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笙红了一张俏脸,看了眼二妞低下头来问鸿欢道:“她是你的表妹?你都不曾为我介绍过,果然你还是嫌弃我的出身。”
鸿欢急忙澄清事实,“表妹和舅舅与我们家很早之前就断了联系,是近日才碰到的,我鸿欢对天发誓,对你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嫌弃。”
“对啊。”二妞吃掉一大把花生,站起来拍拍手道:“你长得貌若天仙,我表哥对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青笙眼睛一闭,留下两行清泪,自怨自艾道:“我是什么出身?不过是供男人们取乐用的,谁会对我认真?”
鸿欢用手捂住她的嘴,道:“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你在我心里,是月光一样高洁的人。”
青笙摸摸自己的脸,道:“我知道,你这么说,不过是因为我的这张脸,谁都知道,我与你未过门的娘子长得十分相像,而她在十年前就过世了。”
鸿欢直视她的双眸,认真道:“不是这样的,你是你,她是她,当初是我糊涂,我请你原谅我。”
二妞也搭腔道:“对啊,我表哥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又没有老眼昏花,怎么可能会把两个长得有点像的人搞混呢?表嫂你多心了,再说你堂堂一个花魁,能看上我表哥也算是他的福气了,你就被妄自菲薄总说些自贬的话了。”
青笙和鸿欢对望着,眼见着两个人就要重归于好的时候,那粉衫姑娘却道:“姐姐,你别又上了这恶人的当了,他当初伤你那么深,难道你这么容易就打算忘了那些前尘往事,原谅他吗?”
青笙又犹豫道:“尚智说得对,鸿欢,你们就当我死了吧,以后别来找我了。”
二妞终于忍不住道:“他的确是来找你的,但是我和简卓是过来找赵梧升简雁和烟环的,表嫂你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了他们吧。”
青笙一头雾水,“你说的这些人是谁?他们在哪儿?”
二妞干笑两声道:“表嫂咱明人就别说暗话了,藏着掖着多累啊。”
身着粉衫的尚智朗声道:“别为难青笙,她是我的朋友,解空教的事与她无关,有什么事冲我来就是。”
“赵梧升在哪儿?”二妞目光严峻起来。
尚智恶意地道:“死了,全被我一刀一个杀了。”
“少他妈胡说八道。”二妞气愤道:“把赵梧升他们交出来,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尚智嗤笑道:“就凭你?!不过是仗着身后有个简卓,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
二妞不理她的挑衅,不耐烦道:“对,我就是仗着身后有个简卓,有本事你也找个去。别浪费时间快点说赵梧升在哪儿,不然的话,我就让简卓的剑在你身上戳十几二十个洞来。”
尚智毫不畏惧地道:“你们真以为张三观和周将是来找烟环的么?竟然如此可笑地把青笙当成了驱恶,她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青楼歌姬,我好心救她出魔爪,又帮她找到妹妹,没想到她竟然还是和这个臭男人搅到了一块。”
二妞心头掠过几丝慌张,张三观在大殿里和一群老弱病残待在一起,想要下手随时都可以,而周将也跟着碧央,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真正的驱恶是谁?”简卓听完这些消息也没有如尚智所想的那样方寸大乱,依旧是一贯的冷漠沉静。
尚智仰天大笑,笑声慢慢地小了下来,然后便软软地跌倒了,竟像是死了一样。
二妞惊疑不定地跟着简卓上前,简卓伸手探了探她的脉搏,道:“死了。”
“果然是乐极生悲啊。”二妞唏嘘道。
青笙乍一听到尚智死去的消息,双脚一软,被鸿欢半扶半抱着走到尚智的尸体边,眼中又流下泪来,“尚智,尚智!”
尚智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身体慢慢僵硬了。
二妞只好询问哭得好不凄惨的青笙和红霜两姐妹,“你们两人跟着尚智一路,可曾见过几位被绑起来的人?”
青笙点点头道:“这倒是有三个,就被关在祷志寺的柴房里,那个络腮大胡子可会吃呢,尚智不知道一天要说他多少次。”
“好,那快带我去柴房。”二妞转身对鸿欢道:“我和简大侠去柴房,你快去通知大家,小心周将和张三观,如果他们还未动手,就先稳住他们,等我一同过来生擒周张二人。”
“青笙你小心一些。”
几人到了柴房,二妞终于看到了多日未见的赵梧升,她赶忙解开赵梧升身上的绳索,又把他嘴上脏兮兮的布给拿出来,关切地问:“可曾受了什么苦?”
赵梧升和她一道替简雁边解绳子边憨笑着回答:“没受什么苦,就是有些吃不饱。”
二妞扭了一把不长进的赵梧升,和他说了碧央还有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我姑姑还未过世?”赵梧升兴奋地手舞足蹈,一点都不像个被幽禁了几日的人,“你快带我去看她!”
大家走到大厅,张三观还是那副元气大伤的肾亏样,而鸿欢已经借故把他和众人分了开来,简卓问烟环,“他是你们玄宗门的人么?”
烟环的脸色有些苍白,她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你还有何话说?”简卓对假扮的张三观道。
张三观掀起眼帘看了烟环一眼,道:“她不是我的师妹。”
众人对张三观和烟环轮流审视了一番,就在此时,碧央和薛紫衣也把周将给擒了回来,他骂骂咧咧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你们这群孙子干嘛把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