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种侥幸的感觉,心说会不会是姜绍炎的身子出现奇迹了,苏醒后跟我们汇合,共同把老毒这个隐藏这么深的敌人消灭呢?
我多问一句,铁驴摇摇头说不是,而且他不在姜绍炎的话题上再说啥了。
我俩继续骑着自行车。
我们往鸭子河奔,整条路大多以上坡为主,骑了不到半个钟头,我俩累的就不行了。
铁驴又打起了抢的算盘,我们还真遇到一辆出租车,估计是送客后空车往回跑呢,铁驴本想拦路,没想到被出租车司机发现啥了。
这哥们宁可让出租车蹭路边一下,撞出一小块凹坑来,也全力加速,把我和铁驴甩开了。
我俩蹬自行车再快也没法跟出租车一较长短,最后眼巴巴看着出租车绝尘而去。
我们又硬着头皮,互相多次鼓劲下,强提着一口气赶到鸭子河的下游了。
这里的地方也不小,我正头疼接下来往哪走呢,也想着要不要给寅寅再去一个电话,但铁驴眼睛尖,发现一棵树上挂着一个木板。
木板上画了一个箭头,似乎是指路的。我本以为这是偶然呢,也跟铁驴这么说一嘴。
铁驴下车走到木板旁边,研究一番后告诉我,这木板是新挂上的,而且连上面的路标也是新的。
这下能肯定了,这就是为我俩准备的。我没法猜出来,挂木牌的人是谁,但既然有这提示了,寅寅电话再次接不通,我俩只能试着顺着木板往下走。
为了保险起见,我俩把枪都拿着,这样再握住车把手,一旦有危险,我们能迅速做出反应。
等又往里赶了一会儿路后,我发现不止有一个木板,我们被这些木板指引着,七拧八绕之后来到一个水泊前面。
这水泊真大,一定是鸭子河下游的水集合而成的,一眼望不到头。我看着眼前景色,突然想到梁山泊了,但梁山泊在山东,跟这里相差十万八千里。
我们还发现在离我们最近的岸边上还有几个竹筏。似乎也是特意准备出来的。
我冒出个疯狂的念头,心说寅寅的意思不会是说让我们都坐上竹筏游到水泊里打仗吧?
我游泳不好,真心不想下水,但又一合计,难道老毒也是个旱鸭子,他游泳不行,所以针对这个我们要采取水上打斗的战术?
这时候为了消灭强敌,那就一切以强敌的弱点为主吧。铁驴没我这么多的想法,也指着一个竹筏招呼我过去看看。
我压下乱七八糟的事,跟他一起凑过去了。我俩先检查下竹筏,发现上面没啥猫腻,而且竹筏被绑的很结实,不会有半路散架子的可能。
这上面还有两个船桨,我俩就都坐到上面,动手划起浆来。
我俩是分别坐在左右两边的,不然都坐到同一边一起划桨的话,会让竹筏跑偏,甚至会在原地绕起圈来。
这种水泊没啥浪,我们既不顺水也不逆水,所以划起来的速度不紧不慢吧。
我们一直划出去好远,我一直在舞动胳膊,这种力道比蹬车子还累,最后我胳膊酸的都有种要提不起来的感觉了。
我回头看看,没发现寅寅和老毒的踪迹,我就跟铁驴说,“咱俩到的太早了,可以适当歇一会儿。”
铁驴想了想,点头说行。我兜里正好带着烟呢,我俩就借着歇息的机会点了根烟吸起来。
我是图爽图痛快,直接躺在竹筏上吸烟了。虽说这么一来,我衣服容易被溢过来的水弄湿了,但我不在乎。
铁驴没像我这样,他依旧坐着,还一边吸烟一边四下看着,保持警惕。
他也跟我说,让我别那么懒,坐起来陪陪他。我摇头说不起来,而且强调有他负责放哨就足够了。
在这根烟快抽完的时候,我听到竹筏下面传来咔的一声。
我一愣,心说这是什么声音?难不成有鱼撞到竹筏上了?那这条鱼也忒傻了。
没等我再多想啥呢,怪异又出现了,这竹筏竟然缓缓的动了,下面还出现轻微哒哒的声音。
我激灵一下坐了起来,跟铁驴大眼瞪小眼。
我想到鬼藤了,也提了一嘴。铁驴回答说不能吧?尤其鬼藤再咋的也是个稀有品种,不能说随便在一个水泊里就见得到的。
我又问铁驴,“既然不是鬼藤,那我们的竹筏自行往前走到底是怎么回事?”
铁驴胆子大,琢磨一小会儿后跟我说,“这样吧,你掩护我,我下水看看。”
我俩一起走到同一侧,我半蹲着马步,这样能让身子平衡性很好,我又举着枪,对着水里瞄着。
铁驴先跳到水里去,不过为了能跟上竹筏的速度,他又立刻把双手牢牢的抓到竹筏边上。
铁驴被竹筏带着,又要克服水带来的阻力,他两条胳膊的肌肉都绷的紧紧地。
这对铁驴来说,并没有啥难度,他深吸几口气,把脑袋压到水里了。
这里的水还不算太浑浊,我又趁空再低了低身子,把手电筒送到水里,算是给铁驴照亮了。
隔了一会儿,铁驴把脑袋伸出来了,他表情有点严肃,先没急着说啥,用力之下爬到竹筏上。
他一屁股坐下来,任由身上的水滴吧滴吧流着。我是挺着急的,问铁驴到底看到啥了。
铁驴说,“这竹筏下面被安了一个小马达,也就是马达在工作,才让我们的竹筏自动前行着。”
我彻底懵了,心说马达又是怎么来的?别说是大鱼送过来的,不可能。
我猜这水泊里有人,他的水技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