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藏边雄浩放弃了所有防守,全部力气都贯注在双手之上,目的无非是想借此重创段天涯,是的,无论如何,他都得将段天涯重创在刀下,即便付出同等的代价,甚至是生命,他也要将段天涯重创。
“呵呵……”
面对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段天涯立即微笑着摇了摇头,紧接着,只见他手腕连连翻动,手中军刺立即泛起朵朵剑花,而那双清澈的双眸,却是突然泛起一片蓝光。
邪瞳所展现出来的威力,使得藏边雄浩的动作,再度为之停顿,落叶剑法的精妙招式,使得藏边雄浩根本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于是乎,只见一道虚影飘过,一场战斗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停了下来,望着咽喉之间那把闪亮的军刺,藏边雄浩立即闭上了双眼。
输了,就这样输了,段天涯的军刺,已经抵住了他的咽喉,而他手中的那把东洋大刀,却是离段天涯的眉心还有尺余之遥,可以这么说,只要段天涯轻轻往前一推,他的咽喉之处,便会立马多个窟窿。
对此,藏边雄浩只能低头认输,因为他很清楚,纵然自己拼着性命不要,也绝对伤不了段天涯的半根毫毛,一尺有余的距离,足够段天涯避开他的刀锋。
“天涯,不要伤害我师父……”
望着眼前的一幕,望月若香同样是五味杂陈,当段天涯身受重伤的时候,她真心感觉心都快碎了,现在,段天涯占据了上风,甚至可以说是赢得了这场胜利,她又不希望自己的师父受到半点伤害。
正是出于这种复杂的心理,望月若香有心想要冲上去,直接段天涯的军刺夺了下来,可是,她又担心会因此激怒段天涯,毕竟,刚才过去的那段时间里,她师父的所作所为,似乎有些过份。
是以,抬头望着对面的段天涯,望月若香只能梨花带雨的摇了摇头,够了,她已经受够了,希望所有的风波,能够就此停息。
似乎不曾听到望月若香的祈求,此时此刻的段天涯,手中那把锋利的军刺,仍然直指藏边雄浩的咽喉。
“怎么样,你还有什么话说?”
“没什么好说的,动手吧。”
面对段天涯的询问,藏边雄浩连忙轻轻的摇了摇头,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像他们这种级别的拼斗,往往是以生死来分胜负,段天涯没有在那一刹那间,将那把锋利的军刺,直接刺入他的咽喉,就已经是足够看得起他了。
当然,如果可以的话,藏边雄浩还真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比如,他想问问段天涯,那团幽蓝色的光芒,究竟代表了什么?他更想问问段天涯,为何会在眨眼间,实力赫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只是,藏边雄浩相当清楚,就算他厚颜抛出这些问题,段天涯不见得就会回答,再说,到了眼下这个时刻,即便知道了答案,似乎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还不如不问。
“天涯,我求求你,别……”
眼见段天涯似乎并没打算,将藏边雄浩咽喉间的那把军刺抽回来,望月若香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即纵身冲了过去,只是,当她伸出芊芊玉指,想要将那柄军刺夺下来的时候,望月若香又立即将右手缩了回来,因为她很怕,怕自己的这种行为,会刺激段天涯直接将军刺往前一送。
是以,望月若香只能和藏边雄浩并肩站在一起,然后望着眼前的段天涯,任由泪水湿透自己的脸庞。
“小子,别乱来……”与此同时,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的空虚道长,却是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当即纵身冲到段天涯的面前,继而冲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小子,藏边虽然是个岛国人,但不失为一个真正的武者,所以,希望你能听老道一言,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是的,就眼前这些人员来说,没谁比空虚道长更了解藏边雄浩,记得多年以前,眼前这个岛国武士,经常会来华夏找人切磋,但是,藏边雄浩一直都是那么的光明磊落,使得那些败在他手下的华夏武者,都不得不对他佩服万分,这其中,就包括眼前的空虚道长。
而对于藏边雄浩此次的举动,空虚道长虽然说话极其难听,但他却也深深的懂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藏边雄浩绝对不会违背自己的誓言,毕竟,到了他们这个高度,承诺往往比性命更为重要。
所以,现在藏边雄浩不幸败在段天涯的手下,出于英雄相惜的心态,空虚道长又忍不住想要为藏边雄浩讨个人情,毕竟,没谁比他更了解,藏边雄浩的这次落败,将会给他带来多么大的打击,不管是名誉和心理,都将是致命的打击。
面对空虚道长的求情,段天涯立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手中军刺还是笔直的指向藏边雄浩的咽喉,而藏边雄浩也仍然是紧闭着双眼。
“臭小子,赶紧把军刺收起来。”
眼见段天涯连空虚道长的面子都不给,魅影不禁怒形于色,要知道,为了替段天涯出头,空虚道长可是差点就重伤在藏边雄浩的手里,现在,空虚道长反过来要为藏边雄浩求情,魅影虽然不懂其中的意思,却也觉得应该要给空虚道长一点面子。
当然,或许可以说空虚道长的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偿还苗宏伟的人情,可是,人家如果真是这么想的话,先前大可保住段天涯的安全就好,不必因为要替段天涯留住望月若香,从而和藏边雄浩进一步激化矛盾,这样一来,他也就不会败在藏边雄浩的手里,更不会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