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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温存,珍珍还没回来,两人相偎并坐,共尝晚风夕景,潮起潮落。那小半桶待烤的鱼,自然无暇去理了。
高见靓回头望望道:“阿珍去哪买啤酒了?怎么还没回来。”
谢开道:“就前边不远,估计又买别的东西去了,别担心,不会有事。”
高见靓微点下头,转而问道:“下午邓百宴打电话询问案情,还说画找回来你要竞拍,怎么回事?”
谢开笑起来道:“这么快就打电话了,那他有没有说,还被我大敲一把呢?”
高见靓还不知他逛派对的事,更不知那些鱼子酱是借花献佛,奇道:“什么大敲一把?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谢开笑笑道:“放心,不是坏事,就是捧捧场。”遂把不请自去,到邓百宴别墅顺了一堆鱼子酱的事述说一遍。
高见靓蹙起眉头道:“你怎么又胡来?还带着阿珍,出什么事怎么办?”
谢开不以为然道:“怎么会?我是去捧场,又不是捣乱,能有什么事?”
高见靓愠道:“还说不是捣乱,要是人家告你……”
谢开接口道:“告我私闯民宅?别忘了阿珍就是警察,在警察在场,以我的身份,最多算协助办案,凭什么告我?我每件事都是谋而后动,这就是证明。”
高见靓不知说他什么好了,说什么捧场。分明就是捣乱。可谢开这种性子,她第一次见面就领教了,都是少时当混混留下的祸根,总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种无拘无束的性子,她也未必会喜欢。
谢开拍拍她手背又道:“好了,反正也没事,说说,那三个接货人审得怎么样?查到雇主了吗?”
高见靓埋怨他一眼。没再多言。回道:“就审出一个一次性手机号码,预付款是利用公共储物箱,人根本就没露面。”
既然雇收货人,自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对这个结果。谢开并不意外。再问道:“邓百宴拍卖行内部的人查得怎么样?”
高见靓道:“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发现。”
谢开又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高见靓瞧向他道:“那就是你了,那小贼在你手里,你又不肯交给我。”
谢开微微摇头道:“不是我不交给你。是她根本没交给我。”
高见靓正颜道:“怎么回事?你又见她了?”
谢开如实道:“还没呢。她从停车场逃走后,就跑我家取画去了,没找到东西,给我打电话了,说除非我把画先还给她,才肯透露雇主。”
高见靓讶道:“惹这么大事了,还想要画?她不是有毛病?”
谢开苦笑道:“岂止是毛病,整个一变态,别人都是爱财如命,她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听说我把画拿去鉴定,都快六亲不认了。”
高见靓白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愿意管这闲事。”
谢开宽和道:“算了,苦命之人,自有苦命性情,也怪不得她。再说阿珍不也一样,老大不小了,还成天跟你屁股后边,离开你就玩不转。”
高见靓不屑道:“那怎么能一样?阿珍是警察,她是贼,怎么能相提并论?”
谢开没跟她纠缠,适时打住道:“不管怎么说,就算看铭香面上,也不能不管,就别说这些了。”
高见靓暗暗一叹,没再多说,板板脸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案子要真跟拍卖行内部人有关,最后很可能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谢开诧道:“什么叫落到她一个人头上?”
高见靓干脆道:“就是说,如果她的雇主是邓百宴,就要认倒霉了。”
谢开凝眉道:“你说邓百宴监守自盗,你怎么知道?”
高见靓道:“我不知道,只是怀疑,或者说是一种可能。这个案子摆明和拍卖行内部人有关,邓百宴是老板,有关拍卖的事他了解得最多,安普洛夫住的别墅也是他的,只一晚上时间,画就丢了,难道不是他嫌疑最大?”
谢开没说话,等她继续。
高见靓进一步道:“邓百宴做拍卖行,自然也是收藏家,文征明的画是当前最时髦的收藏品,他动心再正常不过了,还有比这更充足的动机吗?”
谢开不解道:“既然这样,他干嘛不直接向安普活夫买?还要搞拍卖。”
高见靓道:“正常买卖和拍卖能一样吗?安普洛夫大老远来香港,就是想卖高价,他怎么出价?出低了安普活夫不可能答应,高了他也舍不得。偷就不一样了,钱省下不说,责任也都落小偷头上了。”
谢开越听越糊涂了,再问道“什么叫落小偷头上?东西是从安普洛夫手偷的,警方又不是吃干饭的,真把东西找回来,不还得交还失主,跟他有什么关系?”
高见靓侃侃而谈道:“这就是拍卖的妙处了,安普洛夫虽然是失主,却根本不懂中国画,他拿到东西,肯定要鉴定真伪,会找谁鉴定呢?自然是邓百宴了。邓百宴只要随便调个包,再一口咬定画是假的,真画就落到他手,小偷就永远替他背黑锅了。”
谢开震惊了,高见靓的分析,至少看上去还真象那么回事,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高见靓难得比谢开高明,得意洋洋道:“现在你知道了,别以为只有你够聪明,在办案方面,你还差得远呢。”
谢开没理她自鸣得意,反问道:“照你这么说,安普洛夫丢了东西。应该急得不行才对,可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