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两次了,上次的老板被打黑枪,这回也不知道是那个倒了霉,林涛苦着脸。让一旁的朝鲜保安,把自己的话,重复一边,就拉着王林。急匆匆往山上跑去。
这里有张卓文看着,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自打张卓文把一个冒死钻进来的侦查兵,当着保安们的面,来了个庖丁解牛,林涛就把他看成了自己人。
张卓文阴沉个脸,手里拎着,在一旁慢慢地溜达,狠厉的眼睛,不时在人群里扫视着,远处传来的枪声。他听得真切,尤其是那模糊的一声枪响,简直让他心都碎了。
别人不明白,他还能不明白,罗灵死活不明,让他心里的郁火,不住地往外冒,巴不得人群里有人振臂一挥,跳出来惹点事。
他比罗灵,也就是以前的刘曼灵。高两期毕业,但是,这个娇倩如陶瓷般精致的女孩,正是他心仪已久的对象;在一个个仰慕者中间,张卓文自问还是优秀的。而刘曼灵也不是爱慕虚荣的俗女。
本来他还想着等刘曼灵毕业后,找机会接近。但计划没有变化快。
罗灵跟了罗二,他服气,比自己强大的多的男人,可以更好地保护罗灵,但今天的意外,是他没法接受的。
瞄了眼远处的码头,那里驻守着一个班的人民军士兵,要是罗灵不测,那么,“哼”,鼻子里重重地喷口气,张卓文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这货,把罗二动手前的表情,也学了个似模似样。
伴随着一声声的吆喝,民夫们起身,十个人带着大家的嘱托,小心地向大门口走去;其他的人,再次拿起了各自的工具。
城堡的建设,必须加快节奏了。
再说罗二,抱着罗灵大步跑进了小山上;刚进大院,那名负责看护朴姬善的医生,已经带齐了医疗器械,等在了院里。
挺着大肚子的朴姬善,忧虑地站在一旁,直到看见罗二冲进来,这才暗暗松口气。
看见准备好的医生,罗二微微一愣,随即冲着老婆点点头,话也不说,直接进了罗灵的房间;医生带着一名护士,赶忙跟了进去。
清创、止血、缝合、消毒,医生开始了紧张的忙碌。
帮不上忙的罗二,傻傻地看着医生护士,再瞧瞧床上昏迷不醒的罗灵,黯然推出了房间。
来到院子里,朴姬善已经回了大屋,林涛和王林一头大汗地跑了进来,“老板,怎么回事?”
“哦,罗灵在外面,让打了黑枪,”沉吟一下,罗二迟疑地说道。
“外面,跑外面干嘛去了?”林涛直筒子地问道,却被老成地王林,轻轻踢了一脚,随即闭上了嘴巴。
“哎,干嘛,摘花去了,”想起罗灵手上的那束染血的花,罗二两边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摆摆手,“看好家里,我要静一静。”说完,丢下两个纳闷的爷们,罗二低着头坐在院里的马扎上,闭目不语。
一个小时后,手术完毕的医生,走出了罗立功的房间,立马被跳起来的罗二,截住了。
不等罗二发问,“她的情况很不好,伤口是处理了,但流血过多,这里没有输血的条件,”医生下想了想,“体内的创伤,也没法处理。”
“那她?”对医生的话,罗二深感不妙。
“要是能醒过来,有五成的希望,要是醒不过来的话,”医生摇摇头,转身去了大屋,她的任务,可是要看好朴姬善的生产,今天算是多事了。
要不是朴姬善的嘱咐,给她个胆子,也不敢轻易出手,救这个穿着美军军官制服的女孩。
“靠,五成,一半对一半,”罗二瞪圆了眼睛,拳头攥得咯吱咯吱炸响,气急地来回看看,想找个东西发泄。但在自家里砸东西,他还是舍不得。
屋里有护士看着,他进去了也是生闷气,还不如待在院子里。
直到夜幕降临,罗二一直呆呆地坐在院子里,屋里的朴姬善,除了给他端出来一碗粥,也没有多说。
朴姬善知道,这次自己的哥哥,把丈夫给惹毛了,罗二压在心里的火山,不知何时,会突然爆发,那时,自己给身处何地。
胡乱地喝下稀粥,罗二愧欠地冲着老婆,强笑了笑,“进去吧,外面风大,我再坐会,”
“为了咱们的孩子,你不要莽撞了,”红着眼眶,朴姬善接过空碗,蹒跚着回到了大屋。
目送老婆回了屋,罗二点起雪茄,一闪一闪的烟头,亮起的微光中,他的眼里,一股森森寒意,被眯起的眼帘,悄然遮挡。
“娘的大舅子,不给面子不是,罗灵是事,咱们没完。”今天的突然袭击,让罗二脑袋里的弦,再次绷紧。
自己小心些没事,但身边的人,动了哪个,他都接受不了,更何况,罗灵这个灵气十足的丫头,已经烙上了他罗二的印记;打脸啊,简直是左右开弓,把自己的老脸打得啪啪乱响。
要是没有反应的话,不几天,人家的大炮,或许就会架在眼皮子底下了。
也许,这个罗家山,是不应该要,看着满天的星斗,罗二想起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日子,开始彷徨地胡思乱想。
耳边,轻微的脚步声,让他从沉思中,警醒过来,脸上一丝犹豫,换成了肃然;外面的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