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26
雪妃终是反应了过来,惊诧得瞪圆了双眸,指着莫梓瑶,尖声道:“是你!”而后猛地回头,看向阮凌政,开口,“皇上,是她,都是她干的,和臣妾没有一点儿关系!臣妾怎么可能与她一起合谋害芸贤妃呢?这根本不可能!”
阮凌政的目光朝莫梓瑶看去,未曾说话,却听太后道:“瑶贵妃,你怎么说?”
莫梓瑶咬了咬唇,心道,还叫自己能怎么说,耳坠是阮凌政赏赐给自己的,其实不必那太监来报,相信身后怎么多的嫔妃,很多见自己戴过的都是知道的。
皇上赏赐是会被记录下来的,可如今东西遗失了,却不可能去报失啊。
想了想,只能点头:“这耳坠的确是皇上赏赐给臣妾的。只是,它如何出现在湮水台,臣妾便不得而知。木桩深入水下,要锯断不容易,臣妾也不会浮水。”
莫梓瑶的话音才落,便听雪妃急道:“皇上,把她丢下水去,看看她究竟会不会浮水!”
阮凌政面色一拧,沉声道:“雪妃!”他的话,令雪妃狠狠地一震,回眸怨恨地看着莫梓瑶。
她自然是恨了,她现在是愈发地肯定了是莫梓瑶在陷害她。却听蕙贵妃淡声道:“不会装会很难,会装不会,不是很简单么?”她的语气平静无澜,说出来的,仿佛都是事不关已的话。
太后皱眉朝她看了一眼。众人到吸一口冷气,接着纷纷表示蕙贵妃的话是对的。
莫梓瑶冷笑一声,她都这么说了,自己还有什么话好说呢?其实,她知道,有一个人可以证明自己是真的不会浮水。那便是平镇王。可如今,他人在南疆,是不可能跑出来为自己说话的。
阮凌政的声音冷冷地传下来:“此事真的是你做的么?”他瞧着莫梓瑶,突然嗤笑道,“不过朕倒是奇怪,那对耳坠,似乎很久都没见你佩戴了?”
莫梓瑶微微一惊,抬眸看向他,殊不知他此话何意。咀嚼了几下,才慢慢回味过来。自己真是糊涂了,他也是知道自己的耳坠掉了的啊。其实无论他是否真的知道掉了,如此说,就是想要自己将这耳坠丢出去。
可,丢给谁?谁都会否认啊,不是么?
难道直接说是那日出宫掉了么?不行不行,那样岂不是告诉所有人自己私自出过宫?就算说了,也没人会信是掉了啊。莫梓瑶正想着,却感觉身侧一人突然起身,上前几步,再次跪下,开口:“皇上、太后不必冤枉瑶贵妃娘娘了。这耳坠是瑶贵妃娘娘转手送给了臣妾,它是臣妾的东西。”
莫梓瑶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站出来的人会是她——婧充仪。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惊愕不已地看着婧充仪。
蕙贵妃的脸色一变,冷声道:“婧充仪,此时非同小可,你可要想清楚了?莫不是你与瑶贵妃关系要好,想帮她顶罪不成!”
婧充仪却依旧低着头,不卑不亢地开口:“就是因为嫔妾与瑶贵妃走得近,才不愿让其替嫔妾背了这个黑锅。”
蕙贵妃冷笑道:“是么?那本宫倒是好奇了,瑶贵妃何以送你耳坠啊?哦,对了,你若非说是瑶贵妃送你的,那么另一只应该还在你那儿吧。”
她的话,让婧充仪稍稍变了脸色。却也让莫梓瑶更加明了了,这枚耳坠就是被蕙贵妃她捡到了。否则如何会问另外一枚的去向?
却听婧充仪开口道:“方才贵妃娘娘不也说了么?嫔妾与瑶贵妃关系要好,既如此,瑶贵妃送耳坠给嫔妾,也不是什么大事。至于另外一枚,被嫔妾不小心在水底弄丢了。”你想找?就去水底淤泥里寻去吧。
“你……”蕙贵妃一脸怒意,却是被她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后起身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婧充仪,厉声问:“此事真的是你做的?”
婧充仪的身子微颤,小声开口:“是。”
太后哼一声道:“哀家如何知道你不是受人胁迫,在给人背黑锅?”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悄然朝莫梓瑶看去,带着探究之意。
莫梓瑶心下微微一惊,看来太后是想信自己,却又想要怀疑。毕竟,表面上看,谁的心思都不是那么简单的。本能的朝阮凌政看了一眼,他的神色淡淡的,却并不看自己。她也不知道婧充仪突然站出来,是否与他有关。
婧充仪跪直了身子,笃定的开口:“太后可以问问探查的人,那两根木桩是锯口皆在池水下一米左右。相信臣妾如此说了,也不会有人怀疑臣妾是否会浮水的事情了。还有这个……”她说着,抬手卷起了自己的衣袖,赫然瞧见她的手臂上,一道很深很深的伤口。很明显,是锯子划过落下的印子。并且,伤口已经结痂,所以不可能是刚刚划上去的。如果在昨夜,那么照这种程度的愈合程度来说,刚刚好。
她淡声说着:“昨夜行事惊慌,不小心,划到了。”
太后的脸色都变了,想来那锯口在哪里,早有人禀告过的。莫梓瑶更是震惊不已,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子,可惜瞧不见她此刻的表情。
难道,真的是她么?双拳慢慢的紧握,如果是,那么她又为何要出来帮自己呢?她只要不出来,谁也不会猜到是她。谁也不会要主动去卷起她的衣袖,看那伤痕,不是么?
“太后,她……”蕙贵妃错愕地回眸看着太后,她是不相信的。如此一来,她的计划怕是要全乱了,或者,连着雪妃都有可能会脱罪。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