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饥肠辘辘的肚子发出一阵抗议声。/无视肚皮的抗议,卫清拖着疲惫的身躯向远方走去。
也许他应该到附近那条街道上弄点儿食物填充肚子,虽然身无分文,但他身上值钱的东西却不少。软剑蝉翼,估计应该是有价无市吧!至于那把手枪,他大可以用来换取食物;还有他的那张通行证件,也可以卖个好价钱。
但是,这三样东西哪一样也不能卖。
蝉翼与手枪是要用来保命的;通行证就像当于他的护照,如果失去了通行证,他寸步难行。
可是,现实问题摆在眼前,他的肚子在抗议,迫使他优先考虑温饱问题。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法兰西,一分钱也能难倒任何人。
但是,他不会接受躲在垃圾堆里挨饿受冻的命运。
一边走一边寻思着该怎么才能解决温饱问题。思考良久,他打定主意,去承接一些临时工作,以便赚取回国的路费,至少也能暂时犒劳一下劳碌了许久的自己。也许,他可以凭借盟友的身份去向新世界索要任务资金,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寻找新世界的人;他不具备暗夜猎手那种高超的侦查本领,甚至连最基本的追踪都不会...
行走在通往巴黎城的道路上,卫清若无其事。很快就将刚才发生的一幕全部抛到脑后,鲜有干过坏事的他竟然丝毫也不觉得自己成了个杀人犯...
“春天里来百花香,啷里个啷,啷里个啷......”
寒风在身边掠过,蝉翼在怀中颤动,心里还在欢唱。
他的心情很不错,他很淡定。
一条街道出现在眼前,还是之前的那条街道...
人声鼎沸,那家中式包子铺的香味远远地飘来,勾引着他的馋虫。
没有片刻的停留,卫清无视热闹的街道,径直往市中心走去。
突然,糟糕的情况再次发生...
“他在那儿,快,拦住他——”
难听的嘶吼声从身后传来。
乍闻此声,卫清瞬间意识到,黑手党的支援力量追来了,“可恶的黑手党,今天,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了。”遂,原地驻足,将手枪搁在触手可及的腰间。
一阵马达嗡鸣声伴随着黑手党的喊叫声,一群机车手将他包围在中间。
赫然,负伤不轻的绿毛老麦也在其中。老麦伸出血淋淋的右手指向卫清,“长官,就是这个人杀了我们的弟兄。”
卫清丝毫不惧,掏出手枪指向众人,道:“光天化日持械抢劫,你们的眼里还有没有法律存在?!”他不惧怕,并不代表他自认为可以凭着一把小手枪就能吓退众黑手党。如今,他算是看透了这个国家的执法者,他不再对法律报有任何奢望,他只是竭尽全力拯救自己。
在他踏上法兰西土地的第一天,就因为丢份报纸没进垃圾箱而被宪兵处罚数百元钱并强令打扫大街上的狗粪。可是,前天在巴黎城里,他被黑手党打劫,却不见宪兵出现;方才,他又遇见三名游弋者的打劫,却仍旧不见宪兵出现;如今,他被强敌包围,已不再奢求宪兵能够执行法律...
卫清亮出枪械,众机车手也纷纷亮出枪械与刀具。人群中,两名头领模样的家伙在交头接耳:
“长官,我看此人气度不凡,想必是个密探!你看他的手枪款式,只有高级警官才有资格佩带...”
“就这么算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斗胆请求撤退。”
“不行!他杀了我们的人,不能就样了事。一定要与他较量一番...”
对方的两名头领窃窃私语。卫清,正汇集十二分的精力与众黑手党对峙。他却不敢当先开枪。他不是怕死的胆小鬼,他只是不想死。
俩头领不时将目光偷偷瞥向卫清。
“长官,一拍两散的打法不可取啊!”
“你说该怎么办?”
“就让我们双方死的有尊严一点儿吧!”
“嗯,正合我意!!!...”
卫清,完全不知道对方的私语。如果他能知道一把小手枪的款式也能威慑敌人,他一定会睡觉都搂着它。主要威慑敌人的,还是他的气质。气质每个人都有,但每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有的人绞尽脑汁的盘算着怎么打劫单身的旅游者;有的人心存正义,气度不凡...
一番交头接耳,头领从机车上走下来,一直走到卫清身前三步的地方这才站定。
卫清,遂将枪手指向头领。问道:“你是头儿?你想怎么样?”
闻问,头领略一颌首,算作应答。接着又反问道:“你是宪兵吗?”
卫清面不改色,说道:“你可以这么认为。”他不说自己是,也不说自己不是。他这么说,只想最大可能的威慑敌人。
“怎么说?”头领面露狐疑。
这个头领,长的五大三粗,脸上还戴着一副太阳眼镜。在这个路灯昏暗的街道上,戴着太阳眼镜除了扮酷之外,一点儿益处也没有,反而还会阻碍视觉效果。
这时,鲜血淋漓的老麦插话进来,说道:“长官,根据我们之前的推测,他的身份是国际刑警,但我们并不能肯定。”
知道对方是国际刑警,还敢实施打劫?
看来,老麦等三名游弋者,如果不是脑子被太多的龌龊事儿堵塞住了,那就一定是唯恐天下不乱。
“哦~——”头领若有所思,长相点头。“原来,竟是国际刑警组织的人!”经老麦一插话,他先入为主,直接认定卫清就是国际刑警的人。
卫清依旧是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