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大力,等我去侦察一下。”放下背包,低声吩咐着武蒙国,罗二矮着身子,慢慢摸了过去。
南韩军队的兵营,大概是为了避开寒冷的北风,建在了山脚下;一顶顶黄绿色的帐篷,没有章法地挤在一起,由于帐篷太多,从岸边一直排到了山脚。外围,只有一道铁丝网,简单地把军营和野地隔开。
太白山脉的东侧,就是日本海,美军的航母在海上游弋着;只要一个电报,大批的舰载机会在最短时间内,从一百公里的海上,杀到这里。
只要守军能支撑15分钟,就能得到空中的强力支援;这也是美军指挥部把这个东线重要的关口,留给南韩军队的原因。当然,也不排除天气的原因,老美那些老爷兵们,对这寒冷的北地,很不适应。
从坚实的冰面上跨过小河,罗二越过铁丝网,躲过探照灯的光柱,钻进了最外侧的一个帐篷。
现在是下午六点,正好是吃饭的时间,帐篷里没人;看着地上的一溜背包、睡袋,罗二也不嫌脏,直接收了,开始守株待兔。
等了二十分钟,一个胖胖的家伙,哼着小曲,踱着步子进来了;还没适应帐篷里的黑暗,“蓬”,罗二的拳头砸在了胖子的头上,直接昏了过去。
毫不费力的携着俘虏,罗二出了帐篷,一甩手,“通”,把这个肥胖的身子,扔过了铁丝网,摔在雪地里。
大概是罗二的拳头太重,这种粗暴的手法也没把俘虏摔醒,直到罗二把俘虏扔到大力的跟前,这家伙还在昏迷着。
看见抓来的敌人,“我来”,朴正勇蹦了出来,眼里闪着寒光,不容分说捏开俘虏的嘴巴,把一颗手榴弹直接塞上;见大力要张嘴说话,“没事,我没摘保险”。
也没管俘虏是否清醒,朴正勇踩住这家伙的一只手,拔出m4刺刀,飞快地切了下去。
“嗑”,一根指头齐根切断,刀子被使劲切近了土里;可怜的俘虏,颤抖着身子,疼的清醒过来。手上的剧痛,让他嚎叫起来;但是,嘴里冷硬的手榴弹,吓得他呜呜几下,不敢再吭声。
看见大力脸上的不虞,“这招是他们教会我的,他们不但切手指头,还会切下其余的东西,直到把人疼死。”话没说完,红着眼睛的朴正勇,又切下了一刀。
朴正勇的话,让大力想起战俘集中营后面,那松软的地面,心里一阵悸动,不再言语。
“得,先问问情况,人交给你处理。”罗二对南韩士兵也没好感,长得跟地老鼠似的,逃跑那是个快,撵都撵不上。
感激地看了眼罗二,朴正勇一把扥出手榴弹,顺带着崩下了两颗带血的门牙;在几支枪口的威逼下,俘虏抖着厚重的嘴唇,始终没敢吭声。
手插在怀里,罗二冷眼看着朴正勇,厉声地询问着俘虏;那拧口的朝鲜语,不时从朴正勇的嘴里蹦出来。
还是朴姬善的朝鲜话好听,虽然也是听不懂,最起码清脆悦耳,哪像她哥,嘣豆一样,也不怕把嘴说抽筋了。
罗二腹黑的念头,没挡住朴正勇的兴奋,“山谷那头就是我们的阵地,这里驻守的,是南韩第二集团军的两个步兵营,前天刚刚加强了一个榴炮营。”
见罗二没说话,朴正勇有些丧气,“这家伙是个后勤兵,知道的也不多,就说过几天有一些美式军粮和被服送过来。”
摆手让朴正勇把俘虏拉到后边处理,大力叼上一根香烟,没敢点火;“这一路上,都有物资往前线送,这里也是,看来,老爷兵要来了。”
“这帮家伙,大冷天的,也不歇歇”,罗二看着身后的弟兄们,虽然精神都不错,但脸上的疲惫显露无疑。
是啊,出来了只有十来天,没有完成团部的任务,还跑了这么大一个圈,从山区到平原,从海上到山区,连罗二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了。
大力也知道队伍的状态,迟疑一下,“要不,咱潜伏过去?”
“屁,临走也要搅和他个热闹。”罗二寒着脸,否决了大力的建议,带队隐蔽在了炮营南边的树林里。大力明白,罗二已经看中了眼前的榴炮。
两个小时后,远处喧闹的营地里,开始安静下来,只有岗楼上的探照灯,在不知疲倦地巡视着。
黑暗中,罗二蜷缩在一块岩石后面,这处炮兵阵地不大,但是各处的岗哨安排合理,明暗哨结合,机枪火力交叉掩护,封住了各个进出的路口;看来敌人的队伍里还是有能人。
但是再好的部署,还是要人去执行;再看这些值哨的士兵,都缩着脑袋,躲在工事里休息。
罗二竟然看见,100米外的一颗松树下,一个敌人的暗哨,在偷偷抽烟;那一亮一暗的烟头,看的罗二直摇头。
退到大力身边,“看见大炮了吧,咱给敌人轰上几炮。”罗二一指山谷入口处;他的意思,是胡乱开上几炮,趁乱从山谷里混进去。
“这”,大力看着远处漆黑的山谷,虽然有几个探照灯,但要是随意开炮,那就不知道能打到哪了。
“这是榴弹炮,可以对近距离目标进行平射”,朴正勇冷不丁插了句,指指河对岸的兵营。
好主意,罗二笑呵呵地拍拍朴正勇的肩膀,但没同意;他也看见了那个兵营,大力他们几个也懂一些榴炮,但仅限于能开炮,还没人可以在夜里校炮射击。至于自己,他认识炮,炮不认识他。
就算是开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