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说他叫王占中。他母亲临死前把她找父亲的情况告诉了他,他听了很是气愤,把母亲安葬完后,便去城里找那个不仁不义的父亲去了,见到那个人后,王占中便问他为什么打我的母亲,他摇头,说根本没有这么回事,听他这样说,王占中上前就打他两个巴掌,那个家伙一边向后躲一边喊保安,占中窜上前又抽了他两个嘴巴才被保安拉开。回家后他跪在母亲的墓前,把这痛快的事告知了睡在九泉下的母亲。
三天后,村里的革委会带着三个人找到了他,说这三个人是市里革委会的,他们要调查一些问题,村委会走后,他和那三个人坐在屋里。刚刚坐稳,两个男的年轻的一人抓着他一个胳膊,两个人便朝我的胸部乱锤起来,就在这时,只听那个女的乱喊乱叫起来。然后她自己把头发弄乱,跑了出去,跑到村委会那儿哭嚷着说,他对她无理了,就这样,他被村委会送到了市里,一顿审查就把他送到了这里。“算起来得有快二十年了,我想,那老家伙不死,我是出不去的。”王占中说:“我坐在这不见天的监狱里,想得很多,我想那个昧了良心老家伙,为了名誉,他把老妈给害了,为了出这口气,被关在了这里,我又觉得值,又觉得不值,我为我老妈出了气,那才是最大的快事呢,可我为了这事就要一生坐牢,我又觉得有些太那个了。所以,我就想是不是能逃出去。你这个牢房在我的东边,紧挨着东边墙,所以,我要想逃出去,必须得从你这儿出去,所以,在每次这个牢房换人时,我都从窗户那向外看,每次都叫我失去信心,第一次进来的是一个老家伙,不到一年就死了,后来又来了一个大流氓,头发长长的,一张嘴就骂人,这家伙呆的时间到不短,可是我始终不敢动手。前些日子我看到你来了,看到你一副正气凌然的样子,我的心里一下来了劲头,所以我就开始向你发信号,弄在第三天的时候对我进行了试探,后来,我就停止了,停了有俩天吧,到第三天我又向你发信号,你给了回应,我便开始了正式行动,用它进行挖洞。”说到这,王占中拿出一个磨去很多的钢化小饭勺,“我用它把水泥地划出了口,用它把石子一个一个抠出来,就这样,我花了这么长的时间,终于和你见面了。”
马建国拿过那个小饭勺:“您的这个小饭勺是您来时带进来的吗?”
王占中摇着头:“不可能的,当我有了要出去的想法后,我就想,我怎么才能出去呢?硬闯,不可能,只能是凿洞,我就想要把洞先凿到你屋里,然后再从你屋里向外凿。这就有一个用什么东西凿的问题了,绝不能用手抠吧,我就想到了小饭勺,可是,你是知道的,我们吃饭是用筷子的,于是我就朝送饭的公安说,我的手有毛病,用不好筷子,请您给我一个小勺吧。第二天,那个公安就给我拿了这个小勺。”
王占中问马建国说:“你是因为什么才到这里的?”
马建国朝他说了自己事件的前前后。王占中说:“人都说世界上好人多,恶人少,可这些恶人怎么都让咱们哥俩给碰上了,嗨,”
“大哥,这也许就是命吧。”
“那我们哥俩碰在一起也是命吧。”
说着,两个人相互搂抱一起,都留下了眼泪。
“马老弟,我想从这个屋挖到墙外,我们一块儿逃到外面去,这就是我的命中所向,不达目的我死不甘休!““大哥,你想得好,你的目的也是我的目的,我一定跟你在一起,把这件事关人命的大事办好。”
就在这天夜晚,马建国和王占中一起挖洞,他们是在马建国的床铺下挖的,把床铺朝西一挪,就在那挖起来。因为只有一个小勺,他们两个人就轮换着干,干到快要天亮的时候,才作罢。王占中回去了。
到了白天,马建国吃完公安送来的饭后,足睡了一个觉,便坐在那儿朝四处看着,找着什么东西,作为挖墙的工具,当他朝床那一看,见到床边那有一个横木棍,他用力一拽,就拽了下来,带了一个钉子,而且是不小的钉子。从此以后,每到子夜时分,他们就在一起挖洞。
马建国的母亲听说马建国因有杀人的嫌疑被逮了起来,心里痛苦难忍,后来听说押在茶店。这一天,她带着孙儿,马建国的儿子宝宝来到茶店。
母子相见后,搂抱着痛哭流泪。“孩儿,这究竟是怎么了,你真的杀了那个叫骆晓丽的姑娘吗?”
“妈,孩儿是被人所害,我根本没有杀害那个叫骆晓丽的女子,妈,请您相信孩儿我。妈,您怎么和宝儿来了,宝的妈苗丽丽怎么没有来?”
“我妈妈跑了,不在家“这时,一直没言语,眼睛通红的宝儿说道。
“什么,苗丽丽跑了,跑到哪里去了?“马建国很惊讶地问。
母亲摇着头叹息着说道:“没有跑,她现在在龙安神经病医院,就在你被押走的那一天,她心里急火上升,得了精神病。就在昨天,我带着宝儿去看她,她见了我们,一声不吭,低头不言语。就在我们要走时,她也没有说一句话。简直跟傻子一样。““爸。妈不好,我不要妈妈。”宝儿双唇抖动,稚嫩纯真的眼神望着他。这是宝儿第一次说出不爱妈妈的话,马建国听了心里一阵酸楚,他拍着儿子说:“宝儿,不是你妈妈不可爱,是你爸害了你妈妈,你爸爸对不起你妈妈。”
儿子不言语了。
“马建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