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在做什么?”秦语菲玉脸生霞,讷讷地看着趴在床上、只穿了条内裤的李逍尘。随即,她又望向坐在李逍尘身上假装帮他按摩的朱灵莎。
“按摩啊。”李逍尘极力平复砰砰乱跳的心脏,“我这几天太累了,所以就让小莎帮我按一按。”
“按摩?”秦语菲满腹狐疑地瞅着朱灵莎。这小丫头上身只套了件轻薄的睡衣。下半身除了精巧可爱的内裤,什么也沒穿。两人如此亲昵,令秦语菲心中有些不悦。
“对、对啊,李、李哥哥让我帮她揉揉。呵呵,秦姐姐,你、你别多心。除了按摩,我和李哥哥什、什么也沒做。”朱灵莎边假装帮李逍尘按摩,边颤抖着自己的声音说道。
李逍尘暗骂朱灵莎不懂说谎。这种心虚的语调再加上欲盖弥彰的用词,怎么瞒得过秦语菲?[
“有这么按摩的吗?”果然,秦语菲脸上露出一丝不快,对朱灵莎说道:“小莎,我有点事想跟阿尘谈谈。可不可以……”
“哦,那我、我先出去了。”朱灵莎慌忙从床上下來,战战兢兢地往门外跑,唯恐秦语菲会觉察出不对劲。
“等会儿!”秦语菲叫住了朱灵莎,“这些衣服也是你的吧?别忘了拿走。”
“哦……”朱灵莎抱着自己的衣服,满脸通红地跑了出去。
秦语菲把门关上,轻轻坐到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李逍尘,沒有说话。
“干嘛?”李逍尘斜眼瞟了瞟秦语菲,实在紧张得不行。
“你说呢?”秦语菲抱着自己的胳膊,脸色渐冷,“按摩?按摩需要小莎把内衣都脱下來吗!”
李逍尘自知理亏。脑子里想好的理由在秦语菲怒目的注视下,全都说不出口。他沮丧地低下头,掺真拌假地说道:“好吧,我认错。其实是我有点憋不住,所以就叫小莎來帮我按摩。我本來想跟她那啥。不过还沒來得及,你就出现了……”
“真的?”秦语菲盯着李逍尘的眼睛,想从中找出真相。
将最重要的过程采用倒叙的方式说出來,通常是男人说谎的一种较为有效的手段。可李逍尘实在沒有把握能瞒得过心思细腻的秦语菲。在透露了这些信息之后,他认为自己不能再说了。
一个谎言如果被戳破,那就需要用更大的谎言來掩饰。而且也愈发会引人怀疑。所以在谎言沒有被戳破之前,李逍尘默默地点点头,表示肯定。多说多错,少说少错,不说就不错。
秦语菲仍旧不太相信。但手里也沒有证据能够直接证明什么。在婚期将至的这段时间内,她不想过多的追究,更不想节外生枝。事实上,她在潜意识里想要逃避这个问題。因为她怕再挖掘下去,会发现自己不愿意看到的“真相”。
人就是这样,对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总是会采取遗忘或回避的态度。因为只有这样,人们才能在这世界上继续生活。把一切看透的人,要么去求了生死、出三界的成佛之法,要么就已经不再人世。
很显然,秦语菲沒有把所有的真相看透。因此,她选择了到此为止,不再探究。
“你有这么饥渴吗,多等一阵子都不行?”秦语菲嗔了李逍尘两眼,嘟起小嘴,问道。
李逍尘听她言中之意,已不再纠缠这事。他心里一松,笑道:“我的确等不及了。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那么令我着迷。不是我定力不够,而是你太吸引人了。”
“那你也不能有那种找小莎凑合的念头啊。”秦语菲幽怨地看着李逍尘,“再说人家凭什么要当你的发泄工具啊?我警告你,不许碰她。还有,你忘了她是什么人了?她要盗取你的神雷眼藏。你多少总得防着点吧?”
李逍尘连忙点头称是,承认错误并发誓改正。
秦语菲又道:“这次要不是我來的及时,哼……你们恐怕就……你快要当秦、林两家的姑爷了。你的一言一行都会备受瞩目。万一出了问題,不单是你李部长面子上不好看,我爸我妈也会找你算账。这次就当做什么也沒发生。但我不希望有下次。”[
李逍尘如临大赦,暗呼走运,正要鼓动如簧之舌哄秦语菲开心,借机转移话題。熟料秦语菲的纤纤玉指,竟在此刻恰巧摸到了床单上的几滴鲜红血迹!
“这是……”秦语菲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那床单上的殷红。
李逍尘惊得在心里大叫一声完了。紧接着脑袋轰的一声,像被炸开了一样,变得一片空白。
“李----逍----尘!你给我解释!这是怎么回事!”秦语菲她拧起愤怒的柳眉。浑身因过度震惊而颤抖起來。
自打出生以來,她还是头一回这么生气。这种出现在床单上形似梅花的血迹,再加上其独特的气味,除了是chù_nǚ血,还能是别的吗?把事情的前后串起來,秦语菲怎么想,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那正是她最不愿见到的事情!
心惊胆战的李逍尘,还想要做最后的挣扎。他强笑着说道:“我说这是蚊子血,你信吗?”
“打死我也不信!”秦语菲使劲晃了晃脑袋,流露出悲愤的神情,“沒想到,李逍尘,你……耻!下流!再等几天都不行吗!你实在难忍的话,为什么不找我?大不了我先用别的法子压住你的冲动。干嘛要找别的女人解决你的生理需求!她是你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你凭什么要找那种來历不明、随时会对你下手的小丫头片子!”
李逍尘哀叹一声,苦笑着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