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爱兰在周五的晚上已经从姥姥那里得知我离开派出所的消息,可当她问姥姥我为什么还不回家,姥姥只是不住叹息,却并不回答。
最后拗不过担心我安危的腾爱兰软磨硬泡,姥姥终于不顾三舅的叮嘱将我受伤的事告诉给腾爱兰。只不过姥姥没有说的那么严重,她只是说我受了点皮外伤。
腾爱兰担心之下问我在哪家医院,她想要去看望我。
可是姥姥死活不再回答腾爱兰,她不管腾爱兰再怎么问,她就是不告诉腾爱兰我在哪,她只告诉腾爱兰过几天我就会回来了,不用担心我的。
其实并不是姥姥不告诉她,只是姥姥也不知此时我身在何处,三舅和三舅妈并没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姥姥。他们怕姥姥接受不了我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和他们过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生活的事实。
周一早上,腾爱兰已经出差回来的妈妈驱车将腾爱兰送到学校,如往常一样,腾爱兰一进教室就提前上起了早自习,她拿出英语教材就开始背英语单词。
早自习快结束时,副校长和他们班的班主任竟然喜逐颜开地领着上上周曾来过8中选角的董芯晴走进了班级。
董芯晴上周二将她在大连各所高中选取的,她认为还可以的录像都拷成电子视频发到了副导演那里,而每天都忙于选角的副导演直到昨天晚上才给身在大连的董芯晴回复,让她带各方面都很出众的腾爱兰去北京试镜。
当董芯晴和副校长还有腾爱兰的班主任打断六班的早自习,待六班的全体同学再次看到董芯晴并从副校长口里得知腾爱兰即将去北京参加女主角的试镜,六班教室立即沸腾起来,所有的欢呼与赞美都纷纷第一时间送给了还有些恍惚的腾爱兰。
腾爱兰妈妈将腾爱兰送到学校门口后,她便驱车赶向自己开的服装店,她的车还堵在路上时,她接到了腾爱兰班主任的电话。
等她从腾爱兰班主任的口里得知这个消息,正在等红灯的腾爱兰妈妈愣住了,此时路对面的路灯已经变成绿灯,还在震惊当中的她都没有意识到。
腾爱兰虽有梦想过做一个风光无限的明星,但是她从来没有幻想过这一切会成真,所以之前她并没有把董芯晴他们来8中选角,自己参加校园选角的事情告诉她的妈妈。而此刻她妈妈突然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她妈妈又怎能不惊。
“咚咚咚!”
有人敲车窗的声音突然将腾爱兰妈妈惊醒,腾爱兰妈妈循声望去一见是交警,又发现自己后面的车疯狂地按着喇叭,她赶紧将车开动,随后她找了地方掉头又开向学校。
董芯晴在学校的副校长办公室等到腾爱兰的妈妈后,她赶紧将相关事情简明扼要地对腾爱兰的妈妈交代了一遍。
在得到腾爱兰本人和腾爱兰妈妈一致同意后,董芯晴就此带着腾爱兰和腾爱兰的妈妈一齐离开了副校长办公室。
腾爱兰在经过二楼的楼梯口时,她忍不住向二楼走廊里“高一三班”的牌子看去,深情凝望一眼,最终她徐徐收回目光向董芯晴他们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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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班早自习快结束时,班主任李老师走进来对全班的同学们通报了我的事情。
李老师告诉我们班的同学们,三舅周末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警察抓我是误会了,我已经被放出来了,但由于我受到了些许惊吓,需要接受一定的心理疏导,暂时还回不了学校。
讲台下的齐玲玲、张晓宇和沈燕妮闻言心情一舒,她们这些日子一直悬吊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而随着提心吊胆的心放松下来,齐玲玲和张晓宇又立刻滋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苦之情,她们的脑海里也开始回荡着她们各自的承诺。
过了一阵,齐玲玲和张晓宇几乎同时转动身子看向我空空的座涵了多少不舍与凄苦,也许此时只有她们自己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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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十时许,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岛上不断有直升机的轰鸣声和游艇的引擎声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直到中午十一点半才结束。
十一点左右的时候,姑姑和爷爷突然来到我的房间,爷爷走到我床边时,他一个字也没说就将我抱下床放到轮椅上,随后姑姑推着轮椅将我推出了我的房间。
岛上的这栋别墅就像一座迷宫一般,姑姑推着我七扭八拐来到一个升降梯里,按下“3”键后,我们来到三楼一间见方三十多平米的衣帽间。
随后,姑姑和爷爷二人在偌大的衣帽间选了许久,最终姑姑手里小心翼翼地拿着一套西装和一双皮鞋,而爷爷手里则是拿着一件衬衫和一条领带一齐向我走回。
我虽不识货不知道他们手里拿的这套衣物都是什么牌子的,但是我用头发丝也能想见这套做工不凡的衣物绝对价值不菲。
先走到我身前的爷爷二话不说就要给我脱睡衣,我想阻止,姑姑却突然笑着开口对我说:“你爷爷给你换衣服,你一个十几岁的大小伙子害什么臊!”
“换衣服干啥,我又不做新郎,穿什么西装啊,怪别扭的。”我被爷爷强行脱掉睡衣后,我郁闷地用手抓着光溜溜的身子。
“今天这个日子可比你做新郎重要多了,快穿,穿好了还要给你化妆。”姑姑似乎心情很是不错,她的笑容简直可以用“春风化雨”来形容。
“还化妆?!”我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待我在爷爷和姑姑两人配合下将衬衣,西装,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