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秀走了后,很快就有几个婢女打扮的人来到楼上。虽说只是婢女,可是她们不论是相貌打扮,还是举止都是极好的。就是和宫里的比,也不差。领头的那个婢女看起来有几分眼熟,再仔细一看,可不就是红玉。
“奴家给夫人请安,既然夫人破了我们小姐出的谜题,那就请随奴婢往这边来。”红玉浅浅一笑,像朝凤行了个万福,然后退到门边,做出邀请的样子。
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朝凤总觉得这里怪的很。今天晚上的布置,不似为了什么客人,倒像是给自己下套一般。再说了,看珠帘秀刚刚的眼神,就是自己没有把那玉簪打下来,她也只会编个更加不靠谱的理由吧。
既然对方都邀请了,自己不去,岂不是太不给面子了。朝凤笑笑,正要起身,却被术葬拉着。朝凤皱皱眉,回过头,却见术葬一脸执着的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可是那眼神,却是明明白白的诉说着非去不可。
“呵呵,这位公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也想跟着去不可?我们小姐一个月才选一次人,若是人人都仗着朋友被选上,而非要跟着去,那我们小姐那里还有命撑到下个月?”红玉眼角一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看着术葬。
术葬皱皱眉,却依然死死的拽着朝凤不肯放手。见他如此,朝凤的头也有些疼了。若真的只是玩乐,那带着他也无妨。可是看那珠帘秀的意思。分明就是想自己单独去见她,若是带着术葬,只怕不便“你先在这里等着我,我这么个大活人,不论如何,总归是丢不了的。再者说来,我身无分文。不还有靠着你才能回去。”
“我不放心。”术葬迟疑了一下,虽然自己是该遵循文君的话的,可是自己不想让文君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
见他这样粘人,一边的红玉倒是先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这位公子看起来一表人才的。怎么像快熬化了糖似的,这般的粘人?您就放心吧,这总共才多大点地方的?即便是真的丢了,也是一眼就又找回来了。好了,您也别瞪奴家了,奴家闭嘴就是了。”
说着。红玉竖起食指,立到自己的嘴唇边上。一副打死你,我也绝对不要再说半个字的样子。见朝凤实在坚持。术葬才慢慢地松开了手。不过手虽然是松开了,可是那眼睛还是黏在朝凤身上一般。
不知怎么的了,看见术葬这样,朝凤倒是突然想起自己儿时曾经养过的那只大狗了。自己要出门时。它便也是这样看着自己的。难得的,朝凤心中那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温柔被戳中了。
虽心中还是有些无奈,可是她还是伸手,摸了摸术葬的头。唔,触感也好像“我会尽快回来的。”
得到了朝凤的再三保证,术葬才终于算是答应了下来。可就在朝凤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术葬却又突然开口道“你快些。我等你。”
朝凤一愣,点点头,便在红玉的催促下出了门。
“那公子可真是有趣的紧,夫人若是和和他在一起,到也般配。”红玉掩嘴笑笑,有些狭猝的瞄了眼朝凤。
朝凤冷哼一声,到也不发怒,之是在其他的丫鬟告退后,朝凤突然抬起头,看着红玉淡淡道“作为一个丫鬟,你的话是不是实在有些多了呢?红玉,或者我应该叫你子珈?”
“哦呀呀,被看出来了。真可惜,本来还想多玩一会的。”红玉挑挑眉,挺直腰 张的说,这差别大的,就像你昨天买了只猫,养着,养着却突然发现,它的名字叫老虎。
“哎,你是怎么发现我不是‘我’的?莫非我乔装的不好?”子珈用手肘轻轻地撞了撞朝凤,哪里还有刚刚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分明就是大鹏展翅“说嘛,说嘛,你也不希望我以后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暴露吧。”
朝凤皱皱眉,微微地侧过身子,躲开子珈的碰触,抬眼调侃道“怎么,你不说奴家了?你的易容术虽还不错,可是你的演技却是烂到家了。我可从没有见过,那家青楼的花仗是用玄铁制的。我也从未见过谁家的女子,举玄铁和举棉花一样。”
“总归是有特例的嘛,你总不能以为丫鬟的力气比较大,就去歧视她吧。”子珈耸耸肩,明显没有信服这个理由。
“你最大的缺陷,还不只是这个。第一:你并没有和楼中其他人一般,像钱老板献媚,甚至是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就算你不在乎,可是大主顾面前,你总不能连个好都不问吧。第二:你一进门就管我叫夫人,说明你知道我成婚。而你却叫我的‘相公’公子,就说明你知道我的相公不是他。我是第一次来,往常更是没有出过宫门半步,你自然不可能在街上遇见过我。这下子,你的身份范围就一下子小了很多。”
见朝凤说的有理,子珈便也不再插话,反倒是专心致志的听了起来。见子珈认真了,朝凤便也收起了玩笑的性子,给她认真说了起来。
“既然是宫里的,认识我就肯定不会是这里的人了,那就是从大夏来的了。大夏来的又分两种:恨我的,怕我的。你见到我并没有咬牙切齿,反倒还有兴致开玩笑,可见并未恨我入骨。可你也没有卑躬屈膝,像我表明身份,可见也不怎么怕我。”朝凤笑笑,突然压低了声音,神秘的像子珈招招手。
子珈会意,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机密,便把耳朵凑到朝凤唇边“还有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这么难闻的胭脂,除了你,我不到还有谁会这么没有嗅觉。而且你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