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5-06
有人说天朝是世界上最强大繁盛的国家之一,有着悠久的历史,辽阔的地域以及丰富的资源。人口更是以千万万计。而该国的商人尤为出色,到过许多国家,将贸易做到了世界各地。
可能阮南国就是这样渐渐被天朝知晓的吧,很多人都这样推测。
阮南国偏居一隅,在荒凉的沙漠深处,从建国到如今不过三百多年的历史,人口只有区区百万,地域狭小,且多为沙漠死地,环境恶劣。在那些强大的国家眼中,这里真的只能算是蛮夷之地。
就是这样的一处蛮夷之地,仍栖息着众多小国,如人们所知道的有扞泥、且末、小宛、精绝、于阗等国。
由于阮南国太过靠北,所以这么多年来一直不被天朝国发觉。直到近一百年,天朝开通了南北走廊,有更多的商人前往这里,这才渐渐被人们所知。
只不过它北临大蒙帝国,西临西夏,被三国包围却又不隶属于任何一方,是一处罕见的‘三不管’地带。所以天朝国这才有了想要统治这里的愿望。
说到韵兰年后便启程前往天朝,一路上风餐露宿,日夜跋涉,终于在月底到达了目的地北宋天国。
不愧为泱泱大国,虽然这里刚越国境,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城镇,但宽敞的街道,拥挤的人群,高声叫卖的小贩,无不透露着该国的繁华昌盛。
韵兰站在街道上,望着这一别已久的故乡,恍若隔世,心绪复杂而感慨。这里仍如当年离去时那般繁华,只是再次回来却已物是人非。
只因这里,她已经没有了亲人……
她深吸了口气,收回所有心绪,紧了紧背后的‘相榭落鸢’筝,转身折入一条小巷。在蜿蜒的小道中走了很长时间,她最终在一处普通的民宅前停下脚步,在其前站立了许久,续而抬手推开了久闭的大门,迈步而入。
映入眼帘的是院中一株高大的石榴树,以及满院枯萎的杂草。她踏过杂草,缓缓走到石榴树前,抬头望着那正在抽着新芽的树枝,神色恍惚。
犹记得这株石榴是自己在来到这个家之前便存在了,后来父亲告诉她,他心爱之人的乳名就叫做榴儿。而她和榴儿却有着几分相似的容貌,所以当时给她取名叫叶榴。
蓦然间,她仿佛听见了院子里传来一阵阵悦耳动听的琴声,以及一个少女银铃般的欢笑声。
熟悉的情景渐渐在眼前浮现,韵兰看到了一个衣着朴素,高大却消瘦的中年男子坐在院子里,他神色有些暗淡,此刻正低垂着头,身前放置着一张七弦琴,修长的手指拨动着琴弦,而美妙的琴音仿佛有生命般从他指尖流泻而出。
“父亲……”韵兰低唤了一声,瞬间泪盈于睫。
而那株并不算高大的石榴树下,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那里,时不时伸手逗弄着一只大黄狗,不是用小手拍打它的大脑袋,就是拉扯它的长耳朵,直到大黄狗发出‘呜呜’的哀鸣声,小女孩松了手,‘咯咯’的笑了起来,从一旁的碗里拿出一块肉丢给它。
那男子看到这一幕,微微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小女孩则是站起来,飞快的朝男子跑去,拉住他的胳膊,撒娇的喊着:“父亲,父亲,您教榴儿学琴好不好?”
男子没有说话,摇了摇头,手下轻抚着那柄琴,目光柔和了许多,只是眼底的那抹光芒却是越发的晦暗了。他轻轻触摸的手指,仿佛是抚摸最心爱的女子一般,饱腹情感。
当时女孩可能真的太小了,并不能读懂男子眼中的那抹晦暗。她用力摇着他的胳膊,瘪着小嘴嚷道:“父亲不喜欢榴儿了,只因为榴儿是捡来的是不是?”说完,松开男子的胳膊,哭泣着跑了出去……
眼前的场景有了变化,院子里的那株榴树已经很高了,细小的叶子间,开满了明艳似火的花朵,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坐在石榴树下,他的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面色苍白。一双生满皱纹,浑浊的双眼正愣愣的盯着树梢,就在这个时候,他目光所触之处,一朵开败了了的花朵坠下树梢,落在他的身前。
“苒儿……”他突然喃喃的唤着一个女子的名字,神色越发的灰暗了。
他的身旁,站立着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她面有哀色,伸手替他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银发,轻声道:“放心吧,父亲,明日我便启程,去寻她,祈求她回来看你最后一眼。”
老人摇了摇头,轻轻的笑了,他道:“我已经看到她了,就在这株榴树下,她说她在等我……”
眼前的景象一阵模糊,而苏提的脸颊早已淌满了泪痕。
“父亲……”她一遍遍的呼喊着,一如当年老人离去时那般悲痛。
她含泪道:“我去找她了,当时我只想知道她为何会移情别恋,抛下父亲。可当我找到时,才知道她也离开人世了。我花了一些时间,去了解了她在后宫中的过往,才知道,她虽先后得到父亲与先帝的爱,却活得并不快乐。我也曾一直在想,为了这样一份没有结果的感情守候一生,究竟值不值得?后来我才知道,当爱上一个人时,并不是将她(他)绑在身边才会幸福,而是看着她(他)幸福,为她(他)祝福。”
韵兰说到这里,忽然自嘲般的笑了:“因为女儿也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本不该爱不能去爱的人。没有开始,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不过,女儿不曾后悔。”说完这些,她擦干眼泪,毅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