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人已经踏上了那条路?”夏一鸣心中波澜滔天,看着虚空中那些烙印碎片,又看向龙血草,他难以平静。
龙血草来历,神秘,据传是由龙血蜕变而成,或者说是沾染上了龙的气息,才成为了宝药,活了漫长岁月,自然见到过很多诡异的事,目睹过这世间最惊艳的人踏上不朽之路。
“竟有人……….得悉了不死之地,真正的与世长存不成?”夏一鸣话语微颤,感觉呼吸不由的变得急促,这则消息实在太过惊人,使他心绪难平。
据他所知,无论是妖皇,还是人皇,以及古来的绝艳之人,都难以走出那条路,至高无上的绝顶人物,最后都失败了,淹没在黄土中。
“你自己看,或许会发现什么。”龙血草赤霞灿灿,不断的摇曳出宝辉,它在用自己的行动在与夏一鸣交流,那不是一种话语,也不是念力,只是靠近了他,示意他将手搭在根茎上,就可以看到那细微的画面。
这种宝药恒古长存,如那天日一般,好像是永恒的存在,见到过太多的东西,这好像是一种另类的修行,好像不死仙体化为的,为另一种长生之体,拥有他的人自然是至高人杰,留下过一些不可磨灭的印记。
夏一鸣将手放在了龙血草赤红色的叶片上,缓缓的闭上了双眸,默默感应,扑捉那些烙印碎片,那些画面很残破,极为不连贯,他见到了一个男子,年月二十岁左右,那是一双瞳孔浩瀚深邃,稍有分神就有种陷进去的感觉,从他的背面就可以看到那种无上风采,那人素衣白衫,手捧一把折扇,像是一个fēng_liú倜傥的才子,却又有种让人心折的无敌气概,难以言喻。
这个人仰望诸天星斗,而后一指点出,将一道天罚点碎,使得无边的雷罚畏惧,无论如何都不敢降临在他的身上,在其周身奔涌,好像一条浩瀚的雷河,那雷罚虽爆裂,但在他掌心翻转之间,无尽雷海尽收掌心,被其炼化为一枚雷道宝丹,被他吞进了腹中。夏一鸣总算是看清了,这是在引诱天罚降临,当成了自己的猎物,这是何等大气魄,何等惊艳的人才可以做到,那可是天罚,并不是修行界的天劫那么简单,是上天用来惩罚的必杀雷劫,可却奈他不得,反而使他得到了莫大的好处。
那可是连圣人都能一击劈碎的神罚,可就被他这般化解了,炼化为雷丹,将其化为了最为本源的生命精气,这种手段,这种威能,简直不可想象。
男子一头银色发丝飞扬,双目深邃,透着沧桑古意,有一种俯瞰天下,举世唯我独尊的气概,他脚踏万道之上,俯视下方雷海,整个人散发出一股莫名道韵,很显然,这是一个无上人物。
雷罚再一次压盖天穹,出现在他的头顶,这并不是原本的天罚,而是再一次自九天降下的神罚,将他笼罩在下方。
面对遮天蔽日的大劫,他袍袖一展,结果从中飞出一道仙光,让虚空崩塌,万道雷罚全部消失,被仙道力量化解,传出无量佛音。
这虽然只是烙印碎片,但是那种威压,以及气息,仿佛透过万古传来,烙印在夏一鸣的脑海,让他心中震颤,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这个人实在是太过绝艳,竟然随意的一击都使的天穹崩塌,就这样化解了大劫,挥一挥袍袖就给顶了回去。
不久,天穹上方再一次汇聚神能,从中再次传来轰鸣声,并且混沌气雾蒸腾,这次的雷罚这地变了,竟焕发出混沌光泽,不再银白刺目,而是化为了灰色厚重的力量,如一个无边暗黑河流倒挂,劈天盖地的落下,当中混沌光雾弥漫。
那素衣白衫的男子依旧风采自信,目光深邃,他逆天而上,直冲宇宙星空而去,所散发出的气韵将所有雷劫都向着域外引去。
“这是在渡他自己的仙劫,还是因为窥探到了天机,遭到了上苍的惩罚?”夏一鸣问道,仔细凝神,观察的更为精准,感应到了那烙印中的变化,仿佛置身其中,无尽天罚穿体而过,画面越发变得惊心动魄,作为一个旁观者他的站在幽深的星空中,感受到了那混沌雾光中的力量,简直就是再灭天,无尽混沌雷罚汇聚。
那个素衣白衫的男子依旧无惧,他的身体极速放大,简直可以称得上压盖诸天星斗,无尽大星在他的面前黯然,化为一枚又一枚星辰环绕,在其掌之间流转。
那混沌雷劫再次汇聚,最后竟发出了仙光,散发无穷仙力,堪称世间最强天罚,这样的场景很多人一辈子也见不到一次,那素衣白衫的男子终是负伤了,被接连降下的仙劫劈的鲜血淋淋,骨断筋折,最后焦黑。
尽管这样,他依旧挺了过去,经受住了这一劫,依旧或者,眼看仙劫退去,那泪光就要消失了,算是闯过最后一劫,得道飞仙。
谁知就在此时,自那宇宙极深之处,天穹开裂处两道缝隙,从中溢出一缕缕灰色的雾霭,将那里笼罩,是那双眼睛,令夏一鸣一惊,他记得这一双眼睛,曾无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这是一种感知到的危机,而今被他真实的看到了,并且,朝着夏一鸣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好像隔着万古看到他这个旁观者,那目光冰冷无情,射出两道灰色的光束,将素衣白衫的男子笼罩,接着传出仰天怒吼声。
夏一鸣有一种冲动,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心底似乎发出一道仙音,告诉他要帮这个素衣白衫的男子渡过这一劫,助他成道。
那仿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