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靓和珍珍齐齐回头,就见一斜眉吊眼,一看就是坏蛋的家伙从船上下来,路也不看地昂着下腭,恨不得横着地向三人走来。
高见靓慎重了,敛容道:“你看出什么了?”
谢开微笑道:“别急,等他来了让他自己说,你就明白了。”
高见靓打量他两眼,没追问,又去看斜吊眼。
斜吊眼大摇大摆来到三人面前,不yin不阳道:“不好意思,几位阿sir,麻烦让一让,我们要开船了。”嘴里说是几位阿sir,实际只对谢开,因为只有谢开坐在拴船的木桩上,还把腿搭在栓船的缆绳上。
谢开抬起头道:“你在说我吗?我不是阿sir,就是路过,她们才是。”
斜吊眼不耐烦道:“不管你是谁,总之我们要开船,麻烦让一让。”
谢开笑容可掬道:“这么急?jing察还没走呢,你们走得了吗?”
斜吊眼不爽了,但没理他,傲然转向高见靓:“,这家伙到底什么人?你们查也查了,为什么还不让我们走?”
高见靓也没理他,因为相信谢开不会乱说,凝眸道:“怎么回事?快说。”
谢开微微一笑,对珍珍道:“阿珍,再给你个立功的机会,把这家伙抓起来。”
斜吊眼一怔。
珍珍也怔住了,不知所措地看向高见靓。
高见靓根本没用她动手,毫不犹豫地掏出手铐,不理抗议给那家伙铐上了,沉声道:“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
谢开见高见靓对他如此深信不疑,大为感动和欣慰,缓缓抬手,向船头一指。
斜吊眼当时慌了。
高见靓和珍珍同时望去,见锈迹斑斑的船头,同样锈迹斑斑的甲板上堆着一堆缆绳,缆绳的一端直直垂向水面,不用问也知道,那是拴锚的缆绳。
珍珍还没反应过来,又茫然转向谢开。
高见靓猛醒,才明白谢开为什么一直坐木桩上,把人犯向珍珍一推:“看住他。”揪着衣领下令:“所有人重新上船,gackie,把锚拉上来。”急跑过去。
珍珍恍然一悟,接住人犯,兴奋道:“开哥,你怎么知道在水里?”
谢开起身道:“很简单,这样的小船,既然拴在码头上,就不用再抛锚了。”
珍珍难以置信,又无限崇拜道:“开哥,你真是神了,居然什么都知道!”
谢开呵呵笑道:“常识而已,算不得什么。”
珍珍可不这么想,两眼唰唰放电道:“才不是,我从没见过比你更厉害的人,真是太幸运了,有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香港第一的神探。
谢开大为受用:“那当然,我们是奇侠妙探嘛,没我这奇侠,她上哪破案去?”
珍珍噗哧一笑,俏柔柔道:“我现在相信你真怕了,她刚走,你就原形毕露了。”
谢开煞有介事道:“你错了,我不是怕他,是因为我太出se了,有时候你们觉得我怕她,那是因为我不想你们觉得她太糟。”
珍珍说不出话了,第一次领教了谢开深具哲理的装逼能力。
◇◇◇◇◇
高见靓去而复返,jing方重新登船,坏蛋们束手就擒。
谢开看着乱哄哄的甲板,问道:“你们在找什么,毒品吗?”
珍珍点头:“夜里才得到线报,本来应该通知扫毒组,可三更半夜的,又怕情报不准,再被人埋怨,只好辛苦我们给人做嫁衣。”
谢开笑道:“这是你们聪明,先把功劳抢了,再去做好人,扫毒组的人有苦都说不出,你们跟着她,能多立不少功,就别抱怨了。”
珍珍委屈道:“算了,是因为以前发生过这样的事,真要被他们逃了,我们还得挨k。”
谢开温和道:“你们是jing察,和部队差不多,立功才是关键,只要抓贼多,没人会在乎你挨k多少次,她就是少说多做,你应该多向她学。”
珍珍酸溜溜道:“你们都奇侠妙探了,你当然会这么说,我又没有奇侠帮忙,不被贼抓就不错了。”
谢开哑然失笑,正要说话,哗一声响,米家奇和两名jing察把锚拽上来了,果然挂着一只防水布包裹的包袱,依大小判断,无论何种毒品,都不会少于五公斤。
斜吊眼见同伙尽被抓,赃物又被起出,谢开和珍珍还一个劲儿说话,暗忖此时不逃更待何时,趁两人都去看赃物,猛一拧身挣脱,撒腿就跑。可刚跑一步,就脖子一疼,又被迫退回去了。
谢开地揪着他衣领,哭笑不得道:“你不要命了?这么多jing察跑得了吗?遇到好心的还能给你抓回来,看你碍眼一枪打死了。”
斜吊眼心内一凛,一阵后怕,嘴上却发狠道:“小子,你哪条道上的?知道我们老大是谁吗?就坏我们生意,有种留个号?”
谢开叹口气道:“不管你们老大是谁,jing方既然能查到你们货船,他都离垮台不远了。如果我是你,会好好想想怎么跟jing方合作,争取少关两年,而不是死到临头还嘴硬。”
珍珍气得狠狠踢他一脚:“罗哩罗嗦,还想跑,多想想自己。”
斜吊眼表情一塌,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再没心叫嚣了。
珍珍把他推转,对谢开道:“开哥,我先把他押过去,一会儿再来跟你说话。”
谢开想想道:“别急,我问问你,你刚刚提到扫毒组,是不是把他们押回去交给扫毒组,就不用再管了?”
珍珍奇道:“是啊,怎么了?你干嘛问这个?”
谢开一指自己快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