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山区静谧清凉,远远的雪峰闪着淡淡的光景,雪峰之上,是一轮白白的圆月,映对着山下的点点灯火。高加索度假区安静得似一座冬日小镇,只有炊烟和雪花,不时随风而起,但很快就被吹散了。
塞雅开着车,缓缓地行驶在山间小路,车轮和积雪之间发着沙沙的声音,象两人不平静的心事。
度假小屋就要到了,两女的心境也随之紧迫。两人一起,再怎么斗嘴吃醋,也都罢了,三个人共对,无论对谁,都是一种难堪,该怎么面对呢?
两人都没说话,车里黑洞洞的,周遭的空气也为之沉默。
小屋越来越近,塞雅捺不住了,率先打破闷葫芦道:“听着,别说我没提醒你,待会儿见到他,你可不能象现在这样沉着个脸,或者象对我那样趾高气扬,要对他好一点,对他笑脸相迎,表现出非常高兴的样子才行。”
高见靓充满自嘲地道:“你这意思,我还得捧你们场?”
塞雅首肯道:“对,就是这样,而且必须这样,我可不想他被你搞得手足无措,或者象个傻瓜一样向你撒谎解释。”
高见靓想起一事道:“我来的事,你告诉他了吗?”
塞雅道:“当然没有,那会让他一天都很不安,我可不会做这种事。”
高见靓讽刺道:“你倒挺护着他。”
塞雅骄傲道:“当然,我一向如此。否则也不会允许他找你了,就象我一直说的那样,你应该感谢我,所以我才说,你该对他好一点,而不是乱发脾气。”
高见靓没说话,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难过。原本对塞雅,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者就当不知道,可现在。不仅要面对事实。还要面对三个人一起的场面,她真的好后悔来这一趟。
小屋终于到了,里面不仅有灯光,屋顶的烟囱速冒着烟。
塞雅伸手一指道:“我们到了。看来他已经回来了。”
高见靓眼中显出热望。可激动的心情也更加纠结矛盾了。
车到门前。塞雅再不顾高见靓,大喊一声:“亲爱的!”就撇下她冲进门了。
高见靓面带不堪,慢吞吞地下车。撑着面皮,好不窘迫地跟进去了。本是正牌,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成小三了。
◇◇◇◇◇
谢开确实回来了,却没见到塞雅,但料想塞雅应该不会走太远,又因为壁炉的火烧得差不多了,所以选择了先给壁炉添柴。刚添完,正要打电话,塞雅就一阵风地冲进来了。
谢开吃惊地打量她道:“你干嘛去了?柴都快烧没了?”
塞雅没答,热烈无比地扑到他怀里,抱住他脖子,就把热乎乎的大嘴巴贴上去了。
谢开去趟俄罗斯,天上地下,水里火里,也死了几个来回,再见恍如隔世,也第一时间拥住塞雅丰满的胴躯,迎进她热情的大舌头。
两人紧紧相拥,深深交吻,谢开一双大手还在塞雅大屁股上不停抓捏,高见靓就在这时进来了。
高见靓想到了见面的难堪,却没想到会直面这种场面,一种巨大的委屈和无力感直冲眼端,当时痛苦地别过头去。虽然也知道,这场面很大程度是塞雅故意为她营造的。
谢开也随即看到高见靓了,仿佛看到一头上古神兽,眼睛、嘴巴、抓屁股的大手,刹那间一起停住了,但也只是一刹,旋就触电一般,扑棱一下把塞雅推开了。
情人重见固然会亲热,但塞雅这么卖力,也确实想当高见靓面卖秀,却没料到谢开反应如此激烈,哎呀一叫,一个大屁墩,就四脚朝天摔地上了。
谢开已经手足无措地冲过去了:“你怎么来了?”
高见靓紧咬下唇,扭头就走。
谢开忙抓住她,就想解释两句,可刚刚那种场面,他能解释什么呢?只好硬着头皮,嗫嚅着再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高见靓呛声道:“你说呢?”说完这句,眼泪涮一下就流出了。
谢开好不难过,更深觉愧疚,真不知说什么好了,还好突然看到不对了。高见靓项间居然有扼痕,甚至有凝黑的淤血,还有发髻,虽看上去整齐,却明显留着事后处理的凌乱,衣裳也有撕打的痕迹。事实上,塞雅也有类似的症貌,所以他第一眼看到才会吃惊。
一把抓住她双肩问:“怎么回事?什么人袭击你了?”
高见靓泪水淋漓道:“我死了不是更好?”
谢开沉声道:“问你正事呢!到底怎么回事?”
塞雅扶着沙发坐起来了,揉着屁股,不爽地道:“嘿,你把我推倒了?”
谢开恍然一悟,回头就问:“塞雅,怎么回事?什么人干的?”
塞雅从地上站起来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是两个究凶极恶的家伙,他们用车撞我们,还用机枪射我们,还好我们干掉了他们。”
又指高见靓:“我还亲手干掉一个,救她一命呢,她却不知好歹,向你乱发脾气。我们明明都说好了,她答应不这么做了。”
谢开没听她唠叨,正蹙眸凝思,很快就想到是安普洛夫的余党所为,不禁心惊不已,没想到给高见靓带来这么大危险。
高见靓怨声十足道:“你都知道了?该让我走了。”又摆着脸子要走。
谢开忙道:“来都来了,走什么呀?快过来坐下,让我好好看看。”
高见靓本就不是真走,扭扭捏捏,被他扯沙发上去了。
塞雅讽刺道:“真可笑,你明知道我们在一起会什么样,还要装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