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又对圣公说:“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她一样。”
圣公又笑:“啊啊,不一样,不一样。”
露桃来到屋外,见刘秀正站在台阶下的院里,就跳下台阶,蹦跳着来到刘秀身边:“哎,你这个哥哥,他叫你出来你就出来?他是个什么东西?”
刘秀不好意思地看着一边说:“啊,人家是东家,我是伙计,我得听人家的。”
“什么东家,我看他就是一堆臭狗屎!”露桃愤愤地骂。
刘秀依然扭向一边,嘿嘿笑一声不说话。
露桃问:“你这位哥哥,姓什么叫什么呀?能给我说说不?”
“啊,我姓金,叫金秀。”
“啊?金秀,这么好听的名字啊!哥哥,你怎么今天到我家了?我以前从没见过你呀。”
“啊,我们东家找你父亲有事,我也跟着来了。”
“真是太好了,你要不来我还不认识你呢。哥,知道我叫什么吗?你怎么也不问问我?”
“啊,你叫露桃,你父亲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
“噢,对对,我爹刚才已经说过了。哥哥,你说话的声音可真好听!格格格格!”
露桃在外面欢笑,圣公在里面又跟灌了两瓶子醋似的不是滋味。心想这个小丫子看来是看上刘秀了。刘秀这小子真有艳福,就进这么一趟城,就把这么好看的小丫子给迷住了。只怪我爹娘没给我一副好皮囊,不然,今天这个小丫子看上的该是我呀!但是刚才说“和赵大人有话说”,那就得说两句,就说:“赵兄,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好的女儿,福气呀。”
赵萌笑:“哈哈,不少惹我生气。”
圣公说:“咱闺女长这么好,我看是当皇后的命。”
赵萌笑:“哟,真的吗?那我可盼着你们刘家人赶快打下天下夺了社稷。到时候你们刘家如果有谁当了皇帝,圣公你就替我保媒,我把女儿嫁给他,那样我就成皇丈了,啊?哈哈!”
“你当了皇丈,我当然也跟着沾光,那我这个媒人是当定了。”
“对,对,当定了当定了,你刘圣公可得记住这事。”
“放心吧,忘不了。”
赵萌扭脸望望窗外:“圣公,咱在家呆得时间太长了,我怕引起岑彭的怀疑,不如你们这就出城吧。等今夜拿下棘阳,明天咱哥俩再好好喝几盏,好不好?”
圣公说:“好好,我们这就出城。”
于是两人起身,开门外走。
圣公赵萌开门出来,而露桃却还缠着刘秀说个不停:
“哥,您今天别走了,我给你做好饭吃。”
“啊,不劳小妹了。估计俺东家的话快说完了,我们马上就要走的。”
“他要走就让他走,哥哥你不能走!我就愿意看着你,跟你说话。”
刘秀一边望着屋门一边含糊应答:“啊,好好,以后再说吧,以后再说吧。”
正这时,圣公和赵萌开门出来了,走下台阶来到院里。露桃迎上前跑到赵萌身边,撒娇地说:“爹,今天不让金哥哥走了,我给俺金哥哥做饭。”
赵萌斜眼瞪着她:“就你做饭?知道怎么往锅里下米不?”
“只要俺金哥哥不走,我今天就学着做饭。”露桃一脸的认真。
“不行,人家今天还有事呢,得马上走。”
“那以后得让金哥哥再到咱家中来!”
赵萌应付说:“啊,好,好。”转脸对圣公刘秀说,“二位,就抓紧出城吧?”
于是刘秀圣公与赵萌拱手,转身出门。露桃则在身后又喊一声:“金哥哥,记得一定再来我家啊!”
刘秀圣公循旧路出了东门,然而折向南回军。路上圣公不无酸楚地说:“三弟呀,你可真有艳福,我看露桃那小丫子是看上你了,心里边是不是觉得挺美?”
刘秀笑:“啊,那小姑娘就是跟我说说话而已,没别的意思。”
可是刘秀也暗想:就算那姑娘真的“有意思”,我也不会动心的。当今天下,有哪个姑娘能比得上丽华呢?yin丽华,那才是我的最爱!
刘秀圣公回军见了刘縯众将,具说大功告成,赵萌答应做内应。刘縯等闻听大喜,都说圣公这回办了一件大事,等把棘阳拿下来了,一定要重重奖赏圣公。圣公受了夸奖,在众将面前似乎胆子也大了,说话也利索了许多,睁着眼吹着气说:“我就知道,赵萌一定会给我面、面子的!”陈牧又乜斜着眼骂:“无非是那包金子起的作用,你有个狗屁的面子!”
于是刘縯命令众将,各率军再向南退走四五里,然后就地扎住军马,做好晚间进兵棘阳的准备。刘縯尤其叮嘱众将,一定要保守机密,不到起兵前的那一刻,不要向众军告说“今晚进兵棘阳”,免得走漏了消息。众将得令,便各各回军,引兵又向南退。
刘縯众将引兵南走,而棘阳城中的赵萌也在暗暗做着夜间开城的准备。
下午把圣公和那位“金伙计”送走后,赵萌又难按喜悦地要回屋翻看那堆亮闪闪的金子。但是闺女露桃却伸胳膊肘挡住他:“哎,爹爹,我想让那位金哥哥做我女婿,我喜欢他!”赵萌愤怒地一点她的额头:“不害sao,真疯得没边了你!”露桃说:“害什么sao啊,女儿总要嫁人的!”赵萌说:“刚才你没听说吗,他就是一个种地的伙计,你堂堂的县尉千金嫁给他?”露桃说:“种地的就种地的,反正女儿喜欢他!”赵萌说:“喜欢也不行!爹找人给你算过卦了,说你以后有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