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甲呼地退后,抓过一女人质拦在身前:“你是谁?”
谢开笑道:“别紧张,我是来合作的。”
匪徒甲将枪一指:“我们不要合作,赶紧走开,不然开枪了!”
谢开并不担心他开枪,因为一旦开枪,就意味着火拼,无论jing方还是劫匪,都不愿看到这个结果,但有一线希望,没人愿意鱼死网破。耸耸肩道:“大家都在道上混,何必这么不近人情?”
两匪惊疑不定,匪徒甲又道:“我们不认识你,也不想跟你一个道,快走!”
谢开没理,笑笑道:“别急,我先把这个解决。”在劫匪和jing方众目睽睽之下,背身往柜台上一跳一仰,两腿一缩一扬,被铐的双手变戏法般绕到前面了。
二贼愈加惊惧,jing方亦极惊心。
匪徒甲骇然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谢开举着被铐的双手,叹道:“拜托,我真是来合作的,你是我救命恩人,有必要搞得这么紧张吗?”忽地指指对方手枪:“你的家伙不错,非金属组合式手枪,就是装弹少点,才两颗。”说话向前移动。
匪徒甲剧骇道:“别过来!站在那别动!”
谢开忙道:“okok,别紧张,我就是想用用那个……”两手前探,就势又向前。
匪徒甲顺着他手势一瞧,原来是他所挟人质的发夹。
那女人质被匪徒甲锁在怀里,早吓得战战兢兢,魂不附体,只顾抱着匪徒手臂颤抖,兼不受控制地流泪。
谢开温声道:“别害怕,别害怕,放松,慢慢呼吸,想一想自己的家人或孩子,无论发生什么,都保持随遇而安的心态,一定不会有事。”
女子惊恐稍缓,眼中焕出几丝光彩,木木然点下头。
谢开边说边前出,无声出手,风一样探向她头顶。
匪徒甲大惊,急往后退:“你要干什么?”
谢开连忙退开:“别别!我就是……拿一下这个。”举起刚刚拿到手的发夹。
匪徒甲既惊又窘,再度问道:“你到是底什么人?”
谢开微笑道:“再等一下,马上告诉你。”三捅两捅,咔咔两声,把手铐解开了。
一大厅的人再度震住。
虽说绕手铐、解手铐都不能说顶尖高难,但谢开做的太快了,联系之前的跃空而来,人们不约而同地想,这家伙究竟什么人?有多少深藏未露的手段?戴着手铐尚能技惊四座,脱了手铐,又会有什么样的惊人之举?
此时此刻,赤腊角人工岛空港,所有人都被震慑了。
谢开轻松地活动手腕:“总算舒服了。”瞧瞧周围密密麻麻的枪口,又夸张道:“好壮观,要打仗了。”
这才把手铐往兜里一揣,笑容可掬地问两匪:“二位刚刚问我什么来着?”
◇◇◇◇◇
任何jing方行动,最讨厌的就是有人逞英雄,包括jing方自己人,公众或许更喜欢这样的平民英雄,但对jing方而言,无疑是隐患和不安定因素。
所以尽管谢开体现了坚毅决然的果敢,惊世骇俗的绝技,超人一等的勇气,以及临机应变的机智等诸般优秀品质,甚至极大地表现出东方人少有的幽默感,但庄伟强jing司还是因为眼前的变故,气得一脸铁青。
高见靓惭愧不已,紧促美面,不堪地立在上司面前。
庄伟强看着下属美丽俊俏的脸蛋儿,怎也发不出脾气道:“高督察,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高见靓羞愧道:“sorrysir,是我失职。”
庄伟强有心责备,却无力出口,不知说什么好。
米家奇说好话道:“庄,是那个大陆仔太狡猾了,不过他应该不是坏人,就是个热心公民……”
庄伟强怒道:“热心公民?热心公民会有这样的身手?如果他是劫匪同党,会给行动带来多大的困难?这些你都想过没有?我们本可以轻松地拘捕他,就因为你的愚蠢,才搞成现在这样,还拖累了高督察,还有脸说他是热心公民?”
庄sir一骨脑把对美女发不出的火气,全撒米家奇身上了。
米家奇被骂个狗血喷头,大小眼一塌,低头不吭声了。
高见靓抬起头道:“庄sir,事已至此,如果他真是好人,可能是唯一能帮我们并完成犯罪甄别的人,不如查查他资料,看能不能做出判断?”
米家奇想起什么道:“他证件都在我这儿,可以很容易查出来。”从口袋里掏出谢开的一应证件。
庄伟强一把抓过,哗哗翻看。
高见靓见到谢开名片上的《星周刊》,不觉一诧,凝眉蹙目地抽过一张。
庄伟强奇道:“怎么了?”
高见靓敛容道:“没什么,我只是……听过这杂志。”
庄伟强没多问,看到傻站的米家奇,脸一变喝道:“不去查还愣着干嘛?”
米家奇郁闷无比地去了。
通过现场指控系统,jing方掌握的谢开资料,很快送到庄伟强手。
可这份资料实在太简单,其香港之前,除了自然状况,有效资料只有三行:一是某年某月就读于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二是某年某月于某部队服役;三是某年某月退伍,终极职务是上尉副营职分队长,此外别无所有。
庄伟强皱眉沉思起来。
米家奇探头探脑跟着瞧,不知好歹道:“原来是大陆解放军唉,那应该……”
庄伟强瞪眼道:“应该什么?解放军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
米家奇直想扇自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