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掠了一番福江岛后,罗二授令张卓文将功赎罪,指挥着渔船绕过济州岛,窜向黄海后调头北上。/马力加到最大的渔船,喷吐着股股黑烟,终于赶在天亮前,赶回了罗家山。
趁着海岸清晨弥漫的雾霭,渔船靠上了罗家山海岸线,因为退潮的关系,也只能在距离岸边五百米处停了下来。
顾不上这些的罗二,早早站在船头,见渔船不再前进,干脆跃身跳进海里,急吼吼游向岸边;船上其他的事情,自有张卓文和催排长收尾。
罗二这一走,班排长们也吆喝着自己的手下,展开了武装泅渡,噼哩扑通一帮子兵们,带着装备也跳下水里,携扶着受伤的民兵,缓缓向远处的城堡方向移动。
游在水里的队伍,环形围着两个包扎严实的黑色包裹,有专人看护;那是两个战死的弟兄,他们要被运回到罗家山安葬。
坠在最后的张卓文,笑眯眯地拍拍哈里船长的肩膀,“哈里先生,希望今后再次合作。”
原本被看守在船舱里,极度愤怒的船长,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肃穆,眼神复杂地看着张卓文,“张先生,我期待着和你们老板的下次合作,一路顺风。”
兜里有了厚厚的钞票,足以补偿七个骄傲的美国人,那脆弱的心灵;何况,罗二私下里,在哈里船长耳边,轻轻吐出一个让他心神巨震的单词。“原子弹。”把愤慨得直喊要上告的船长,头脑一下清明到了极点。
日本人开始偷偷研制核弹了?那第一个回报复谁?船长心里比谁都清楚。想到这里,哈里一改半夜的怒火,暗暗由衷地感激这个行事果断的罗老板。
秘密研究所的武装守卫,绝对是自卫队精兵,难怪罗老板要把他们关在舱室里,肯定是不想让他们受伤;再想想底舱里,那四个哆嗦不止的矮子俘虏,哈里心里忽地一热。
真是绅士啊,此行不但揭开了日本人丑陋的计谋。还不惜翻脸也要守护好我们美国人的安全,最后还把关键的人证也交给自己,自己什么也不要,哈里感慨地向远去的队伍挥动着双手。
被罗二忽悠了一通的哈里船长。再张卓文跳下水后,紧急命令大福,亲自给仁川情报站,上传了最新情报。
罗二也不知道,他为了缓和气氛的随口一句,却也应了真;在日本的美国驻军,随即出动,强行搜查了几个怀疑的地点,把日本人研制核武的绝密计划,掐死在胚胎阶段。
当然。日本人该怎么解释,如何化解老美干爹的疑虑,不关罗二的事了。
当第二天上,罗灵搭乘运送物资的货船,回到罗家山城堡,神秘地递给罗二一个证件时,罗二脸一下垮了,黑乎乎地只想找个人骂上一顿。
德尼尔森中尉,罗二原来的少尉军衔,终于升了一级;但在罗二的眼里。玛丽分明是不想多给钱了,那一个军衔来挡他的嘴。
玛丽给他办美国国籍的时候,碍于老婆的面子,罗二含糊地答应了,也趁机多要了一个泰国国籍。没想到,自己搬石头磕了脚。老婆公事公办地结束了第一次委托。
还好,原先说好的六万美金费用,凯利那边已经收到,里外一算,加上抚恤金,罗二这次是亏大了。
气急败坏地罗二,收好这个烫手的证件,连夜直奔平壤,找到志愿军留守处的仓库,把护腕里缴获的各式机床仪器,全数倒满了仓库,不声不响地溜回罗家山。
照旧,在跳离仓库围墙时,罗二拽出****,“呯呯”骚扰了一下守卫战士,怪笑着逃离现场。
被气晕了头的罗二,第一次没有想起要酬劳的事,那些看起来崭新的机器设备,一股脑送给了老家部队。
在罗家山外围,罗二找到了大灰,这个跑野了的家伙,带着三个手下,摇头晃尾地在山间小路,伴随主子走了很长一段;直到看见远处高大的城堡,大灰才堪堪止住脚步,依依不舍地注视着罗二。
“去吧,给老子看好这片山地,有情况来找我,”罗二摆摆手,放下几听牛肉罐头,转身离去;大灰开罐头的水平,早在侦查连里也没几人比它快。
上午,回到罗家山,罗二和朴姬善打了个招呼,走进自己的卧室,房门紧闭;罗灵手按腰间枪套,正正站在卧室门口,回拒了任何人来访。
盘腿坐在松软的火炕上,卧室里被朴姬善整理的很整齐,罗二瞄了眼大开的窗户,反手取出一个银白色小桶;正是这个让他心跳不已的小桶,成了他这两天的心头病。
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小桶,“到底会成什么样呢,”罗二自言自语道,迟疑好久,“好吧,最后一次,以后打死也不碰你们了。”
咬咬牙,双手较劲,啪地捏开了小桶上的密封盖,丢掉沉甸甸的盖子,罗二眯眼往里面看;壁厚达十公分铅制内衬的小桶里,露出一个方正小巧的盒子。
强忍着心里渐渐涌起的恐惧,罗二把桶往面前一倒,亮白色的铅盒,无声地掉落在床铺上。
想了想,罗二先把护腕里二十万美金,还有几根黄金,放在手边,里面的其他装备物资,衣服食物等等,留在了那里。
五百坪的护腕空间里,眼下空荡荡的,只有角落里一些物件;空间四壁上,星星点点挂着将近二百个闪亮的小点。
“来吧,”低声说着,罗二双眼大睁,把小盒子直接收进了护腕;积聚在心头的恐惧感,让他已经没了打开盒子的勇气。
铅制的盒子。落入空间的刹那。精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