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见靓瞧瞧驾船那小伙,轻声问谢开:“你怎么看出他不是哑巴?”
谢开不答反问:“你高大督察可是o记的探长,就没发现点什么?”
高见靓咧下嘴道:“我是注意了,可确实没看出什么。一般人有风吹草动,总会有点反应,他一点反应没有,我才以为他真是哑巴嘛。”
谢开道:“正因为他一点反应没有,我才怀疑他。”顿了顿解释道:“虽然哑巴的感知能力比较强,但主要还是靠视觉,真正的哑巴,因为听不到声音,会不停地左顾右看,他一动不动,显然是装出来的样子。”
高见靓深觉有理,望向他道:“你不当jing察真可惜了。”
谢开低笑道:“那可不行,你很快会发现,最不守法的就是我。”
高见靓缩缩身,柔柔嗔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高见靓既已出门,自然不能再裹毯子,又没多余衣服,还是真空单衣。谢开注意到她缩身的举动,关切道:“冷吗?”
高见靓笑下道:“还好。”
谢开稍做犹豫,揽上她肩头道:“别误会,帮你取取暖。”揽向自己身侧。
高见靓轻啐一句:“就知道你理由多。”动动屁股,偎到他肩头。
谢开加大力量,把她柔满的娇躯拥紧。
◇◇◇◇◇
一路再无事,一个多小时后,船到楠阿皮诺,一个不应该的景象出现:码头居然有四个jing察,还在检查过往渡客,不用问也知是为几人而设。
虽然船不一定要在码头靠岸,但已经出现在目视范围内,此时再转舵,难免引起怀疑,若再惹来大批jing队,就犯不上了。
高见靓道:“怎么办?”
谢开道:“我有办法。”拍上前面船夫肩头:“小子,会水?”
小伙子不解其意,茫茫然点头:“会。”
谢开郑重道:“你听好了,一会儿我会把你扔水里,六十秒内,不准上来,否则我就打爆你头。”
小伙子发发神,又回头望望jing察,似明白什么了,硬着头皮道:“行,可事后jing察要问,我怎么说?”
谢开道:“可你自己方便。”又对荆鹏道:“坐过去开船。”
荆鹏点下头,喝道:“赶紧死过来,不许停船,也不兴站起来!”
小伙子诚惶诚恐地应一声,心想不兴站起来,就只好爬了,蹶着屁股往后爬。
荆鹏探身扶着舵,看他那蠢样,越发不耐烦,一把揪过:“过来你。”
高见靓在旁看着,噗一声乐喷。
荆鹏嘿嘿一笑,大赫赫坐过去了。
小伙子哭丧着脸坐到荆鹏原来的位置,等着被谢开扔下水。
此刻时间还早,码头人尚不多,只二十来个渡客,一艘稍大点的渡轮静静等客,六、七艘小艇不停吆喝,倒也一片繁忙景象。
荆鹏开着艇,在谢开提示下,不疾不徐驶向码头。一小艇揽到顾客,晃悠悠自码头驶出,正走个对面。谢开看距离差不多了,果断道:“撞过去。”
荆鹏突然加速,对着它船艉就一顶。
轰一声,两船同时一荡,那小艇嗖一下在水上打个横,荆鹏的船也在反作用下荡开。谢开觑准时机,提起那船夫,就给扔下水了。
小伙子非常配合,只挣扎两下,就咕噜一声沉底不见了。
那艇主大怒,回身就要骂,却见谢开船上有人落水,急改口大呼:“撞船了,撞船了,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哪!”
荆鹏更是直接大喊:“jing察!jing察!有人落水了,快救人啊!”
岸边被惊动了,人群呼啦一声拥上来,各小艇纷纷掉头,四名jing察也分别登上两条艇,指挥众船赶往事发地点。
荆鹏自然咋咋呼呼在后边起哄。
小伙子非常敬业,水xing也好,憋在水里就是不出来,众船转悠半天,就是不见人影,jing察们不得不招呼人下水。
三人趁着混乱,不声不响离开,上岸直奔荆鹏的车,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
◇◇◇◇◇
游刃有余地度过两道小关,三人离开原始,重回现代,在公路上飞驰。
尽管无惊无险,也未发生激动人心的事,可经此两番,高见靓还是兴奋得俏眸放光,上车便道:“你们挺熟练,经常干这种事吗?”
荆鹏牛哄哄道:“那是,我们老大是文明人,能不动粗,从来都智取。”
高见靓不以为然地瞥谢开一眼,心想他还文明人?惹祸jing还差不多。
谢开打断道:“别废话了,回去后你还不能闲着,抓紧干几件事。第一,把雷老大下葬的细节再打探一遍,不能出任何差错;第二,弄艘渔船,越不起眼越好,把坤甸涂标刷掉,换个三宝垄的标志,原因回头告诉你,此外还要备上足够开到香港的燃料;第三,找到贾苏托家,摸清他规律,看他什么时候回家。”
荆鹏振奋道:“交给我,一个也错不了。”
谢开道:“还没说完呢。”递他一张纸和银行卡:“你还得买些东西,具体买什么,我都写好了,今天一天,必须把所有事都办完。”
荆鹏见他递纸也就罢了,还递银行卡,不满道:“老大,你又跟我来这套……”
谢开失笑道:“你还是先看看我要买什么再说。”
荆鹏把纸展开,只看一眼便叫道:“我靠!潜水推进器,那我还是收着。”
谢开和高见靓齐齐莞尔。
高见靓见两人说完,问道:“你那个抓李逸风的神秘计划,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