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绿草地,一个矮个子男孩抱着足球可怜巴巴的看着一群孩子在草地上踢球。
“帕奎特,让我和你们一起踢好吗?”矮个男孩央求道。
正在带球的孩子踩住球颠了几下,“行啊,来,你能把球从我们的脚下抢下来就让你和我们踢。”
矮个子男孩果真过去抢球了,颠球的男孩哈哈一笑,传给了旁边的另一个男生。矮个子男生就在几个人围成的圈子里笨拙的抢着球。十几分钟过去了,他终于努力的一伸脚把球捅了出去,自己也重重的摔倒在草地上,当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还粘着草屑和泥巴。“我抢下来了帕奎特。我能和你们玩了吧?”矮个子男孩很高兴的说。
“我累了,我回家了。你们呢?”叫帕奎特的男孩捡起球,露出得意的笑容,头也不回的走了。
“走,我们也回家。”其他孩子也呼哨着回家了。
远远的传来一阵刺耳的笑声。“抢了十分钟才把球抢下来,还想和我们踢球,真是够笨啊。谁要跟他踢球才是白痴呢。杜普雷要会踢球,哈哈,我们家的猪都会爬树了。嘿,你们家没猪。无所谓,反正我奶奶都比他踢得好。”
“杜普雷,你这个笨蛋,你是永远踢不上职业足球的。而老子我已经在根特少年队了。”
“杜普雷是笨蛋!杜普雷是笨蛋!杜普雷是笨蛋!哈哈哈哈。”
杜普雷睁开眼睛,周围是一片干净的白色,一个穿白大褂的护士正跟旁边一个黄皮肤的青年说着话。
“没想到又见到你了。”说话的正是兰斯_纳艾森。
“中国人管这个叫缘分。”杨师调侃着。
“缘分是什么?”兰斯把手里的x光片递给杨师。
“……呃,这个很难解释,换种说法也许叫‘不是冤家不聚头’。有个关于这个的笑话……恩,下次再给你讲吧。”杨师看到杜普雷已经醒了。
杜普雷用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脑子里还回荡着刺耳的笑声。他看着杨师手里的片子问道:“我刚才好像是睡着了?我的脚怎么样?”
“骨头没事,韧带轻微撕裂,估计要恢复两周的时间。上场之前最好再来检查一下。”兰斯回答杜普雷。
“什么?两周?!”杜普雷一下子从体检的床上站了起来,结果受伤的脚一着地马上又缩了回去。
“只要不活动是不会有太大痛感的,但如果用力的话,会很疼。”兰斯和杨师过去扶住杜普雷。
“能打封闭吗?”杜普雷问。“我想在周日上场。”
“我不建议你打封闭,可能会导致伤情的恶化。”兰斯无可奈何的一耸肩。“这种伤已经是走运了。除非有奇迹,或者是什么绝世秘药之类的东西。你们东方会有这种东西吗?”兰斯说着看看杨师,大概是她对中国文化很好奇。
“绝世秘药?”杨师摇摇头,忽然眼前一亮。“兰斯,你提醒了我。倒是有个办法,但是……”杨师想想杜瑞教练发飙的脸,有点犹豫。
“什么办法?”杜普雷一脸的期待和焦急。
杨师说:“中医。”
“中医?”兰斯和杜普雷异口同声的疑问语气。
“没错,我也曾经受了和你差不多的伤。我爸爸带我去中医那针灸了几针,几天就能活动了。”杨师说道。“不过,不知道比利时有没有那么厉害的中医。”
“我倒是听说唐人街有几家武术馆,没听说还有中医。”兰斯是本地人。
“我真的很想参加这场比赛。杨,你帮我去找找吧。”杜普雷看着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脚。
“这个没问题,杜普雷,不过我可要提前提醒你,不管用什么医治都是有风险的,而且,你可不能跟杜瑞先生说这件事。我可不想因为私自治疗球员而被他老人家开除。”杨师对杜普雷说。
“哦,当然,我一定保守秘密。”杜普雷攥紧拳头。
“还有你兰斯小姐。你也要保守这个秘密。”杨师转头又不放心的看了兰斯一眼,这妹妹是主席的女儿捅到她老爸那也不是个好主意。
“好,我发誓对谁也不说。不过从一个护士的观点,你最好有十足的把握再给他医治。”兰斯笑笑。“另外,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那个中医吗?”
“可以,那我们今晚就去,我们再约时间。”杨师扶着杜普雷,向兰斯告别。
在路上,杨师用电话给杜瑞教练报告了杜普雷的坏消息。杜瑞教练听到消息果然和杨师想的一样——暴跳如雷,冲着杨师喊了半天,好像这伤是因为杨师引起的。幸亏杨师早有准备把电话离得远远的,直到杜瑞挂掉电话。
杜普雷看着杨师同情的说:“老板就是这样的。过段时间熟悉了就好了。”杨师耸耸肩,叹了口气。
到了杜普雷的公寓,杨师扶他进了屋。杨师发现这里和巴利埃的家差不了多少——乱的可以。墙上贴满了球星的海报,地上乱七八糟什么都有。杨师给杜普雷扶到床上,在沙发上划拉出个地方坐下。
“你确定能找到中医吗?”杜普雷还是不放心。
“不确定,其实你真的没必要冒这个险。一旦勉强上场加重了伤势,得不偿失。”杨师觉得有必要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就在检查的时候。我梦见有个笨小孩很喜欢踢足球,但没有人愿意跟他玩,他们嫌他又笨又蠢,没技术没身体,就连当守门员都碍事。他们嘲笑他,戏耍他,让他远离足球。他们说他这辈子都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