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心思过后,安永顿时清醒了许多,行动也畏缩起来。偏偏面前人却不放过他,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将脸凑近了,低声笑道:“这张脸果然消肿了,要是还像个猪头,我可不想沾惹。”
安永的眼珠转了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下一瞬却是呼吸一窒,感觉脖子被人给咬住了。盘桓在他颈侧的唇舌吮得很用力,激得他浑身战栗,细密的鸡皮疙瘩冒了一身。
这一刻,谁会在意博山炉中吐出的袅袅香烟,在空中描绘出的图案是何等诡谲?
两具身体同时歪向龙榻,安永被身上人压着,一时呼吸困难,肋骨被某样硬物硌得生疼。显然始作俑者也察觉到了那件碍事的东西,伸手一掏,从安永腰间抽出块笏板来。
“你们中原人,身上鸡零狗碎,装得都是些什么玩意?”他一边嘲讽,一边把安永身上挂的玉佩悉数扯了下来,一把丢在地上,“这些破石头,都是牧民从河里捡来垒羊圈的东西,就卖给你们这帮蠢货,拿来雕了挂在身上。”
安永听他语气鄙夷,浑浑噩噩地挣扎起身,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上厚实的外衣已被剥去。他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忍不住舒服地叹了口气,依顺本能挺起腰,期待那条把他勒得半死的古怪腰带,也能被眼前这人解开。
果然那人也注意到了紧紧缠在他腰间的束带,嗤笑一声,长着硬茧的手指很轻易便将扣紧的玉带钩一一解开:“难怪那些老顽固被砍了脑袋,身子还能挺着不倒下,原来蹊跷在这里。”
安永急喘了一口气,骤然放松的身体一软,虚浮到令他几乎再度灵魂出窍,竟没将对方这句刻毒的话听在耳中。
减少了束缚的两具身体,自然而然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安永双目微睁,意识到他所觐见的皇帝正在将自己推向危险的边缘,不禁挣扎着后退了几分。
然而眼前这张令他刻骨铭心的脸,双眼中蕴满从未有过的火焰,飞扬跋扈地舔舐着他,叫他浑身几乎要燃烧起来,又如何舍得拒绝?
安永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心口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片闷疼。
这时粗糙的手指已滑入单薄的衣襟,揉捏着他胸前茱萸,练箭磨出的硬茧恶意摩擦得乳粒挺立起来,使清淡的浅褐色渐渐转为情动的殷红。
“嗯……”安永情不自禁逸出一声呻吟,身子微微发颤。
折磨乳粒的那只手没有停止,另一只手却摩挲过肋骨上滑腻的皮肤,缓缓下滑,扫过结实的小腹,食指故意钻进他敏感的肚脐打圈。
安永一个激灵,弓起身子想要坐起,却立刻被人牢牢按住。“急什么?”那人嘴里嘲讽着,感受到安永腹肌紧张的收缩,这才停下促狭的捉弄。安永浑身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酥麻从小腹一路热辣辣往下,刺激得玉径生露,却被人一把攥住,疼得他浑身一缩。
“嗯……”他呻吟着,恍惚望着身上熟悉的人,口中却什么也说不出。
“别只顾着舒服,先看清楚我是谁。”沈洛的眉沈洛的眼沈洛的鼻息还有唇舌这时一齐告诉他,“我是你的天子,尉迟、奕洛瑰。”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狗血吧~俗套吧~
我只能厚脸皮的说“长歌不用险韵,好文不怕三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