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上的运输安全,我不负责,”凯利正色提出了要求,要是运输毒品安全的话,他一个人搞更好。
“当然,路上出了问题我负责,我也只管运输,其他的不管。”罗二的回答,更是和了凯利的心意。
“买卖要是不成,我这里也留不下吃白食的,你懂的”罗二凉哇哇的一句话,让凯利心里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于是,密谋了三个小时后,一个新的小团体,在热腾腾的地炕上诞生了。
有了共同点,两人的关系很快热乎起来,罗二甚至拿出了一壶好酒来祝贺,凯利也遗忘了那酒本来就是他的。
两杯酒下肚,吃着朴姬善端来的小菜,罗二淡淡地提了一句,“凯利,现在咱俩也是生意伙伴了,这次先去趟台北,再去万象。”
“你有事?”凯利兴致勃勃地问道,“台北我很熟,没有搞不定的事。”
“是嘛,呵呵,”罗二笑呵呵地看着凯利,“我要找一个人,他叫张雷,原先是国民党军统二科的特务,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
“呵,你认识军统特务,”闻言,凯利更高兴了,几乎忘记了罗二原来的身份。
“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罗二冷漠地喝下一杯酒,**辣地直冲而下,“他是我的仇人,我得和他好好谈谈。”
上帝啊,我高兴过头了,凯利的酒意,立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知道,罗二是在问他要投名状,也是在试探他的诚意;如果不找到这个该死的张雷,那以后的生意怕是要泡汤了。
但是,罗二小看了凯利,为了那巨额利润,以及美好的生活,凯利并不在意出卖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哪怕是虚幻中的利润。
美国人心里的冒险因子,确实比任何国家的人都要多。
“没问题,我可以托人找到他,只要他还在台湾,”凯利慨然应允。
“谢啦,其他的事不用你出手。”摆摆手,“隔壁有电台,你去联系出海的事情。”罗二不客气地开始送客撵人,目的已经达到了,还说个什么劲。
对于蛮不在乎的罗二,凯利是毫无办法,苦着脸去找电台了。
来到隔壁房间,煤油灯下,桌子上熟悉的军用电台,让凯利恍如梦中;还是先保住命再说吧,冷冷地扫了一眼门外,凯利插上了门闩。
熟练地打开电台,凯利一手按着耳机,一手轻快地敲响了按键,密码早已记在心里,只要调好频率即可。
断续、规律的电波,滴滴在小房间里响起。
晚上,罗二取出身上的美金,已经零敲碎打地用去了五万,自己留下一万备用,剩下的全数交给了朴姬善。
“阿善,家里的事,就靠你了,”煤油灯下,罗二爱怜地搂住老婆清廋的肩膀,“这次我要去台湾,估计得要个十天半个月的。”
“本初,你能不能不去,”一向对罗二依顺的朴姬善,不舍地靠在罗二的怀里。自打有了孩子,她已经没了拼打的冲动,只是向往平静的生活。
“这里连粮食都不够吃,我得给大家找条活路,”罗二努力不去想那个死人张雷,尽量柔声去解释自己的想法。
是夜,被温柔再次包围的罗二,庆幸自己运气实在不错,找了个体贴的老婆。
睡梦里,罗二看见自己的罗家山下,一座庞大的仓库拔地而起,各式各样玲琅满目的洋货,铺满了宽大的柜台,穿着一身西服的王猛,正指挥着步兵班的弟兄们,喜气洋洋地发货,换来一车车的矿石。
矿石?要那玩意干嘛,还有,王猛你小子腰里还揣着****?
罗二觉得,自己做了一个乱七八糟的怪梦。
凯利是勤劳的,不断的发报联系,终于得到了回应,匆匆抄下一连串数字,翻译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