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多想要说些什么,但很显然他有些出血过多了,因为过度剧烈的运动背部缝合伤口的羊肠线崩开了,腹部与背部两处伤口在并不长的时间内就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
“咕咚。”
爱德华多一脚站立不稳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中年人焦急的望着爱德华多,很显然他并没有抬起来爱德华多的力量,但这种窘境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客厅的正‘门’被强行破开了。
“爱德华多特工!王绍棠医生!”
一名净化士兵大声的叫喊着,很快他注意到倒在客厅的爱德华多以及一脸焦急蹲在地上对爱德华多身上的伤口进行简单处理的中年人。
“王医生,爱德华多先生他没问题吧?”
“帮我把他抬到手术台上,他的情况不是很好。”
哪怕在这种紧急时候名为王绍棠的中年人语气依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紧接着又进来了三名净化士兵,在最先进来那名士兵的指挥下四人小心翼翼的把爱德华多抬到了手术台上,中年人利落的用手术刀割开他腹部的绷带,一股焦糊的气味瞬间蔓延开来,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那并不是爱德华多的伤口传来的,而是那些变了颜‘色’的‘药’膏。
在经受高温后‘药’膏除了颜‘色’发生了变化,其本质也变了,每一块都像是干涸的泥巴一般死死的黏在皮肤与伤口上。
“按住他的四肢,还有捂住他的嘴。”
很显然要处理掉这些发生变化的‘药’膏并不会很轻松,王绍棠医生取出来一把手术刀用打火机烤的通红之后才开始刮那些‘药’膏。
“嗯!”
在手术刀触碰到伤口时爱德华多剧烈的抖动起来,哪怕四名士兵身强体壮也差点按不住他,爱德华多的力量太大了。
不同之前处理伤口时那样迅速,王绍棠的手好像被放慢了数倍一般缓慢的活动着,手术刀每一次触碰到‘药’膏时爱德华多都会发出宛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哪怕被捂着嘴那声响依然很大。
“啊!!!”
爱德华多终于挣脱了遮盖着自己嘴巴的手,嘴巴大张疯狂的吼叫着,他的表情极为扭曲,看样子那并不是普通的疼痛。
“不用把手伸过去了,他现在已经因为剧痛失去理智了,可能会咬烂你的手。”
王绍棠平静的诉说着,那名士兵听完果断收回了打算伸出去的右手,把双手都用来压住爱德华多的右臂。
“嗷!!”
爱德华多的嗓音也开始发生变化了,他的双眼充斥着血丝,表情像野兽一般狰狞,哪怕王绍棠已经处理完了那些‘药’膏收回了手,爱德华多依然没从那剧烈的痛楚中缓过来,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按住他,死死的按住,把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上面,他等下可能会剧烈的反扑,如果让他挣脱的话我们没有人可以完好无损,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王绍棠说完之后深吸一口气,丢掉那把手术刀从腰包里取出来一个玻璃瓶,拧开盖子开始把里面的‘药’膏倒在爱德华多的伤口上。
“吼!”
看样子这一下相较于之前更为疼痛,爱德华多嘴巴大张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吼叫声,他不断尝试着挣脱束缚,力道很大,四名士兵把全身的力气压在爱德华多的四肢上依然差点被挣脱。
但这并没有持续太久,不到半分钟的时间王绍棠就倒完了那些‘药’膏,他取出来一个包裹在布包里的银针刺在了爱德华多的锁骨部位,很快爱德华多就不再挣脱,但他的表情依然十分狰狞。
虽然他看似还清醒着,但实际上爱德华多的意识已经远去了,现在他的身躯完全是由本能在控制着,就像轻度植物人一般。
…………
四周十分漆黑,没有任何光源。
但这种黑却十分独特,因为爱德华多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以及自己的脚,他可以确信四周没有光线,一切都是漆黑的。
“过来……”
一声十分微弱的呼唤传来,声音虚弱无比,就好像一位即将辞世的老人对‘床’边的亲人‘交’代遗言一般。
“到这里来……”
那个声音十分小,但却十分清晰的传入爱德华多的耳中,而且他可以听出来声音传来的方向,这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快过来……”
爱德华多想要离去,但不管他转向哪个方向,声音都是从正前方传来的,好像他从未转身一般。
最终他放弃了,看样子他是没办法避开了,不管那是什么,他只有直面对方这一条路可以走,除非他愿意永远‘迷’失在这一片漆黑之中。
但不管他走多久,那声音始终很小,好像他一步未曾挪动一般。
就在他打算仔细思索时,一阵刺眼的光芒迫使他闭上了眼。
…………
“醒醒,醒醒,没时间再让你继续休息了,我们遭到了袭击。”
爱德华多睁开了眼,王绍棠正伸出手轻轻的推着他,直到看到爱德华多坐起身之后才停了下来。
“袭击?”
爱德华多感觉自己头很痛,就好像宿醉了一般,十分不适。
“轰!”
一声爆炸声代替王绍棠解释了目前的情况,爱德华多观察起来四周,看样子他与王绍棠是呆在一处冷藏库内,因为电力被切断了,冷藏库内冷冻着的食材在常温下已经有些变质了,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爱德华多坐起来之后才发现自己之前躺在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