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女人的体温跟万年冰窖似的,寒的让人舌头打颤。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由分说的横抱起来,往内帐走去。
这个姿势让她心砰然一动,想挣扎,奈何他力气不小。
给她褪了鞋子塞进被窝,苏子安看着她有些煞白的面色破天荒的柔声道:“等着,我给你灌个暖壶。”
“别去了,我还好。”她拽住她的手,淡淡道:“陪我说会儿话吧。”
虽然说很冷,但是跟晟那日能散发寒冰的寒比起来,真的不算什么,她此刻很想知道晟小时候都经历过什么,或许面前的男人知道。心情很低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她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消失太多天。她想找个人说说话……。
看着她精神尚可,苏子安想了想颔首:“想说什么?”
“他……小时候。”
“呃……,哪方面?女人缘?还是?”提及这个话题,他也来了精神,兴奋盎然。
女人?纳兰芮雪皱眉:“滚!”
“哈哈,你也真不经逗。”对上她杀人般冷冽的眸光,苏子安揉了揉鼻头讪讪道:“真是的,还这么凶!那混蛋很洁身自好了,虽然从小都招人喜欢,但二十才娶妻,听着媳妇多,其实据我所知,圆房的没几个。不过他侧妃宁羽然挺漂亮的,比你漂亮。”
“砰!”下一瞬,他再次屁股亲吻大地,摔成四瓣。
“苏子安!你是不是故意来找事的!”纳兰芮雪强压心头的怒火,尽量控制力道温柔出脚。为什么睿儿梦中跟现实会差别这么大?虽然他偶尔也体贴,但跟梦中那种温柔如水的感觉相差太远!
“实话实说而已!人家本来就是北昌第一美人儿,而且是晟唯一一个主动娶的女人,诗词书画样样精通,比你温柔多了,你……。”
苏子安屁股摔得疼,本只是想气气她,可看着她眼底赫然而涌的眼泪,心头一颤,后半句话咽在喉咙。
“出去!”她无力侧身,拉过虎皮盖过头,想了想掀开,将虎皮奋力扔到墙角,白色的虎皮落在黄土地上,扑起一阵灰尘,她扯过锦被蒙住头转向里内。
豁然而出的悲伤瞬间席卷了整个军帐,看着那个晟送的虎皮被扔开,苏子安捞捞头,知道玩笑开大了。
起身走到榻边,伸出一根手指头戳戳裹得像蚕宝宝的女人,撇嘴道:“不是吧,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一个女人就把你刺激成这样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坐起身子,盈盈的秋瞳中满是眼泪,怒吼道:“是啊!我本来就不是个女人,配不上他,不用你提醒!滚!”
见他还怔愣,她一把揪过苏子安的衣领咬牙道:“看在你是睿儿的份上我不打你,滚!”
那是让娘想起来就会泪流满面的孩子,她不忍出手。
睿儿?苏子安皱眉,这是谁?
“滚!听到没有!”怒气推开他,她再次翻身躺进冰冷的被窝。
苏子安打了个踉跄站住,想了想,上前将那个倔强的身影坂过,顿时,愣在了原地,只是一小会儿,她已彻底泪流满面。
此刻的她卸下了全部伪装,哭的像个孩子,让他的心一阵阵揪着疼。
见苏子安不怕死的又凑上前,开未开口,他已伸出手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犹如一座厚实的大山,将她哀伤的溪流全部圈在怀抱。低笑道。“行了,逗你玩的,宁羽然哪有你漂亮?出嫁前那日你回眸一笑可迷死我了。我当时还在嘀咕呢,晟这贼小子,全天下最漂亮的姑娘都被他哄到手了。”
她闻言心间一颤。
苏子安继续叙叙道:“再说了,虽然那混蛋好的没的挑,但咱苏家的姑娘也不差啊,怎么会配不上他,放心,有哥哥在,他要敢不娶你,哥灭了他!”
她微微抬头,看着面前淡笑的男人,他一口一个哥哥,想来也是知道的。秋瞳中泪珠滚落,蝶翼般轻扑的睫毛下满是温暖,一种久违的家人的温暖。也为她这些日子出手太狠而抱歉。
将头埋进他的肩胛,双手怀过腰紧紧抱过,抽泣间,他似乎听到她呢喃出一声极浅的“哥~”
见她安分,苏子安揉了揉她的发丝,心中长嘘一口气。
原来这丫头要顺着毛捋,心中嘿嘿得意偷笑,终于当上大哥了!以后不用再担心晟要他小命了,就凭晟对这笨丫头的在乎劲,苏子安几乎可以预见自己好人一生平安,想到就想笑出来,可感受到怀中女人又开始新一轮的哭泣,无奈的瘪瘪嘴,笨手笨脚安慰起来。
这一夜,他们说了很多话,苏子安是个问题口袋,本来她想好的问晟的事情全被搅黄,全成了他的疑问。
“你们怎么认识的?”
“晟第一次跟你表白脸红没?”
“他都给你送了些什么?”
“他怎么把你压到榻上的?哎哟,哎哟,不问这个!别掐啊!”
最后夜实在太深了,两人越聊越困,苏子安将她往里面一推。“去去去,往里面躺点,你躺着,我坐着,总是弯腰累死了!”
当下合衣睡在身侧,继续他的滔滔不绝。
纳兰芮雪本来想拒绝,可看他的确酸乏的模样,想了想也算是一母同胞吧,也就随他去了。
直至苏子安完全睡着,她睁着眼帘瞟了眼身边将她搂在怀中借她取暖的男人,眼眸瞟的很远……。
晟,十几日了,既然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