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散去,這場預備已久的偷襲以司馬懿的大敗而告終,不過漢軍亦是付出了不菲的代儯不但因為偷襲初始暤幕靵y,而被黑衣人誅殺了數百兵士,更重要的是大軍主帥諸葛亮的病情愈發嚴重,一直是昏迷不醒。
中軍大帳中,司馬英和姜維並立在昏睡著的諸葛亮的病榻前,姜維慢慢放下諸葛亮的手腕,面色無比凝重。
“先生情浫绾危俊彼抉r英等他診脈結束,迫不及待的問道。
姜維卻是久久沒有開口,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不需要言語,姜維的表情的已經說明了問題,也算是回答了司馬英的話。
“我知道你有很多話想問師父,我們出去說話吧。”許久,姜維望著司馬英,緩緩開口道。
“好。”司馬英的確有很多疑惑,但此刻既然臥龍先生無法回答自己,那麼想必姜維也應該知道很多事情的來龍去脈。
兩人一路走出軍營,來到一僻靜之處,姜維止住腳步,轉頭望向司馬英,長歎一聲,緩緩道:“你終於回來了。”
“終於...”聽到姜維這個措辭,司馬英亦是忍不住變了顏色,他深深的望了姜維一眼,遲疑了許久,終於是輕聲問出昨晚開始便一直壓抑在他心頭的問題——
“我真的已經離開了十年了麼?”
“沒錯,自你進入五神禁天至今,已經有十年之久了。”姜維點點頭,面上再度閃過一抹悵然之色。
而得到了答案的司馬英面色一下子變得如一張白紙般,司馬英的雙手慢慢攥緊,表情變幻不定,姜維知道他在想些什麼,而捫心自問,若是這樣的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自己又將如何自處?
思慮了許久,姜維暗自搖了搖頭,他自問若是自己遇到如此離奇的事情,一樣會不知如何面對。但姜維又不知該如何勸慰司馬英,因而只能陪著其沉默不語。
畢竟世人常用白駒過隙來形容曢g,可是又有誰人當真遇到過司馬英這樣的情浤兀?
“我們現在是在哪裡?”也不知過了多久,司馬英似乎終於平靜了下來,開口問道。
“五丈原。”姜維輕聲答道。
司馬英平靜了下來,五丈原他是聽說過的,當初他率部襲取陽平關,曾遍覽秦嶺各處的關隘和要地,這五丈原前闊後狹,最狹處僅五丈,因而有此一名,而五丈原易守難攻,也算得上是兵家必爭之地,因此司馬英便留意過此處,不過當初攻陽平關暎司駌英沒有機會來到此處,想不到如今卻是陰差陽錯的來了。
“能給我說說這十年間發生的事麼?”
姜維清了清喉嚨,慢慢的將這些年發生的事情撿緊要的給司馬英敍述了一遍。
十年間,天下大勢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是三足鼎立的局面。而諸葛亮平定南蠻後,開始整頓成都的吏治,同曔m行北伐的準備,在把一系列的內部事務做好安排後,諸葛亮再沒有了後顧之憂,便於蜀漢建興五年率軍北駐漢中,正式開始北伐。
算上此番出兵駐紮五丈原,諸葛亮一共進行了六次北伐,然而卻是一次不如一次。
形勢最好的當屬諸葛亮的第一次北伐,當曋t葛亮由斜谷道攻取郿縣,使鎮東將軍趙雲、揚武將軍鄧芝率一支人馬為疑軍,據箕谷;而自己則親率大軍攻祁山。
那曃簢上下只知道劉備已死,蜀漢一直忙於內政,以為其無力再有更多的軍事作為,卻不曾想諸葛亮能力如此強悍,在短短的曢g內便將風雨飄搖中的蜀漢整合成鐵板一塊,所以對於諸葛亮的進攻並無防備,猝然聽說蜀漢大軍將至,極為恐懼,加上諸葛亮的軍隊戎陣整齊,號令明肅,所以天水、安定、南安三郡竟然是一齊叛魏降漢,同暿辗了姜维!一曢g,關中為之震動。
魏明帝迫於無奈,只能遣大將軍曹真都督關右諸軍,屯駐郿縣,另外派出步騎五萬,由右將軍張郃率領西上,作為先鋒,甚至魏明帝還親自到長安坐鎮,防備漢軍。
如此大好形勢下,智通天人的諸葛亮卻是犯下了一個致命的失誤,他沒有用魏延、吳懿等成名將領駐守糧草要道街亭,反而用了他素所賞識卻無實戰經驗的馬謖,馬謖率領諸軍與魏將張郃戰於街亭,然而其人剛愎自用,既違背了諸葛亮的節度,又不聽副將王平勸告,所採取的措施都迂闊而煩擾。他不肯守城,遠離水源,把部隊帶到南山上,欲憑高作戰,致使汲道被張郃斷絕,士卒饑渴困頓,以至潰敗。
馬謖一敗,失去了街亭重地,蜀漢大軍再無力北伐,只得退回漢中,第一次北伐便就這麼無疾而終。
之後數次北伐,雖屢有斬獲,但都遠不如第一次,而且耗費了諸葛亮太多的心血,使得其積勞成疾,才會在與司馬懿的鬥法落了下風,也才會有昨夜那一幕。
聽到這裏,司馬英緊攥的雙手中,指甲已經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他心中已是將臥龍先生的沉屙歸罪在了自己身上,若是自己能留在其身邊,有磐龍壁之助,臥龍先生又如何會在鬥法上敗給司馬懿,而落的如今這般下場。
一想到這裏,司馬英便滿是自責,旋即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豁然抬起頭來,伸出雙手按住姜維的肩膀,有些激動的開口道:“我二師兄呢?二師兄,他此番如何沒有同先生一起出戰?”
姜維的雙肩背他按得生疼,但他卻是低下頭,久久沒有開口。
看到姜維的模樣,司馬英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緩緩鬆開雙手,口中喃喃自語:“不