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电光道:“这位朋友,我如何能够相信你的话?”
那个人听完,把面上的青纱掀了去,露出了本来的面貌道:“李帮主,你可以不相信这位姑娘,可是你却不可以不相信我。因为上官千夜是我的亲哥哥,我叫上官鼎。”
上官鼎这个名字一报出去,不仅李电光愣了,就连柳洪绵也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上官鼎会出现在这里。
上官鼎虽然在江湖上行走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不仅仅单凭着他是虚离天帝的弟弟,而他自己也打过的几场骇人听闻的恶仗,所以在当今武林提起上官鼎的名号来,已然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李电光上下的打量着他,然后又开口问道:“若是上官鼎说虚离天帝没有危险,那么我当然可以深信不疑,不过我又凭什么相信你是上官鼎?”
上官鼎听完笑了笑,然后从腰间取出了自己的一对匕首盘古笑托在手中,又将阴阳二匕分开来分别拿在手中道:“李帮主。若是此物也不能够证实的我身份,那我看我们就过几招吧。”
李电光看到盘古笑,马上向众弟子一挥手,那些弟子就都乖乖的退到了他的身后。李电光又向前走了两步一抱拳道:“没想到果真是上官少侠,赎在下眼拙。还请问上官少侠。今天的事到底是因何而起?”
上官鼎听了他的话,在未开口之前再次将青纱带好,然后道:“李帮主,此事的来龙去脉不是一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日后你自然会知道。不过我还是要先谢谢你今日的义举。”
李电光道:“上官少侠,请您不必客气,我所担心的无非也就是虚离天帝的安危和武林的安危。既然是一场误会,那么我理当让行。”
上官鼎道:“李帮主,我今日还要将我哥哥护送到安全的地方,所以就不再多叙了,改日闲暇,我再登门道谢。”
李电光听上官鼎说要护送上官千夜离开。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凭上官千夜的功夫,何需让人护送呢?
他又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上官千夜,见他躺在地上仍在呼呼的沉睡着,这样的场景又让他多了几分不解。可是自己又不能多问。只好再次抱拳行礼道:“那好,上官少侠,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说完带着手下的弟子们散去了。
等李电光带着人走远了,上官鼎转回身来到上官千夜的近前,蹲下身子仔细的看了看哥哥。见他气色很好,身体上也没有伤势,只不过是一个劲的沉睡,自己轻轻的呼唤了几声,上官千夜也没有丝毫的反应。
上官鼎站起身来怒视着柳洪绵道:“姑娘,我哥哥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上官鼎自从带走了上官千夜的儿子上官杰以后,就一直没有露过面,只是在安心的照看着自己的小侄儿。可是自从上官千夜离开以后,久久的没有音迅,这不免让他又多了一份担心。
上官鼎在上官千夜不在的日子里,也时常的回到泰斗门去打探消息,直到有一天,一个叫司徒观的人送来了一封自称是柳洪绵的女人写给欧阳雨荷的信,他才感觉到事情的蹊跷。
那些日子里欧阳雨荷整日一言不发以泪洗面,那种心碎的感觉让人寸断肝肠。上官鼎感觉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自己一定要亲眼看个究竟不可,故此才安顿好了上官杰,又辞行了欧阳雨荷和西域二怪,踏上了寻兄之路。
上官鼎也是事发当天的早上才发现了柳洪绵和上官千夜,他在暗处一直在观察着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柳洪绵对上官千夜照顾得无微不至,这倒让上官鼎感觉安心了许多。而之前发生的一切,上官鼎仍然一无所知。
柳洪绵看着上官鼎,感觉自己终于又见到了亲人,上官鼎才是让她除了上官千夜以外,唯一可以信赖的人。可是现在面对上官鼎对自己的寻问,却又让她一时语塞。
上官兄弟之间的感情在当今武林可以说无人不知,柳洪绵也是深深的了解这一点。她有心用一个新的谎言去为之前的错事掩盖,可是现在她和上官千夜所处的境地十分的艰难,如果对上官鼎再不以实话告知,恐怕就会铸成大错。
柳洪绵出于无奈,也出于对自己和上官千夜两个人的安全考虑,迫不得已对上官鼎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讲述了一遍。就连自己为上官千夜服用梦魔散一事也全盘说出。
只是两个人在黄鹤楼一事,她并未说明是自己有意为难上官千夜,只是说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
上官鼎对他二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只是在担心着哥哥的安危。当他听到柳洪绵居然为了自己的私欲让哥哥服用梦魔散的时候,他气得咬着牙,伸出一个手指指着柳洪绵道:“你!”
说罢又收回了手,把五指张开,照着柳洪绵的脸一巴掌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