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寒光一闪,李瑞一反以往鬼剑宗阴险的做派,带领门下众人一马当先朝着火焱蟒冲了过去。
有着鬼剑宗的带头,其他各宗自然也不会闲着,按照事先的计划纷纷迎上前去。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角逐,要么生,要么死,再也没有第三条路。
作为在场中唯一一个常年厮混在魂兽森林边缘的门派,鬼剑宗对于魂兽的了解自然要高于其他宗门,无论是魂兽的习性还是它们的强弱点,鬼剑宗历代都有过较为详细的记载。
火焱蟒虽然并不多见,但毕竟还是属于蛇蟒一族,能力或有长短,弱点却都大多如一,譬如众人皆晓的七寸致命处,就是蛇蟒类最大的一处软肋。但所谓常识,一旦被人传知便有可能成为思维上的一个定向点,容易造成思维上的定视,就拿火焱蟒来说,大家都知晓蛇伤七寸,所以都想拼了命地往七寸上攻击,其他地方根本不予理会,可殊不知,但凡魂兽过了三品,智慧便会随之跟进很多,别人知道的弱点难道它就不懂地去掩盖、去避让吗?
火焱蟒之所以被天剑门的长老称作狡诈,并不仅是因为它来去诡谲,擅长暗杀,它很懂得去避开自己的致命点也是其中之一,就如当下,尽管众人在拼命通过攻击去找寻那个飘忽的七寸致命点,可每每攻击落下总是被巧妙地避开,蛇性的嗜血让它很是疯狂地去追逐最前方的几人,但这种疯狂下并不会影响它自保的本能,蛇身的柔软灵活令它很好地遮掩了体长上的不足,纵使在十几人的围攻下,损伤的也只不过是身上的几块鳞片而已。
围攻了一盏茶的功夫,作为诱饵的几人却已死伤过半,剩余的人虽然还在亡命奔走,但早已没了当初定下的初衷,死亡濒临的恐惧令他们忘记了怎样更好地牵制火焱蟒的走位,只顾没命似地奔跑,百丈的长度对他们而言或许很长,但对于有着十几丈蛇身的火焱蟒而言,游走起来根本不费多大气力。
*的蛇尾一摆,扫开临身的几道攻击,火焱蟒蛇口大张对着身前的一个被*到岩角下的弟子扑食而去,尖锐森冷的獠牙如同两根尖刺一下子将那人的身体扎穿,脏腑的碎块伴着汩汩的血水奔涌而出,眼中的神采也随之定格在了临死前的那抹惊恐上。
“饵料”再去一人,如今剩下的就只有那个早已亡魂大冒的流岚宗弟子了。同伴的逐一惨死令这个有着望气初期修为的流岚宗弟子再也生不出哪怕一丝战斗的勇气,对于先前应下的吩咐更是早已抛诸脑后,脆弱的神经在火焱蟒扭头的那一瞬彻底崩溃,面色吓得惨白,手中长剑一扔,哀嚎着直向着矿道口冲去,根本没有想起之前那些与他有同样想法之人的可悲下场。
果然,就在他冲入洞口的下一刻,便有一道炽热的火焰跟随而去,焦灼味徐徐散出,连最后的“饵料”也终于彻底宣告死亡,只是如此一来,当初他们定下的牵引计划便再难进行了。
“该死!”李瑞长剑从蛇身上划过,却只擦出一道亮丽的火花,除去一条轻浅的划痕,蛇鳞近乎完好如初。身体退出了七八步,李瑞愤恨地怒斥了一声,目光却向着同样退开一旁的众人身上扫去,如今作为诱饵的几人已全部死去,为了确保计划的执行,必须要再选出一名诱饵来做出牵制。
“你去吸引火焱蟒!”李瑞伸手一指,方向对准的赫然就是陆霄所在的位置。
“凭什么?你怎么不让你们鬼剑宗的弟子去啊?”周成当即大叫,陆霄的几番相救令他心中早已将之当成了过命的兄弟,如今李瑞竟然让陆霄去做诱饵,摆明了就是想让陆霄去送死,顾不得其他师兄弟的脸面,直接跳出来指着李瑞鼻子怒骂道。
“哼,凭什么?就凭他不过淬骨初期的修为,这样的废物你还能指着他为进攻火焱蟒做出什么贡献不成?”李瑞脸上划过一道冷笑,眼中射出寒刀似的目光直视着陆霄,“怎么样?你是选择自己主动出去还是我送你出去?”
“鬼剑宗的小子,你想发动宗门大战吗?”周成脸色涨得通红,指着李瑞的手指气的瑟瑟发抖,不得不说陆霄微末的修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攻击切入点,在场众人中没有人比他修为更低了,这样的一个小角色若是用来牺牲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尤其是他还顶着天剑门这个眼下十分敏感的门派身份。
“你们已下如何?”李瑞直接舍去了陆霄的回答,一面注视着火焱蟒的异动,一面询问着其余众人的意见。
“我惊雷宗没意见。”传闻中与天剑门不合的惊雷宗弟子直接表了态,对于陆霄的送死表示大大的赞同。
剩下几个宗派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沉默的回应无疑在昭示着他们的选择,眼下这个关头谁都不愿牺牲自己宗内的人手,毕竟一会儿斩掉这条恶蟒后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去做,若是有人能够“主动”牺牲,自是再好不过。
“二师兄,你们也——”周成见连自家师兄都保持着沉默,不由一阵焦急,想出言劝说,却被冷景天挥手制止。
“陆师弟,是我害了你。”冷景天朝陆霄欠了欠身,冷峻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歉疚之感,当初若不是他力排众议让陆霄进矿洞,也就不会有这么强制他送死的一出了,对于此,他除了表示深深的自责外根本无力反驳,李瑞虽然说得难听,可这个节骨眼上却在理的令人难以反驳,他虽然知晓这是其他宗门想要借机削弱天剑门的实力,可却丝毫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