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个在黑暗中被困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了一丝光明。
马上致电东北,请求张学良即刻发兵,另外,我还要许给他中华民国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国防副部长的职务!”
奉天,大帅府。
两座栩栩如生的石狮目露精光,威武雄雄地站立在大门的两侧,任凭白色的雪花不停地飘落在它们的身上。
宛若两个忠实的守卫,无论刮风下雪都尽职尽责地恪守本分。
大青楼,这座仿罗马式的建筑物,像一个通体青色的巨人一般,在暴风雪中昂然屹立,活灵活现的浮雕更是给它增添了一种神秘、威严的气息。
这个小六子还真行,不仅平安脱险,居然还让斯大林,这个当今世界有名的硬汉向我们低头,还签下了那么一个“不平等”条约。“一个四十五岁上下,头戴青天白日大檐军帽,身着一袭笔挺的蓝灰色军服的中年人开怀大笑了起来。
他的一张脸白皙无暇,仿佛戏文里的白面书生。
但是,他的一双眼睛里,却不时地散发出一种经历了戎马生涯才可能拥有的凌厉与精悍。
我也没想到,这个小六子居然这么有能耐,就连大帅也没有让外国人低过头。”一个年近五十,身着黑色棉袄,慈眉善目的中年人颇为欣慰地说。
看来,以前我是低估他了。“想到以前自己对张学良的不敬,还拒不参加东北易帜集体留影的行径,杨宇霆,这个一向以元老功臣自居,眼高于顶的总参议不由得感到万分地汗颜。
不过杨参议,麻烦的事还没完呢,苏联的事情刚解决,蒋介石和冯玉祥的电报又来了。”身着黑色棉袄的中年人语重心长地说。
莫不是让少帅出兵的?“杨宇霆眉毛轻扬,神色淡然地笑了笑。
是的。”黑色棉袄的中年人沉声道。
现在关内的局势一片紊乱,冯玉祥的西北军在陇海线以南的太康、宁陵一带与蒋介石打得不可开交,呈胶着状态,双方都难以打开局面,所以他们.......所以他们都急着想让我们出兵,让我们站在他们的阵营帮助他们破局?”没等完,杨宇霆便接过了话。
是的。“黑色棉袄的中年人轻轻点了点头。
就这事?”杨宇霆颇为不屑地反问道,那种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重新显露在了他的脸上。
辅帅,你真为这事感到纠结?”
辅这个事情的确有些难办,因为我不知道,究竟应该站在哪一边,东北军刚和苏联大战了一场,虽然取得了胜利,但是也付出了不小的伤亡,这个时候,一旦站错了队,就有可能将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让大帅和少帅苦心经营的霸业毁于一旦。”张作相长叹一声,浓密的眉毛微微皱起。
不可否认,张作相是一个忠实的老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管家。
但是,他却不是个称职的领袖,他缺乏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和在复杂环境下当断则断的胆略气魄。
那么辅帅你认为,谁会赢得这场战争?“杨宇霆不露声色地问,一丝狡黠的笑爬上了他的嘴角。
现在局势未明,我也看不透。”张作相不紧不慢地说着,目光也愈发地浑浊。
虽然现在从表面上看,蒋介石的攻势受挫,防线收缩,冯玉祥势头正猛,但是实际上,冯玉祥却败局已定!“杨宇霆神色坚定,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