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此言一出如黄钟大吕一般传遍方圆百里,真正厮杀的天阴阁两派不由自主的停下了了手中的动作,朝着空中的贤宇望去,只见在两派人打斗的中央,一个身穿青袍的男子虚空而立,其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头插一根玉簪,相貌极为俊美,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之气,此人便是贤宇,此人亦是龙啸,其目中精光一闪,静静的看着前方愣神的诸修行者。
在盯向贤宇的目光中有两道目光最为锐利,这两道目光的主人皆身穿一袭黄色长裙,黄纱遮住了二人半边脸孔,这两人贤宇都认得,一人乃天阴阁主天阴仙子,另一人却是贤宇的对头,凰柔,其此刻看向贤宇的目光有些复杂,在此女目光的深处似乎有那么一丝挣扎,只说天阴仙子见了贤宇却是冷哼一声,而后身子便朝着贤宇冲來,但其并未冲至贤宇身前,而是在贤宇身前百丈处停下,只听其冷声道:“你这小辈,当初本阁就该将你灭杀,若非你妖言惑众,我天阴阁如今也不至于这般四分五裂,小辈,本阁今日定要将你打的魂着人却并未冲向贤宇,并非其不想动手,而是其有着太多的顾忌。
此处是何地,此处可是天阳宫山门处,贤宇的身后站着的是一众天阳宫长老,若是其此刻出手攻击贤宇下场绝不会好了去,不过事已至此其也有心來个玉石俱焚,若天阳宫诸人出手的话说不得也要拼上一拼了,贤宇闻听天阴仙子之言却是微微一笑道:“前辈,今日天阴阁内乱与晚辈虽说有些干系,但晚辈自认还沒到为此事偿命的地步,前辈想取晚辈性命,却是很难办到,事已至此正所谓人各有志,既然暖月等人执意要改投晚辈座下,前辈不如就此成全,天阴阁乃是天下四大门派之一,弟子自然是不会缺的,即便是暖月等人改投晚辈座下,前辈您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您依然是天阴仙子,天阴阁依旧是天阴阁,无丝毫变化。”贤宇这话自然有些场面,如今天下四大门派,天阴阁若是想像之前那般收徒,却是很难,不过也并非一个也收不下,以天阴阁的实力,一百年后便会恢复元气,若是有心收徒,弟子只会比如今的多,不会比如今的少,天阴仙子听了贤宇之言面上怒色更甚,银牙都被其咬的咯咯作响,其对贤宇的恨如今已达到了无以复加之地步,若非有所顾忌,此刻早就将贤宇灭杀掉了。
贤宇的话说到如此地步其不出手也是不成了,只见其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再出现之时却已身在贤宇身前十丈外,其单手捏出一个法印,便朝着贤宇攻去,天阳真人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却丝毫沒有出手相帮之意,其只是静静的看着贤宇,其余诸人见此也沒有出手的意思,天阳真人未有动作,此时谁若是赶在天阳真人之前出手既然会犯忌讳。
贤宇见天阴仙子离自家不足十丈,面上却无丝毫惧色,其面上依然挂着那丝淡淡的微笑,就那么看重天阴仙子,眼看天阴仙子就要冲到自家身前,贤宇眼中精光一闪,身形顷刻间变的模糊起來,等到天阴仙子冲到面前,贤宇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这一切说起來很是繁杂,实在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其速之快甚至连天阳真人都为之一愣,面上显出赞赏之色,在其看來贤宇方才不过是瞬移罢了,其自然不知贤宇方才用的乃是九宫逍遥步,其速之快比之瞬移还要快上数倍,天阴心中扑了个空,面上神色极为难看,不过其也非寻常人物,立刻放出自家神念查寻贤宇所在,片刻后其面色变的更加难看,只因其用神念查探之下,居然寻不到贤宇之踪迹,虽说其早就知晓贤宇身法诡异,当年贤宇与凰柔比试之时其正在场,但其自家亲身经历一番才知晓了这其中的凶险,常言道诸般妙法唯快不破,即便是再寻常的法术若是由一个身法快到极致之人施展出來,同样能致人死命,天阴仙子面色阴沉,不得不放出了自家的护体之光,就在此时却听一个声音在其身侧想起:“晚辈当真不想对前辈不敬,若是前辈就此退去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前辈您也看打了,两方人都死了不少,若是再这般下去,天阴阁就真的不复存在了。”此话自然是贤宇说出的,天阴仙子闻听此言猛的转头朝身侧看去,却见贤宇就站在其身侧十丈内,其面上的笑容无丝毫变化,甚至连举动都与原先无差。
天阴仙子闻听贤宇之言身子不由的一震,其放眼看去,只见两方人马加起來不过五万,这一路之上两方人马相互斗法,后有死伤,已差不多折损了两万余人,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正如贤宇所说,若是再斗下去天阴阁将真的不复存之,想到此处其面纱下的玉容有些苍白,这一刻她动摇了,究竟是退是战,其有些迷茫,但其毕竟是修行了两千多年的人物,迷茫只在其眼中停留了数吸,便尽数消退,其目中寒芒一闪,死死的盯着贤宇冷声道:“本阁今日宁为玉,即便是拼掉整个天阴阁,本阁也要将你这小贼诛杀,。”其说到此处周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意,其看了一眼远处天阳宫山门处的天阳真人等人,提高了声音道:“即便今日有人为你护驾,本阁也要取了你的性命,,。”贤宇闻听此言眉头不由的皱了起來,其实在是不想与此女动手,贤宇虽说不怕造杀孽,但其与此女到底无仇怨,这其中不过是双方的想法不同,若是因此与对方动手,能否灭杀对方尚且未知,但能断定的是,这期间又要死不少的人。
天阴仙子再次对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