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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陈黄鹰一怔,抬头向前去,果见那只领头的青鸟微微侧过头来正着他,目光中满满地写着“鄙视”二字,似乎在说:“凭你也想被西王母上?你比周穆王差远了!”
陈黄鹰不禁气结。他堂堂剑阁嫡传大弟子,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迷倒万千少女的绝世美男,竟然被一只鸟给鄙视了!这要是传出去,他的面子还往哪搁啊!
愤愤地回瞪了领头青鸟一眼,陈黄鹰骂道:“x!什么!没见过美男啊!拉你的车!”
青鸟白了陈黄鹰一眼,发出一声不满的低鸣,与其余两只青鸟一起忽地急扇了几下翅膀,带着香车如流行赶月般直窜了出去,同时身体轻颤,带得香车一阵剧烈的晃动。坐在香车中的五人顿觉脑后一紧,如坐过山车般忽上忽下。只不过过山车还有个安全设施能将人牢牢固定在座位上,西王母的香车里却完全没有这样的设备,五人被震得在香车中滚来滚去,脑袋都不知道撞出了几个大包。
陈黄鹰大骂道:“我x你祖宗!大哥骂你几句你就报复!你t算个什么好鸟!哎哟我x!”额头重重撞在了车内的一个凸起物装饰上,登时鼓起了老大一个包。
吴翼紧紧抱住香车门遍的铜灯柱,怒道:“老鹰!你要是不想被撞成脑震荡,就闭上你那张臭嘴!”
这三青鸟,既是专门为西王母取食的贴身侍者。又是可以代表西王母、为西王母传递消息的使者,在这昆仑墟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是飞到了蓬莱仙山,东王公也要敬它们三分,又何曾有人敢如此辱骂它们?也亏得是西王母嘱咐它们一定要把五人带到,它们才仅仅是震动香车以示惩戒,否则的话它们早就扑上去在陈黄鹰的身上啄几个透明窟窿出来了。
五人紧紧抱着香车内所有可以抓住的东西,却依然被颠得头晕目眩,只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厨师疯狂颠炒的豆子一样,已经快要被颠熟了。
陈黄鹰死死抱着椅子背,像壁虎一样贴在上面。浑身骨骼都快被颠散架了,忍不住开口求饶:“青鸟祖宗,能不能别晃了,大哥的肠子都快被你折腾出来了,大哥错了还不行吗?”
对于陈黄鹰求饶的话语,三青鸟就像没听见一样,依然上蹿下跳着,玩得不亦乐乎。龙进紧皱眉头,胃里翻江倒海几yu呕吐。忽然计上心来,大叫道:“不行了!我要吐了!”随即发出非常夸张的呕吐之声。同时挥动手臂让其余几人也照做。
一时间,香车内呕吐之声震天响,原本五人就被颠得胃里不舒服,这一下更觉恶心,陈黄鹰一时忍不住“哇”的一声就真的吐出来了,好在他的头正贴着香车的窗户,将秽物全都吐到了车外,并没有将西王母的香车弄脏。
这一下三青鸟可慌了,急忙将双翅一展稳住了香车。它们惩戒归惩戒。但是可不能让这五个人将香车弄脏啊!他们是西王母的客人,西王母肯定不会说什么,但绝对会惩罚它们。
西王母的手段,它们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它们可不愿意因为外人的无礼而受到西王母的惩罚。
感觉香车终于平稳了下来,车内的五人长长舒了口气,歪在椅子上努力将胃里的涌动压制下去。他们本来就吃得很撑。香车一颠胃里的东西就跟着翻滚,再加上刚才故意发出夸张的呕吐声,控制着没吐出来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陈黄鹰掏出矿泉水漱了漱口,总觉得口腔里弥满了古怪的味道。忙翻出块口香糖放进了嘴里。俗话说“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一次他算是亲身体会到了后半句话,他真的需要好好控制一下这张嘴了。
三青鸟老老实实地拉着香车,一路带着五人飞入了瑶池深处。五人凑到窗边着外面的景se,只见此处仙云缭绕,暖香四溢,更有仙乐朦朦胧胧地不知是从何处飘来。只不过此处太过冷清,一路行来五人连半个人影都未曾见到,这里完全不像传说中描绘的瑶池宴会那样热闹,不禁怀疑到底是传说太过夸张,还是他们根本就来错了地方。
嘹亮的清鸣接连响起,香车微微倾斜,被三青鸟牵着缓缓落地。五人方一下车,便见西王母拖曳着华丽的金se长裙,顶着乱糟糟的插满玉饰的爆炸头迎了上来,娇笑道:“五位贵客真是让我好等!如今总算是到了。”挥手遣退三青鸟,引着五人向向雾缭绕之处行去。
五人跟着西王母前行,一路上东西,隐隐可见两旁栏杆外的清池中绽放的金莲,正含着饱满的莲蓬,如仙子般轻轻摇曳着娇弱的身躯。西王母回头见陈夜莺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直盯着池中的金莲,长尾轻轻摆动着,似乎很想要摘下一朵来把玩,于是长臂一舒,折下一朵金莲递给陈夜莺,笑道:“想要就那去玩吧,在这里不必拘束。”
陈夜莺着递到面前的金莲,紧紧拉着陈黄鹰的手不敢去接。毕竟她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真实的西王母,难免紧张,哪敢就这样伸手去接西王母递过来的东西啊!
西王母见状,不禁掩唇笑道:“小女娲石倒是很怕生呀!别怕,拿着吧。”轻轻晃了晃手中的金莲,顿时一股清香浮动出来,沁人心脾。
陈夜莺摇了摇陈黄鹰的手,抬头见陈黄鹰点头示意让她接着,这才怯怯地伸手将金莲拿了过来,却也是怕得要命。西王母虽然笑容和蔼,但是陈夜莺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骨子里散发着的一股戾气,如针芒般刺得她浑身微微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