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动试试,老子开枪也就拉个垫背的。”阴森森的威胁,把两个人给吓住了;是啊,这是通缉的杀人犯,犯不着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反手,罗二手枪砸在了通讯兵的脑袋上,把他打昏在车上;手枪装进口袋,拎着通讯兵摔在地上。
“上车”,把步枪收回,枪口对天,“呯、呯”,一口气打光了子弹,他这是给大灰发信,让它随后追上来;大灰那顺风十里的跟踪本事,罗二是早早领教了,也不担心它能跟丢了。
但在排长的眼里,罗二放肆地举动,那是在炫耀,也是疯狂的挣扎,但这疯狂的人更不值得搏杀,还是保存自己为好。
排长乖乖地上了吉普车,在罗二的示意下,扶住了方向盘,而罗二也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手里擦拭着排长的手枪,枪口有意无意地对着排长,罗二一脸的笑意,“开车,去追那辆军卡。”
重型吉普车在满是灰土的公路上,轰鸣着急急赶路,拉起长长的尾烟。
第二天,内蒙古元宝山下,被捆成了粽子的排长,得救了,但是,油箱干涸的吉普车里,两挺轻机枪和三千发机枪子弹没了,车里的军用电台也没了,那个该杀的通缉犯,更是没了踪影。
夕阳昏暗,夜色就要来了。
在察哈尔县城的牛马集市上,一个穿着粗布大裳的汉子,脚蹬牧民裳穿的牛皮靴,戴着一顶黑褐色翻檐毡帽,手里牵着两匹高头大马,慢悠悠走出了西门。他的脚下,一头青灰色的大狼狗,拖着半截尾巴,不紧不慢地跟着。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平常的牧民,正要走出县城返回牧场。
但是,在县郊,歪歪斜斜的骑马姿势,让这个牧民露出了马脚,他正是通缉犯罗本初。
有了黄金在手,罗二轻易地搞到了自己想要的马匹、衣物,但是,集市里的几个汉子的胡侃,让他逃跑的念头更加旺盛,连盗杀两头耕牛的流窜犯都要枪毙,那他还有什么好;何况,那些对自己下杀手的所谓战友,已经把他追寒了心。
打马扬鞭的牧民们,在西门口就四散奔驰,归心似箭地返家,也没人注意这个慢腾腾的家伙。
荒凉的大草原,满鼻子草腥味,股间难受的罗二,举目四望,心里空荡荡的难受,他知道,自己走上了逃亡之路,回头,几乎是没有希望了。
曾经的自信,在几天里,就荡然无存,现在他只要求,能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