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妞擅长只把好话听进耳朵,她笑道:“好,干!”说着,便一仰脖,把一杯酒完完全全倒进了嘴里。
赵梧升见她这么干脆,也一仰脖干了,然后把酒杯一倒扣,果然是一滴不剩。
二妞翘起大拇指,“赵兄,厉害。”她瞄了一眼身旁的两个窑姐,恶声恶气道:“都出去吧,我和我兄弟说一会儿子话,晚些再叫你们。”二妞活了短暂的两辈子,总结出一个经验,反正不管去哪儿消费,甭管身上有钱没钱,都要装出一副有钱人什么玩意儿都见识过的不耐烦的气场出来。
那几个窑姐果然乖顺地依次走了出去,二妞也不管那边的简卓,只是自顾自和赵梧升喝酒聊天,然后就把赵梧升给喝趴下了。
二妞看着一头趴在桌子上烂醉如泥的赵梧升,顿时觉得人生寂寞如雪,其中境界好比似独孤求败。她拎起酒壶,放到简卓面前,“干不干?”
简卓闻言抬眼瞅了她一眼,“看清楚,我不是你兄弟。你喝的不少了吧?”
“你是谁我分得清楚。”二妞手拿酒杯冲着简卓笑道:“我的能耐你还没见识过,论到喝酒,就是十个赵梧升也不是我的对手,怎么样?要不要比划比划?”
简卓一挑眉,“你确定?”
二妞一把站起来,捋了捋袖子,“输了别拿剑砍我就成。”
简卓微笑,“我不会输。”
二妞在心里“哼”了一声,不屑道,你江湖虽然混的久,但比不过老子十六岁就出师开始混饭局啊。
两个人喝到最后,干脆抱起了坛子喝,二妞终于有了些醉意,“喂,你还行不行?”
简卓不语,许久之后二妞听见一声坛子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再看简卓,他已经醉倒在椅子上了,二妞竖起中指,笑嘻嘻地问:“简卓?简大侠?相公?”
简卓毫无反应。
二妞把坛子放到桌子上,轻手轻脚走过去,从简卓的胸前摸出银票,看也不看便全部塞到了自己身上,然后便不顾昏睡的简卓与赵梧升,大摇大摆地打开门走了出去。
在大堂遇到鸨母,非常好心地结了帐,并且还亲自点了两个干净的小清倌上去给赵梧升还有简卓暖暖床。
二妞从青楼出来,便匆匆回了客栈,拿了些碎银子让小二去替自己买匹马,顺便问了掌柜的去景森镇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