候从海上走的话,反倒是不如这铁路走的快了。其他勋贵若是都做这南货买卖,咱们自己要获取的这利润可就小了,咱们到时候可就赚不到多少钱了。不如现下这般,修到京师便是正好。”魏刚并没有从其他方面给这郑国泰解释,而是从赚钱的角度,他知道,这样劝说他是最有效的。若是跟这郑国泰说他妨碍了南边那些大豪的买卖,他保准不乐意听。而且这其中还关系到运河两岸数十万人的存活,这郑国泰并非从国家角度去想,自然是不屑去顾及那些和他不相干的运河上干活的纤夫河工,那些人要是闹起来,他也是不会当回事的。而魏刚却是要想很多,他最后要接手这个帝国,怎么样也是不能让他乱成一锅粥的。
“哎呀,也是啊,我怎么忘了这茬了。嘿嘿,这要不是和尚你说,我还忘了咱们有这个优势了。嗯,那就先放一放。不过这铁路还真是个好东西,运货快,还节省成本。不过这个沈一贯我倒是对他越来越不放心。当初把你从辽镇总兵上拿下来,还不就是防着我。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呵呵,这些个穷酸,当初我刚当上这国舅,他们就瞧不起我,现下我帮着皇上救下这江山,他们还瞧不起我,老是想着束缚我的手脚。我以为这沈一贯当初买了我的好,现下会和我想的一样了,谁知道竟然还是如此。看来这些穷酸是不值得交的。哪天若是把老子惹烦了,老子早晚把他们都收拾了。和尚,到时候你可要帮着我一把。呵呵,不过这些穷酸,还真是不被我放在眼里。”
郑国泰说这番话的时候,还真是没有把魏刚当外人。显然,这家伙已然把魏刚真的当成自己的亲信了。要说起来也是,魏刚当初就是靠着他起家的,然后去年事变的时候,又是靠着他才当上这镇国公的,也是因为魏刚靠着他,才丢了那辽镇总兵的实权的。平素做买卖的时候,都是给他出好主意,让他赚了大笔大笔的银钱,这样的人若是有人说他对自己不利,谁又会相信。
魏刚一听郑国泰这么说,就知道这家伙现下真是膨胀了。按说从去年事变之后,这朝堂之上,是他这临危救难的国舅和那些幸存下来的文官们共同把持。他要是明白,那便是要时时想着那些文官的利益的。自己若是捞过了头,便要让人家不好过了。可是现下他却丝毫没有这种觉悟,反倒是以为现下这朝堂,大事都是该他说了算的。这样的情况下,他又怎么可能不跟那些文官闹翻脸,即便此前这些剩下的文官都是跟他交好的,受了他许多恩惠的。不过这个结果却是魏刚想要的。魏刚当初让这郑国泰出头,便是存了让他跟文官们耗下去的想法。若是魏刚自己一上来就接手这个帝国,怕是万事做起来,就没有现下这般容易了。虽然他手中武力很强,但是很多事情,并非有武力就能解决的。魏刚要的是一个平稳过度到他手里的帝国,而不是一个乱成一锅粥的帝国。(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