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罗二在凯利的陪同下,来到了一间巨大的仓库,这是商德名下的库房,上千平米的大库房,干净整洁,就是没有多少东西。
“凯利,我需要大量的粮食、布匹、汽油,还有糖油等等,只要是关乎生活物资的,你安排人只管大量的买进,统一储备在库房里,资金就从公司的账上支付,差价别太高了。”与人好处,与己方便,凯利拿了好处,肯定是尽心尽力。这不,凯利的脸上,堆成了一朵大红花了。
对于罗家山的情况,罗二很是头疼,他现在终于发现了,不建设一个码头,今后麻烦事相当多。
但是建码头,哪是那么好建的,最起码平壤的朴正勇还得敲自己一笔,谁让人家兵力雄厚来着,自己根本抗拒不了。
就在罗二和凯利检查仓库的时候,张卓文驱车赶到,这家伙现在已经是打手兼秘书了,也难怪,碰上罗二这个放权放到不管,给钱大手一挥的主,能不尽心嘛。
每月只有二百美金的张卓文,尝到了甜头,身上的干劲不必凯利少,兴致勃勃地等着下次的奖金。
“罗少尉,仁川密电,”在私下,凯利和张卓文不叫德尼尔森少尉,那玩意是假的,叫罗少尉显得亲近;而罗二也喜欢这样。
“说就行了,凯利也不是外人,”罗二不经意的一句,把凯利心里暖的热乎乎的,谁说洋鬼子不讲面子,那要看什么时候。
“商德公司,明天上午,送一批军火到长崎,有人接收,限12小时运达,运费一万美金已经支付,”念到这里,张卓文神情怪异,偷偷瞟了一眼罗二。
听说,这个罗少尉和仁川的那位美女专员,关系暧昧,但这电报里说的,太牵强了;就连凯利听了,也禁不住愣了一下。
好大的口气,一批军火,运费才一万美金,连雇佣船只的费用也不够,上面是要干什么啊?凯利糊涂了。
不谙此道的罗二,还没听出味道来,只是在盘算着时间,“12小时,凯利,路上的时间够吗?”
“时间够了,不过,”凯利支吾了一声,“从台北到长崎,租一艘船最少要三万美金。”
“多少?”终于听出蹊跷的罗二,追问一句,脸上已经挂不住了,想把自己当车夫,草料钱也敢扣扣索索。
“三万,还是哪种五十吨级以下的船,要是碰上海浪那就惨啦,”不吐不快的凯利,索性揭开谜底,“不过现在是冬季,大浪的时间很少。”
不是浪的事,罗二盯着张卓文,暴口骂道,“是那个该死的家伙,敢克扣老子的运费,”是嘛,做生意他不懂,亏本的事却不愿意干。
“哦,是玛丽专员,罗先生,”张卓文迅速回答。
“娘的,胳膊肘往外拐,看我不好好拾掇,”罗二心里暗骂一声,脸上却平淡了下来,眼角抽搐几下,伸手拿过电报,揣进了兜里。
“走,接货去,”蚊子再小也是肉,一万美金也能买不少东西了,护腕里空荡荡的,还真不好受;至于军火送哪里,给谁用,不是他考虑的事。
福特轿车,载着罗二,向台北驻军营地失去,车上,脸色不爽的不止的罗二,凯利和张卓文,也是一脸的丧气。说不得,这趟护送还得赔钱干了。
拿出批文,司机张卓文,开着车来到了营地深处,这里是一个山口,作为危险物品的军火,被安置在一个人工山洞里。
当地驻军,对罗二一行,那是相当的配合,一个胖乎乎的军官,开着一辆吉普车,率领一辆重型军卡,跟在了福特轿车后面,仿佛自己才是客人。
大概是跑的次数多了,张卓文熟门熟路地开车,沿着一条柏油公路,在山间行驶了三十分钟,终于停在了一个岗楼前。
吉普车开了上来,在胖军官的带领下,车队停在了一个山洞前。
办手续,领取物资,不用罗二他们开口,胖军官带领着几个士兵,打开了防守严密的大铁门,开始搬运军火。
“春田步枪一百支,m1刺刀二十把,柯尔特十五把,子弹……”操着一口河南腔的军官,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东西不多,但态度是最重要的,眼看着一身尉官制服的罗二,在凯利的陪同下,在军火库的转悠,颇懂眼色的胖子,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但动作缓慢了许多。
能让友军同仁顺心,今后这军火库里会更加丰盛,他巴不得人家多转一会。
原先心里不痛快的罗二,一转脸,发现这里监视的士兵根本就没有,都在外面卖力地轻点物资,心里忍不住一动;马无夜草不肥,你不给我运费,怨不得老子搞你一把。
“凯利,”罗二一摆头,凯利会意地侧身,把外面的视线,遮挡在身后,其实,他也是这么想得,发财的秘密,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
挥手间,罗二护腕空间里,堆满了各式整箱的轻重武器,连配套的弹药罗二也不忘拿足了。
拿满了,该走了,心满意足的罗二,徐徐然跺步调头,盘算着什么时候把空间再扩大一些,那可是要用人命去填的。
凯利晃了晃脑袋,梦幻般的场面,再次把他惊得心脏砰砰乱跳,看向罗二背影的目光,更加炙热了。
笑呵呵地和胖军官聊了几句,罗二递上一包香烟,在媚笑声中上了福特车,“卓文,走吧。”军火库里失踪的物资,罗二以后也没听到风声,很是怪异。
中午,在凯利小心的服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