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枪呢?”哲别有些疑惑地问。
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到王树常的枪。
枪在我心里。”王树常淡淡地说,任凭凄凉的风不断地拂过他的发梢。
开始!”赤那大喝一声。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一只大雕应声落地。
王树常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三零式步枪。
只见他目露寒光,手指轻轻地扣动扳机。
砰!
又一只大雕落地。
熟练地上膛,扣动扳机。
砰!
又一只大雕从天而降,气绝身亡。
他从拔枪、上膛、到扣动扳机的动作十分流畅,一气呵成,就像吃饭喝水那么自然。
更令人感到惊骇的是,他根本就没有瞄准。
他只是随手一枪,就把一只在天空中高速飞行的凶悍大雕击落。
一分钟很快过去了,赤那立即让人清点。
负责清点的人仔细地观察了每一具大雕的尸体,竟然慢慢地呆住了,他的身子,就像是被石化了一样。
半晌,他才回过神来,一脸惊惧地看着王树常,再转过头,向自家主子报告。
回三当家的,王将军一共击杀了四十八只大雕,每一只都是被子弹削掉了脑袋。”
什么?”赤那惊呼一声,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一分钟之内,用手动步枪连续击杀天空中将近五十只高速飞行的大雕,本来就已经是神话了。
还枪枪爆头,按常理判断,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赤那现在在怀疑是那个负责清点的兄弟看错了,还是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三当家的,王将军一共击杀了四十八只大雕,每一只都是被子弹削掉脑袋。”负责清点的年轻马贼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
话音刚落,哲别立即俯下身子,仔细地检查起每一具大雕的尸体。
他脸上的表情先是惊骇,紧接着变成了失落的土灰色。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在敲击着他那颗无比自负的心。
他没有想到,一直堪称蒙古第一神枪手的他有一天在枪法上会输,而且还输得如此的彻底,如此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慢慢地站起身子,缓步走到王树常身前,十分谦逊地说:“王将军枪法如神,居然能枪枪削掉大雕的脑袋,哲别这点雕虫小技居然在将军面前班门弄斧,实在惭愧,哲别输了,打心底服了。”
赤那的身躯微微震动了几下,胯 下的马儿也发出低沉的鸣叫声。
看到哲别如此态度,他已经知道,那个负责清点的兄弟并没有看错,他的耳朵也没有出毛病,事实的确是那样。
因为,哲别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绝不会随便地向一个人臣服。
如果他向一个人臣服了,那么可以证明,那个人一定是个举世无双的强者。
他慢慢地翻身下马,来到王树常身前单膝跪下,抱拳沉声道:“事先的无礼请多多见谅,王将军勇武无双,赤那服了。”
草原上的勇士,只佩服强者,在王树常接连表现出惊世骇俗的绝技之后,赤那,这个对官军从来不假辞色的家伙,真正的服了。
将军勇武无双,我们万分佩服,将军是真正的巴特尔,我们服了!”一众马贼纷纷翻身下马,单膝跪下,冲王树常抱拳朗声叫道。
那叹服的眼神,就像一群虔诚的信徒在拜伏他们所信仰的神祗。
阿布尔斯朗和牧仁惊喜交加,谁都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很好,从今天起,你们的番号就是东北军第一军第四骑兵师,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们东北军的一员,我王树常不敢保证你们每一个人都能享受到荣华富贵,但我可以用生命担保,你们的一生绝不会虚度,你们今生今世将会活得轰轰烈烈!”
是夜,繁星点点,冷风习习。
奉天,大帅府。
一间幽静典雅的卧室里,一个二十八岁上下,剑眉星目,英俊儒雅的年轻人悠闲地坐在柔软地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一份从蒙古前线发回来的战报。
良久,一抹惬意的笑出现在他的嘴角边上。
汉卿,你笑什么?是不是捷报又传来了?”一个十七岁,长左右发披肩,清丽可人的女孩若有所思地看着张学良。
她浅浅地笑着,两个可爱的小酒窝慢慢地出现在她那晶莹如雪的娃娃脸上。
一荻,真实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张学良宛然轻笑,伸出手,轻轻地捏了捏赵四小姐柔嫩细腻的脸。
讨厌。”赵四小姐俏皮地努了努嘴,故作生气地说。
一荻,告诉你吧,北方集团军那些家伙还真实够真气的,左天耀和欧阳文建的装甲师不费吹灰之力就打下了苏赫巴托尔,王树常也顺利攻占了巴彦洪戈尔,并且斩杀了一个老毛子将军,而且,一伙战斗力很强,很有民族情感的马贼被王树常招安了,他们还攻陷了布查干,杀了四百多个老毛子兵充当我们的见面礼,现在,他妈已经被改编为了东北军第四骑兵师,我们东北军的战斗力又增强了不少,看来,我的“封狼居胥行动”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张学良欣慰地笑了笑,用手轻轻抚摸着赵四小姐的头发。
汉卿,你现在和以前相比真的变得太大了,整天就是想着打仗打仗,你现在,打仗都打疯了,这么晚了还看战报,把我,还有于凤至姐姐都给冷落了,你再这样下去,我们就一起不理你了。”赵四小姐美眸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