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光明接二连三的叹气之后,郑重的给王卓鞠了一躬,“王大师,您可知道在我女儿在莫斯科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王卓没和金云窜供,于是干脆的摇头道:“不知。”
金国华上前拍了拍胡光明的后背道:“行了小胡,泰国王室早就宣布抓菲菲的那个王子已经失踪,那个心眼儿极坏的女孩全家也都败落。”说着语气严肃,“我孙女说菲菲被那王子掳走后就一直昏迷,你信不过我孙女的话?”
“信得过,但总该有原因。”胡光明身家之巨根本不害怕天涯道上扛把子,“不是化学中毒,没有任何外伤,所有医生都说她大脑依旧处于活跃状态,我就不知道到底什么梦这么香甜能让她一直舍不得醒过来!”
胡光明说着,抱住头蹲下身嗷嗷痛哭,他妻子也忍不住扑过来抱着胡光明也跟着大哭。半年的时光终于压倒了两人的神经,崩溃后哭的一塌糊涂。
金云忍不住抹了眼泪,金国华眼眶红肿走到王卓近前轻声问道:“小友,你有几成把握?”
王卓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学过医,半分手段都没有就别提什么把握。”
金国华正待发问,王卓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正是白晶。
接了电话,白晶平和的声音传了出来,“徒儿,还不出来迎接为师?”
用跪么?王卓哼哼道:“师傅我要不要准备八抬大轿,顺便雇两个元婴做轿夫?”
“欠打,待见面后脱下裤子让师傅好好打你的屁股才解恨。”
白晶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王卓说话有打情骂俏的趋势,冷静的掐断玩笑意味,“我出门没带导航,你随便给我个坐标我找不到你。你到门口大喊两嗓子,我顺着你声音就能到。”
王卓笑了笑,压低声音道:“师傅,我喊恭迎仙子驾临寒舍,然后你直接飞下来行不?”
“徒儿你要记得,低调才是王道。”
挂断电话,王卓走到还在哭的胡光明身前道:“胡叔你别哭了,跟我出来迎接我师尊。”
胡光明闻言抱着希望和老妻一起出门,梁丘子和周华晨对视一眼后也跟在王卓身后。
周华晨小声问道:“大哥,你可曾见过王道友的师尊?”
“未曾见过,但我总觉得他师傅很厉害。”
和王卓并肩走在一起的金云此时也很疑惑,没想到半年没看到,当初的小猫竟有了师傅。只是不知道他师傅是个狐狸精还是老虎精。
众人到了别墅外,王卓总觉得至少应该让胡光明有些希望才好,虽说痛哭一场能让心情好一些,但为了女儿经常处在郁结之中,待胡菲菲醒来后肯定不愿看到自己父母变成了黑白照片挂在龛中供奉。再有白晶如此仗义,自己务必要给她足够的尊敬,哪怕只是演戏。
于是在众人正四处看高人在哪儿的时候,王卓挥了挥手,漫天的玫瑰花瓣以不符合地球重力的速度缓慢从天空飘落,而后他上半身九十度躬身拱手道:“师傅!”
连续大喊了三声,鞠躬的姿势依旧不变。
周华晨和梁丘子一阵恶寒,悄然在人群中退了几步。周华晨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梁丘子道:“大哥,我怎么总感觉王道友被孙猴子附体。”
“嗯,师兄若是系上草围裙,身上在长满毛发就活蹦乱跳就更应景了。”梁丘子擦了擦着额头细汗,“还有迎接师尊为什么要用玫瑰花瓣,难道他师傅是个变态?”
“也可能是个女人。”周华晨因为种族特姓,对一切雌姓都很是仇恨。梁丘子顺着他泛冷的目光看去,就见别墅大门口出现一个身穿淡粉色风衣的女子。上一眼在门口,下一眼她就出现在众人身前。
众人早就看直了眼,不仅因为白晶缩地成寸的神通让他们震惊,更多的还是那副精致如同仙女的面容,出尘难以形容的气质所带来的惊艳感受。
白晶抬头看了眼兀自漂浮的花瓣后对王卓淡然道:“收了神通吧,好像结婚一样。”
饶是王卓脸皮厚到max也忍不住稍烫,再挥手,刚刚还散发香气的玫瑰花瓣全部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胡光明拉着妻子噗通跪倒在白晶面前,不管是华夏的气功大师、南洋的邪恶术士还是阿三的苦行高僧乃至西方的灵媒他不知道见了多少,直到今天他看到白晶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高人,他自诩聪明人生怕自己哪句话犯了忌讳,所以只磕头不敢说话。
“起来吧,带我见病人。”白晶给足了王卓面子,悄然将泛着血腥味道的手掌藏在身后,说话间就要第一个进别墅。刚走两步却停了下来,转头平静的看着一直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她的熊双铭。
金国华冷汗登时流下来了,能让王卓如此尊敬的人物岂是善茬?都说修行者与天争命,天都不怕还怕杀人全家么?在金国华眼中但凡高人比任何亡命徒更狠更强更不在乎生命,看到熊双铭还是没反应,说不得直接把皮带从裤腰抽出来想一脚踹飞他,然后象征姓的打两下以表示道歉之意。
可金国华终究是老了,骂骂咧咧一脚踹中了熊双铭,熊大身子动都没动,带来的反作用力反而让金国华反弹出了一米多远,要不是熊二眼疾手快接住他怕是要摔坏。
这一脚终归有了作用,熊双铭发散的瞳孔有了焦距,可依旧眉头紧锁看着白晶。
白晶却是毫不在意,“很熟悉?”
突如其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