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人有了实质性进展之后就能夫妻琴瑟和鸣、举案齐眉果然不过是妄想!
愁眉苦脸的二妞被简大侠押着坐在马背上,屁股上就快磨出一层茧了,“简大侠,为什么我非得骑马?”
“因为我乐意。”简卓类似占山为王的匪徒般的嚣张气焰丝毫没变。
二妞稍稍挪了一下屁股,苦巴巴地嘀咕道:“可是你以前不是说过以后再也不逼我骑马了么?”
简大侠的脸色微沉,道:“你想进马车里去?”
当然想进去!这北风呼啸的老子鼻涕水都快冻出来了,但是简大侠您能不能别说话的时候老用这威胁的语气,好像我说要进去就会被暴打一顿一样,暴躁不已的二妞忍气吞声道:“我、我还是愿意和简大侠您一起骑马……”
简大侠一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伸出来甚是欣慰地拍了拍二妞的头,道:“我们今天下午就能到冯明寒的老家了。”他整个人圈住二妞,捏了捏她冰凉的脸,问:“冷不冷?身上棉服暖和么?”
被简大侠这一顿嘘寒问暖的,二妞瞬间感动得有些不知所措,“不、不冷。”
“那就好,以后都跟着我骑马。”简大侠不容置喙地道:“我们既然有了夫妻之实,自当夫唱妇随,你呆在马车里像什么样子。”
二妞差点仰天吐出一口凌霄血,她回过头默默地看了一眼简卓,在萧瑟的寒风中流下两行英雄泪,色是刮骨钢刀,她算是栽在简卓手上了。
在冷风中行进了半日,路边终于多了些零散的茅屋,不复前几日的荒凉。
小南等人年幼,看到熟悉的景致忍不住大叫起来,“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一刻钟之后,他们总算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冯明寒被碧央与薛紫衣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荒凉的村落看不到一个人烟,显得萧条而没落。
小南和小北早已经先他们一步进了村子找冯明寒的侄子。
等大家都从马车上下来时,那冯明寒的侄子刚刚赶到村头,面目淳朴的青年身旁站着个清秀的姑娘,“叔叔。”从未见过这么多带刀带剑的武林中人,冯明寒的侄子有些拘谨羞涩。
“中念。”冯明寒冲着侄子微笑。
冯中念携着妻子走到冯明寒身边,从碧央和薛紫衣手上扶过冯明寒,他看到冯明寒佝偻着身体,有些焦急地问:“叔叔,你是不是受伤了?”
冯明寒摆摆手说了声“无妨。”他微微侧过头对跟随在左右的小南等人道:“都到自家门口了,你们暂且回去看看爹娘吧。”
闻言,小南等人脸上的雀跃之情再也掩饰不住,个个笑着冲冯明寒行了个礼道:“谢谢老爷。”
没走多久,就到了冯中念的家中,院子倒是挺大的,却杂草丛生,荒芜一片,大家一窝蜂地进了厅堂,椅子不够只好三三两两地站着,冯明寒一坐下来就问侄子,“最近可有哪个不认识的人来找你?”
冯中念想了想,十分老实地道:“没有,村子里已经好久没来生人了。”
“那就好,那就好。”冯明寒不欲让冯中念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道:“今天来的这些都是叔叔的朋友,今天中午急着赶路还未用饭,你带着小玉下去做些吃食给大家。”
“嗯。”冯中念点点头,冲大家腼腆地笑了笑,拱了拱手,便带着自己的妻子王小玉往厨房去了。
“我看这村子也不小,却怎么不见半个人影?”鸿欢倚着门,问道。
冯明寒脸色平静地道:“人都死了。”
“怎么死的?”齐熊好奇地问了一句。
冯明寒面目灰败地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是指因为你们的巫术所以才惨遭毒手?”
冯明寒冷笑着道:“一个人亏心事做多了,自然就会胆小起来,更何况武林中最不缺的就是做多了亏心事的败类。那些人听闻我们南疆的巫师可以千里之外取人性命,担心有人雇我们来行凶,便先下手为强,血洗了整个村子,只有小南小北家因为父亲娶了外族的女子,不被允许住在村子里,才得以幸免。”
一直沉思的驱恶这时候站出来道:“也许,他们放过那两户人家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住在村子里。”她低头想了想,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问:“是否血统不纯,便不能再对人施咒?”
冯明寒颔首道:“的确,难道那些人早已知道小南与小北家不能习此巫术施咒?”
“对。”驱恶一脸严峻地道:“而且血洗你们村子的人也并不是普通的江湖败类,而是教主。虽然此事他做得十分隐秘,但是依然有迹可循,只不过我当初并不知晓这其中的内情,便也没有多加了解。”
闻此言,众人身上都莫名地涌上一阵寒意,“他为何要这么做?”
驱恶苦笑一声,道:“众人言我心有七窍,我却还是不明白教主为何要做这件事,非但这件事,其它的好多事就算到了今时今日我也依然不明白。”
细细思忖了一番,冯明寒却越来越坐立难安,他不敢再往下想,究竟解空教教主杀光村子所有人却独独留下他们家是为了什么,他自然是盼着能手刃教主,但是那人非但武功深不可测,就连心眼也像比旁人多长了几个一般,而自己的身体又一日日地差下去……
就在众人还在迷茫中时,冯明寒竟然直直地对着简卓跪了下去,“简大侠,在下在此求你,带着我侄儿走吧,走得越快越好。这趟浑水,您就别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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